一早我就知道,或许最后一个为这游戏丧命的人是我,不过支撑到现在,只是有了些心理防备了而已。
金水说的是大实话,我自然无法反驳。
可是突然间,很多事情好像又开始扑朔迷离起来。我开始疑惑,安晓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也存在别的男人。
本来已经够沉重的心又多了一个疑问。
金水又在赵丽的房间里翻到了一本牛皮日记,与我在安晓晓抽屉里翻到的那本一模一样!
“阿凡你看,这不是你从安晓晓那找到的?赵丽居然也有一本!”金水沉着脸递过来,翻开几页,跟安晓晓那本仍是一样!
几乎都围绕着两个字眼——地狱!
花样的女孩,为什么总想着那个阴森可怕的存在,她们到底在想什么?!又有什么目的!
从赵丽这里回去,忽然接到聂云的电话,他那头气喘吁吁的,好像是刚做完什么剧烈的运动。
“老弟,说来你可能不信,就上次死那小伙子,叫莫,莫什么来着那个,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一听,耳朵都竖起来了,整个注意力放在聂云那里。“莫名志!你说,他是谁?”
聂云吞了口口水,“莫名志跟那鬼婆子有点关系,那我还不确定,但是查了这一天,总算是问到些什么。”
我立马叫金水刹车,直接开往寿灵村!
这是第三次造访这个村子了,每一次来多少有点收获,也有惊吓,希望这一次能让我们找到突破口!
车子刚一停下,聂云就直接走过来,拉开后车厢的门坐上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寿灵村,邪门儿事真不少,嗳,就咱那天见过的农俊杰隔壁那老大爷还记得吧?昨晚上突然病死了。”
我赶紧回头询问:“死了?什么病?就前天咱去问的时候精神头还挺好,怎么突然说死就死了?”
虽然这个世界存在很多突发现象,可是在这节骨眼上,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这样诡异的巧合还是让我觉得疑点重重。
“今早我出来的时候,看到有人出殡,一打听才知道,就是那老头子,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查到那鬼婆子,早在20年前就死了,死前有个独子,那会儿还小。”
我看了眼金水,这明显是恐怖小说的套路了啊。“那这也是是,我们见到的那个,就是鬼咯?”
聂云叹了口气眨眨眼,“但是看着也不像,要说魂呢,是虚空的,可她身上没有那种特质。但整个又诡异得很。”
现在那鬼婆子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暂时没空去想,听聂云刚才说的那意思,我琢磨了一会儿,讷讷道:“难不成,莫名志是鬼婆子的儿子?如果是这样,大概可以解释得通他为什么会玩死亡游戏,又为什么会死。可又总觉得这个说法牵强得很。”
即便是这样想,但还是轻易否定自己,总觉得有哪些地方说不过去。
金水静静听我们说着,就在双双沉默的时候,他提道:“那晚我发现鬼婆子的木屋里有一个地下道,讲不定,所有的秘密都在那里了。”
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看了聂云一眼。而聂云不甘示弱:“我发现了,那晚我独自摸进去的时候就发现了,可是没有进去过,因为还有别的事等着我去查。”
现在,跟这件事有关联的人几乎都死了,只剩下一个鬼婆子一身的秘密,然而那些秘密又不是那么好破解的,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是人还是鬼。
而且,那晚她紧闭双眼却突然坐起抓住我的手,而后我又遭遇袭击,这两件事到底有没有关联?还是说,都是她一个人做出来的?
要查的太多,一时间竟不知要从何查起。
最后我们决定,先去鬼婆子的地下道找找线索,毕竟上次聂云和金水进去也没有仔细看到什么,所以这次进去,好好看看。
这是大白天,不知道鬼婆子那屋子里是什么样,反正四面无窗,那屋子估计也是黑漆漆一片。
果然,等我们打开那扇门的时候,黑暗中夹杂了一些奇怪的气味,又不是我们上次闻到的那种糜烂的血腥气,总之怪怪的。
金水小心翼翼的点开手机的屏幕光,微微照亮了整间屋子,可是没见到鬼婆子的踪影,屋子里空荡荡的。
这老东西诡异的很,有时候在有时候又不在,行为也特别古怪,根本摸索不透。
聂云带头找到那个门,原来是在一个角落地板下,被挖开的。
我第一次走进这条地道,刚进去,一股阴冷刺骨的感觉直接让我打了个寒颤,好像步入冰天雪地里一般。
这一条地道满是黄泥,看得出这条路是仓促间挖出来的,难道鬼婆子在逃避什么?还是,她也有什么害怕的事?
地道里也是黑乎乎的,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这地道到底通向哪里啊。”我忍不住问道,因为黑暗中让人没有安全感,所以我这心里总也不踏实。
聂云在前面,一边走一边查看着两边的情况,这地道不算宽敞,大概也就容纳差不多两个人的身形吧。
所以我们是前后走,我走在中间。
这种狭隘的感觉让我觉得很压抑。
只是借着微弱的光隐约可以看清这条路,那种阴凉刺骨的感觉依旧环绕四周。走了一会儿,好像没发现什么,只是普通的地下道。
但估摸着走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突然传来若隐若现的呜呜声。
像寒风天的风吹得房子响,可是这会儿也不是大冬天,何况我们在这地底下,怎么会有风声?!
我们三个很默契的顿了顿,停下脚步,仔细竖着耳朵辨认那声音,但奇怪的是,那声音也不靠近,只是在若即若离的距离呜呜呜叫着。
很难辩出是什么,但都让我们的心悬了起来。
金水小声提醒道:“鬼婆子不在屋里了,有可能下这地道来了,大家小心点。一有不对劲,立刻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