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是认同这个说法的,不管什么情况下,还是先自保为好。
一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感觉这条地道好长,怎么走都走不到头,聂云先我们几步,忽然走到前面停下来了。
“你们看,这是什么!”他一惊一乍的样子,忽然调起我们的警惕,赶紧快步走过去。
只见在右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是那种很古老的水彩画。虽然颜色用料颇有些年代感了,但昏暗的灯光下,还是看得出那栩栩如生的画感。
我们驻足看了一会儿,我瞪大眼睛:“嗳!这不就是死亡游戏里的地狱嘛!”我终于认出来!
跟那个逼真的画面可以说是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贴合!
我很快就想起来了!脑子开始飞速旋转起来,这一切都彰显出,鬼婆子跟那个死亡游戏有不可分割的联系。
可我就想不明白了,那么一个怪异的人,或者,还不能称之为人,她怎么会做出那个游戏,别说做了,那个思路是从哪得来的呢?
要说是赵丽那几个姑娘家有这些脑洞,暂时还能说得过去。可鬼婆子……
我们各自的心思百转千回,却都默契的沉默着,面对那幅画,或许各有各有的看法。
“我早就说这鬼婆子不是人,她做炼尸,肯定是有目的,可是为什么又在我们发现这件事后,弃了那具尸体呢?”
聂云率先发表了疑惑,我想了想,回答道:“或许是因为察觉到被发现了,所以想整理干净证据,可话说回来,她要是个鬼,为什么还要怕被我们发现?她大可直接弄死我们,还没那么多事。”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潜意识里突然开始反驳之前的看法,一开始不停被莫名其妙的事情吓得我先入为主,觉得这些一定不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可现在想想,如果真是鬼,为什么我还活得好好的?明明是敌在暗我在明的劣势,分分钟应该就被解决掉了吧。
聂云摇摇头,有些无奈,“你错了哥们儿,别把鬼怪想的那么神通广大,它们也有自己忌讳的事,比如什么人不能伤害,什么人必须伤害。天有天理,地有地法。你们对这些,可能还不太了解。”
金水照着那副画,一直仔细的研究着,他低低的嗯了一声,“这画,好像是我奶奶那个年代的,那时候科技不发达,画画的材料也都是水彩,而不是油彩。但地道里为什么会有个地狱的画?”
“因为,这里就是地狱。”
聂云突然看着地道的另一头,幽幽说道。我不由抖了一下,鸡皮都冒了出来。他突然的反常让我觉得有些捉摸不透的恐惧。
“你在说什么呢?哎,咱们还是快从这里出去吧!阴森森的可怕死了。”我有些受不住了,说道。
聂云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就从看了那幅画之后,好像开始变得有些木讷了,他后背僵硬,面对这地道出口的方向,好像已经看都了什么,让我有点心慌慌的。
“聂云,你到底看到啥了?别吓我们啊。”再加上刚才看到的那阴森的地狱华,我总觉得有些不妥。
金水凑到我身后小声道了句:“他不会是突然中邪了吧?”然后意识到自己居然也会这么以为时,又怔住了。
这地道是越来越阴凉,好像外面已经是寒天雪地了一样。
越是如此,我这心里越是没什么底。
那呜呜的声音一直没有断,好像我们越往前走,那声音也跟着往前飘。那到底是什么,还是故意有人在装神弄鬼?
难不成是鬼婆子知道我们进来了?
“聂云,你小心点。”我忍不住提了些嗓子说道。
可他越来越奇怪,就那么几米的距离,他居然好像没听到一样。怎么回事,我心里越来越没底。
很快,地道前方似乎有了些光亮,上次金水说他走过一遍,那一头是村子的另一边,或许光亮就是从那传来的。
我终于看到了些希望,想赶紧从这鬼地方出去,然而,一整条路,除了那幅地狱画,似乎也没有别的发现了。
那么,这条地道的出口到底是哪里,我也很好奇。
快到出口的时候,刚才看到的光线,瞬间又不见了!好像前方是无边无尽的黑暗!太诡异了!
“怎么回事?”我回头看向金水,“你上次不是很快就走到出口了吗?怎么这次我们走了那么久还是一无所获?”
我有些着急了,人在恐惧的情况下,总是会变得莫名焦躁,而我现在已经逐渐有这样的趋势了。
金水也有些无奈,“对啊,我正想说呢,奇怪,怎么好像比上次的路更长了。”看样子,是在我们离开之后,又被动了手脚。
“有人知道我们发现了这些东西,可是不急着隐藏,反而做了更改,那么,背后的黑手看来并不想这么快打败我们,而是想猫捉老鼠一样把我们玩得团团转!”
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揣测着背后黑手的用意,可是不论我们怎么猜,都一定猜不出来。
突然,一阵轰隆的声音从上方压来,我们被吓得差点回身就跑,可是除了聂云。
他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直往前走着,连脚步都没有慢下半分。我和金水对视了一眼,也发现有不对劲,于是赶紧快步上前,想将聂云往回拽,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可谁知,我刚扯上他的衣袖,他回手就将我往后一推。乖乖,力气还真大,我一时没站稳,直接往后仰靠,摔到金水身上。
金水看着聂云如此反常,也怒了,“喂,我说你个老道士,突然间的这是发的什么疯!”
我不想发生什么争执,我也坚信这并不是真正的聂云,他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思想也不受自己控制了。
“金水,你看,他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我感觉,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有猫腻!”
我扯着金水的衣袖叫他注意道。
金水看了眼聂云,或许是一直都不怎么看好他,语带不屑道:“呵,我看他一直都这么古古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