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顾予笙站在离床边差不多一米的距离,不冷不淡的开口,眼前的人好像和一个陌生人差不多。
她冷眼盯着床上的男人,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做完刺伤他的那一瞬间的画面,水果刀刺进身体的那一刻,好像已经定格在心里,竟然隐约觉得有丝心疼。
江夜寒无力的咳嗽了两声。
他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咬着牙挣扎了几下坐了起来,深情的注视着她。
“如果就这样看着你,让我去死我也愿意了。”
江夜寒轻轻柔柔的话好像有某种魔力,让她一直以为尘封了的心竟然溅起了涟漪,有着水波荡漾的错觉。
他的笑容很温柔,一如热恋期的他们,眼里只有对方最美丽的样子。
顾予笙有些失神,呆愣愣的站在他的面前,神智似乎被他漆黑的眼眸吸附了过去,不由自主的跟着他的话语思考。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阵懊恼。
顾予笙的脸色更冷,就连语气也更加僵硬起来。
“我只要一个解释。”
“如果你同意留在我的身边,我就告诉你到底为什么。”
一句话让顾予笙因为知道女儿还活着而稍微收起的敌意再次张显出来。
江夜寒果然还是江夜寒,一个为了利益可以丧心病狂的商人,即使在这个时候,他想到的还是谈条件。
顾予笙唇角挂着嘲讽的弧度,逐字逐句,“你以为我还是之前的顾予笙?你不告诉我也没事,大不了我将芊沫带走,只要我的孩子还活着就好了。”
“前提是你带得走!”
他笃定的语气让顾予笙特别的不舒服,好像什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这种感觉很不爽。
“江夜寒,就算是你救了我的孩子又怎么样,我们之间的帐还没有算完。”
说完,她转身离开房间。
江夜寒一直目送着她离开,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柔和。
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
房间门再次被推开,江枫走了进来。
“哥,你怎么坐起来了,快躺下,这样会撕扯到伤口的。”
江夜寒任凭他抚着躺下,嘴角一直轻轻勾起,望着天花板发神,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腹部的伤口因为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太过用力被撕扯到了,现在已经朝着外面微微的浸润了血迹。
“哥,你还真以为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啊,就算予笙姐回来了,她相当于你的灵丹妙药,但是你的身体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继续这样下去,怕是什么灵丹妙药也拯救不了你。”
他一边苦口婆心的说教,一边仔细的帮江夜寒清理着伤口。
江枫看着都感觉的到疼,只是江夜寒好像失去了痛觉一样,一直傻傻的盯着天花板发笑。
江枫有种错觉,是不是天花板上有什么宝贝!
“哥,我查出来的,予笙姐是易于焱故意放出来的,而他的目的一定不简单。”
“他成不了什么气候,现在予笙不会是他那边的人了。”
“为什么?”
江夜寒只是勾起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个腹黑而又让人害怕的男人在这一刻完全回归,前段时间因为顾予笙的‘死’让他整个人好像都没有了斗志,一心一意的扑在江芊沫身上,而这一刻,他因为顾予笙回到他的身边强势回归了。
“江枫,因为你的年纪还有之前一直生活在国外的缘故,所以易于焱手上没有你多少的资料,也不知道你的身份,我现在要你帮我做两件事。”
“好!”
“盯紧予笙和苏默默,不过易于焱找到他们任何一方都不要惊动,到时候易于焱想要做什么,我们就将计就计!”
“好!”
而顾予笙这边,她简单的看了一下这栋房子。
虽然不是别墅,也没有别墅看起来那么优雅,却给人一种莫名的温馨感,就好像是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
这四个字让顾予笙惊讶到了,什么时候,她会用这个词语来形容有江夜寒的地方。
客厅里,江芊沫正在玩拼图,全身心都投入了进去,就连她慢慢靠近也没有发现。
“明明是这样啊?怎么不对呢?”江芊沫饶了饶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轻轻的皱起了眉头。
“拼这里!”
顾予笙拿过她手里的拼图没有丝毫犹豫的下手。
“哇,你怎么知道!”江芊沫兴奋的抬起头,在看到顾予笙的那一刻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一起来拼好这幅图。”
江芊沫想了想,还是选择点头。
这副拼图对于一个孩子确实有点难,她摸了两天了,好像也没有找到任何的头绪,现在多了一个帮手刚好合适。
一大一小的两人并排着坐在第上,脸上扬起了同款的认真,就连拧眉的模样也出奇的相似。
楼上,江夜寒尝试着走了出来,虽然走快了还是会痛,但是也在慢慢练习走动。
他的目光被楼下一大一小的身影吸引住了。
这个场景有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只是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阵心疼,现在终于实现了,这样的场景,他一定会用尽全力守护住。
渐渐的,他靠在栏杆上,有些看呆了!
“你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吗?现在怎么和我一样不会拼图了?”江芊沫传来嫌弃的声音。
两人手上都拿着一块拼图,过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下手的地方。
相视一眼,默契的抢过对方手里的拼图,然后又是长时间的定格也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
“你好笨哦!”
“彼此彼此!”
“我们不是彼此彼此,你已经是个大人了,还这么笨,刚刚那块绝对是碰运气。”
“谁说的?”
顾予笙急了,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刚刚那一块我是真的看出来了。”
“那你现在怎么没有看出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整个场景变得温馨而又舒适,就连从外面打渔回来的王然也看呆了。
他还是被一阵不轻不重的咳嗽声惊醒,“夜寒!”
“我的女人和孩子也是你随便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