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剧情简直不要太匪夷所思了,我们一直怀疑的鬼婆子居然当着我们的面说她是好人?
且刚才还救了我们?
我一直不敢相信,不是不敢相信,是完全说服不了自己,走向不该是这样的啊,难道这么久都是我们怀疑错了方向?
那么之前查到的线索,会不会也都是假的?
聂云上前一步,站在我身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小计俩还拿出来显摆什么,把我们抓来,又在我们面前示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有,死去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
我看着他这么直接的质问,虽然有那么一丝诧异,但内心还是很佩服,这样开门见山,也不浪费大家时间,何况谜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揭晓答案了。
可谁知鬼婆子耸了耸肩,诡异的微笑弧度咧开了些,“你们一直想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可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死了的人不会活过来,你们要是不肯走,就一直呆在这儿也成,老婆子我得走了。”
她慢悠悠说着,正如我们第一天晚上看见她那样,可是嘴角一直保持着诡异的笑。
我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要救我们,又急着撇清自己,获悉她早就知道我们在查什么了。
“等等!我就想知道,你,你到底是……”我叫住鬼婆子,忍不住开口问道,因为对于这个疑惑实在是憋了太久了。
一直以来为了摸清她真正的身份,冒了太多险,而现在我必须要把握住机会问个清楚。
鬼婆子顿住脚步,没有回头看我,可能是我这个问题有点太过刻薄,刚说完我也有些后悔,会不会太直接了?
聂云也无声的看我一眼,但没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来。
鬼婆子幽幽道:“你心里怎么认为的,便就是事实。很多时候,人不需要违背自己的内心,保持初衷就好。因为真相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说完,她再也不做停留,慢慢走了出去,铁门没有锁,就这样敞开着,似乎表示着我们来去自如,也表达了她并非有害我们的诚心。
等鬼婆子走出去后,我和聂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跟着离开还是该留下。
“你看,这事儿怎么弄?她的意思难道是想告诉我们,她是人?还是个好人?就是长得可怕了点?是这意思?”我悄声看向聂云,一时间也有点不知该怎么是好。
聂云抬手,大拇指在手掌上捏了几下,大概是想掐指算一算啥,几秒后他叹了口气:“这个老婆子的确奇怪的很,她身上没有人气,也没有阴气,不是鬼,也不像人。可是要分好坏嘛,你看,她其实也没有伤害我们。”
他一摊手,表情甚是为难道。
我思绪一转,虽然这么看她的确没有直接伤害我们,可是真正伤害我们的人也没抓到,也很难做出判断。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事情太诡异,我们不得不留一手,万一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害我们,又救我们,自导自演一出苦肉计,谁知道。”
我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毕竟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凡事都得多留一个心眼。
聂云一时间没吭声,拧眉思考着,“那你觉得,咱们是继续在这查下去,还是听那鬼婆子的,先出去,保了自身无事再说。”
我也赞同,这鬼地方也不知道是哪,心里没底,总觉得有些悬,还是出去探个究竟吧。
聂云走在前头,我跟在后面走出这个潮湿阴暗的小房间,可是刚拐出去,一阵光亮刺进眼里,这个房子的结构很奇怪!
原来只有一间屋子!可是在屋子里却根本察觉不出来!
鬼婆子也早就没了踪影。“这大白天的她能在外面来去自如,想必真的不是鬼吧?”
我不由低声嘟囔了一句,聂云想也没想就反驳我:“那也未必,别掉以轻心了。”
从这屋子出来,外面是一片荒地般的空间,没有房子,脚下是黄泥土地,跟寿灵村也不太像啊。
难不成这都出了寿灵村了?那么,这个地方是哪里?
“嗳,这里有点奇怪,你别走太远。”我小跑上前想拽住聂云,他一出来就往一个方向径直走,我担心他又像之前一样突然变了人似的,于是跟紧上前盯着。
谁知聂云语气忽然严肃,“这里是一片乱葬岗。”他声音很沉,可是在那一瞬间,我感觉一阵阴风吹过。
我不着痕迹颤了一下,“乱葬岗?!怎么会有乱葬岗?!”现在城市规划都做的很好,以前的脏乱差早就不存在了。
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乱葬岗,何况我朝他说的方向看去,明明什么也没有,就一片黄土地。
聂云摇摇头,“这里曾经是乱葬岗,阴气很重,那些无主尸骨被抛弃在这里,后来又被城市规划的移平这块地,无疑是加重了那些孤魂野鬼的怨气。”
他眼睁睁看着那空地喃喃道,可是我什么也看不见,他所说的什么阴气怨气,在我眼里无非都是透明的空气。
“别说了,被你说的我瘆得慌,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可是刚说完我就郁闷了,这里是哪里我们都没搞清楚。
聂云没理我,径直走向那个他说是乱葬岗的地方,我只好跟上他,可是越走近,感觉气温越低,像酷暑天忽然走进空调房。
阴森森的感觉瞬间袭上我的心头,总觉得我脚下踩着不知道是多少年历史的白骨,就像踩在刀山上一样,硌脚。
聂云一边往前走,一边瞪着眼不知道在搜寻什么,突然,他站直身子,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天。
我被他这反常的举动弄得有些惊诧,刚想问他怎么了,只听他幽幽道:“我知道了,那条地道的出口,一定就在这附近,那晚我们看到鬼婆子骑车拉东西出去,应该就是来这里,怪不得她身上沾了鬼气,却又完全不是个死人。看来,这事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