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余乐队最大的问题就是军心散漫，即时是进入音乐的最高殿堂参加演出，团队也是在开演的头两天才全部归队。
看着伯纳德焦急的模样，柳惊鸿在旁边倒是有些幸灾乐祸。古典乐团比起摇滚乐队在严谨上，至少强了几十倍，没有弄出演出时嗑嗨了的情况，就算对得起你这指挥了。
不过这次演出和大家的收入有直接联系，在排练时所有人都卯足了力气，进行升格后的第一次合奏。
看到台下凯瑟琳身边几个唱片公司的专业人员，柳惊鸿就知道这次表现得不错。至少拿出了专业乐队的水平。
柳惊鸿知道自己作为演奏家或者钢琴家，是完全合格的，但作为发行商，她就是不折不扣的新手。
对于自己的建议，凯瑟琳进行了一次经典的运作，邀请了两个欧洲最大音乐公司的的负责人来商议出唱片的事情，同时还给与了谢飞公司的一个授权，以很低的价格卖出了一张小型迷你CD的发行出版权。
柳惊鸿的这次穿针引线，让凯瑟琳和谢飞都感到满意。他们两家“弱弱结合”，让谢飞看到了一个随身听产品发售的最佳时机。这几天呆在工厂加班加点地忙碌，争取在奇迹乐队演出结束后发售产品。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柳惊鸿自己，谢飞那混蛋的小提琴没送过来，让她贷款计划落空，借鸡生蛋的法子彻底落空。起因也是她文青嫌弃小提琴名字不好听，谢飞就将小提琴送去拍卖行了。
真是比猪还蠢！
这是柳惊鸿对某人的唯一看法。
在来维亚纳之前，柳惊鸿将自己所有的资产全部清算了一遍。手上银行的存款有二十一万三千美刀，其中十二万都是来自松露的收益，剩下九万大半是从谢飞那里赚来的。至于国内还有价值七八万美刀的货物，暂时无法动用。
为了赶在视窗股票翻倍前捞一笔，柳惊鸿将所有的存款全部买成了股票。同时还准备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将凯瑟琳支付来的款项全部扣留在手中，有多少买多少。
为了开源，还委托徐燕姐替她办理十万元的贷款，抵押就是县城的游戏室。母亲开始还有一点意见，但听到她的强大的理由，马上给予支持。今后无论她赚了多少，都可以用银行欠了多少欠款来回答，乡亲无话可说，自然没有人找上门借钱了。
本来她一个乡下姑娘想弄到十万的贷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光是她拉来了上亿的投资就让人无话可说，何况她抵押的游戏室经营状况良好，也满足银行贷款的条件。
这十万的贷款几乎是一路绿灯，曹金萍亲自当担保人，款项下星期就可以到手，再让严嘉兑换成外汇打到自己卡上。
对于柳惊鸿买股票的事情，和严嘉专门电话商量过，没有费什么口舌，就说服了翻译姐姐。毕竟比尔大叔世界首富的名头在那里，就算股票亏本也亏不了多少。
本来柳惊鸿还提出所有亏损算她的，严嘉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还数落了她一顿太小心眼，拿她当外人看待，要亏就一起亏。
柳惊鸿虽知道松露生意是她起头的，严嘉几乎是靠她发财，但生意一做大后，严嘉的作用就越来越大，现在几乎两人缺了谁都不行。
严嘉的大度倒是让柳惊鸿满意，坚定了继续和她合作的心思。
只是现在柳惊鸿看着银行卡上的两千美刀存款，有些欲哭无泪。她明天登台还需要一件晚礼服，这点钱只够买一件普普通通的，还不如穿原来的两件。
在排练完毕后，柳惊鸿知道她唯一的法子就是去国内弄一件晚礼服过来，毕竟国内她还有几万的存款，这钱还是张秀给的，是游戏室的收入。
半小时后，她回到国内。带着一个大墨镜，穿着一件风衣，出现在了下着濛濛细雨的锦江城，在这座历史名城中，她知道一个最擅长做民族服装的裁缝。
“嗨，柳美女！大美女！这边这边！”
她才走出半条街，就听到有人大声叫嚷，熟悉的声音让她马上扭头望去。
打着小雨伞的秦绢快步朝她冲了过来，将雨伞遮在了她的头顶。
柳惊鸿遇到熟人，惊讶地道：“你不是在临海开商店吗？怎么在这里？”
秦绢有些小郁闷地道：“你都停业了，我自然也得歇息一个假期。准备买一些家乡的特产过去卖，不然只有几样商品有些不合算。”
小奸商！
柳惊鸿心头嘀咕一句，挽着她的胳膊道：“走，我带你去个特产店铺。”
秦绢小郁闷地道：“跟着你这个大美女在一起，我很没存在感啊！”
话虽这么说，胳膊越发紧了一紧，生怕这位大美女消失了。
柳惊鸿带着她转过两个街口，来到保留下来的古建筑区，朝一排古色古香的小街道走了过去。
秦绢好奇地道：“你怎么知道这地方的，看样子比我还熟啊？”
柳惊鸿笑着道：“我来过两次，我们先去前面吃东西。就那家李记夫妻肺片，我请客！”
秦绢胖嘟嘟的脸蛋揪成一团，大声道：“那是我堂叔家开的！”
柳惊鸿有些尴尬地道：“我们换一家好了！”
“不好！”秦绢将她带进店里，知道柳惊鸿准备做一套民族风格的晚礼服，特意过来的。忙着让服务员送东西的秦绢越发脸色古怪了。
柳惊鸿笑着道：“不会是你家开的吧？”
秦绢咬牙切齿地道：“秦记裁缝店，你觉得是不是巧合啊？我叫秦绢，你是不是该联想起什么啊。”
柳惊鸿马上道：“这样更好，我们先过去，我想做一件服装，大体款式我大概画了一下，想请你们在明天就赶工出来，我多付一千的赶工费！”
“大美女还真是有钱！我马上让我奶奶过来！”
小胖妞一见有钱赚，马上跑了过去。
柳惊鸿的大度和富有她可是最清楚的，长期跑国外做生意，不是大款也是小款。
转眼一个很朴素的老太太过来，话也不多，看了柳惊鸿的样式，知道是演出用的，拿出计算器算了几下，就建议道：“这种类型的演出服，贵的几万，中等的七八千，其实就是料子不一样。我觉得做件一般的，我收你两千五，在什么场合都不失体面。”
柳惊鸿苦着脸道：“这场合很特殊，我需要做一件最好的。钱不是问题，就照着最贵的做吧。”
老太太摇头道：“傻丫头，再特殊也没有去金色大厅演出特殊吧？去哪里的演出服装，也就是七八千，选最好的料子。再多就是需要特殊布料，其实看起来也差不多。我就和你实说了吧，都是有钱人和外国人做来收藏的，不是用来穿的。”
“就……当是去金色大厅演出用的。老奶奶，就做一件七八千的，在国外更贵，作工还没国内一半好，我是专程过来订做的。”
老太太摇头道：“你来回这点机票费什么都够了，你难道不会算账吗？”
看到柳惊鸿靓丽的脸蛋变成了苦瓜，秦绢笑得趴在桌子上道：“奶奶，你就别唠叨了。我朋友都要被你说哭了！她只是顺露过来，你别揪着一句顺口话不放啊。”
柳惊鸿也是欲哭无泪，她就是机票不要钱才随便折腾，结果被人家老婆婆蔑视了，看自己的目光就如同看白痴一样。
吃完东西，柳惊鸿去裁缝铺看了一下，见有两件裙子特漂亮，爽快地掏钱买下。顺道将那件八千的晚礼服一道支付了。
老太太见她模样倒是不差钱的，也爽快地收下订金，让她一大早过来拿衣服。
柳惊鸿带着两件雕龙绣凤的旗袍回欧洲酒店，才在楼梯口就遇到玛雅、凯瑟琳等一群女孩子下来。看到柳惊鸿手中的裙子，凯瑟琳才看了第一眼，就决定要了。手慢的玛雅只抢到剩下的白色牡丹旗袍。
其他几个女孩子也表示想要。
知道柳惊鸿是小商贩出身的凯瑟琳，想了一下，就直接给了一张空白支票给柳惊鸿，让她再给几个女孩子买几件同种款式的旗袍，准备明天上台表演时惊艳一把。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转眼柳惊鸿又回到了华灯初上的秦记裁缝店，以每件旗袍两千八的价格买了七件。看到手中的钱不够，柳惊鸿又用口袋中的美刀支付了剩余的几千元。
秦绢对她哀怨地道：“美女，你不如和我家合作，出口服装去国外销售好了，我以最低价格批发给你。”
话一说完，就被老太太打了一下。“你这丫头，还嫌奶奶一天忙不过来，尽找事情给奶奶做？”
柳惊鸿想了一想道：“这样吧，要是有人要，我打电话通知你。现在只是几个朋友要，量不大，等有机会了我们再合作。”
服装的事情可以找凯瑟琳商量商量，反正她准备做投资电视节目，自己捞一个服装设计的名额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秦绢这丫头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