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色有些发白,我感觉到自己的两腿之间的颤栗和麻木的疼痛。我听见安清泽说:“对我来说,可儿永远是最好的。当初她就是我的,只不过中途有过短暂的迷失罢了。现在的我们,只不过是回到自己本该存在的轨道上去,所以二手货什么的,齐总你言重了。”
我看了一眼安清泽,他的眼睛里光火,回看我的时候,目光却很坚定带着温暖和坚持。我的心,定了定,回头再次看着齐慕,低声说:“齐慕,今天我跟安清泽结婚,所以请你不要没事找事好不好?”
齐慕看着我的眼睛里,全是光火,但却没有继续说什么,转身离开。我看着齐慕的背影,心里想,或许这是最后一次,我允许自己的心里还存在期待和不该有的胡思乱想,而那些都是对安清泽的背叛。
“我们回去吧。”我转头对安清泽笑了一下。
安清泽点头,在车上,我的心逐渐的平静下来。这种感觉倒也挺好,我是安清泽的妻子了,我们之间好像隔开了很多的光阴,然后一切都是虚无,有的不过是还很年轻的时候的我们,望着彼此的纯粹的目光。
“清泽,我们不会有孩子了,你知道的吧?”我问安清泽。
安清泽甚至都没有回头:“没关系,我不在意。我只要有你就足够了。”
我没说话,心里缓缓地冒起来温暖的感觉,那种东西很陌生了,很多年没有在心头占据分量了,不过此刻我却逐渐的被这种感觉拥抱了。
“谢谢你,安清泽,我的老公。”我闭着眼睛说。
安清泽轻咳了一声:“你这么忽然喊我老公,我都不适应。”
我笑了笑:“是吗,那还是喜欢我叫你清泽吧。”
到了家门口,安清泽停下车,我推开门,他却在我之前下车,然后站在车门边上,把我抱起来。
“你干嘛?”我好笑的看着安清泽就像个孩子一样的兴奋紧张。
安清泽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热情,甚至带着些狼狈的隐藏:“我,就是很开心。你又不肯办婚礼,那我们总要有些形式吧?”
我笑了:“什么形式啊,形式就是你抱我回家?安清泽,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哪个少数民族的孩子,你们族里还有这个规矩啊。”
安清泽凑过来,在我的额间落下一个吻,我浑身一震颤,我清楚地看见了安清泽眼睛里,全都是盛放的欲望。我有些害怕的将两只手,自然的下意识的就放在在我们的胸口隔开。
可是我的动作,似乎是伤害到了安清泽,我看到他敏感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叹口气说:“你放心,我不会逼你的。哪怕我们结婚了,我还是不会。”
我心里一抖,看着他把我放在沙发上,然后有些落寞的准备离开沙发,我忽然一把拉住安清泽的衣角,阻止了他离开的动作。
天啊,我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把安清泽逼成了这样害怕我的模样。他如此小心翼翼的对待我,仿佛我秦可真的是什么九天圣女一般。可是事实上呢,齐慕说得难听,可是一点没错啊,我就是被齐慕玩过的女人,是一双破鞋,甚至,是一双根本生不出孩子的破鞋。
我紧紧的拉着安清泽的衣角,小声的说:“老公别走,其实,你可以逼我的。”
安清泽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底都是不可置信:“可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你知道我……”
我点头,勉强的让自己笑了笑:“我知道,我也是个正常女人啊。”
安清泽眼底原本开始褪去的某种情绪,还是成功的被我调动了起来。
“可儿,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他趴在我的胸口,在我的耳垂之间轻声细语。他的吻,红润了我的耳垂,一股子火热的感觉在我的身体里燃烧起来。
我已经三年没有做过了,那种感觉,逐渐的包容住了我们的所有的理智和情绪。果然就像我说的,我和安清泽,我们不过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罢了。
我们结婚了,所以我们之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我已经竭尽全力的跟自己这么说,可是就像从前很多次我试图跨国这条界线的时候一样,齐慕的脸,那双星辰一样的眼眸就在我的眼前晃动。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要出现!
我徒劳的闭上眼睛,心里肿胀的就像要裂开,时已至此,我再也不能反悔,我绝不对不能再伤安清泽的心了!
可是,手机就在这时候响起来,是我的。安清泽的动作顿了一下,我却直接拉下他,阻止了他离开的动作。
“没关系,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含糊不清的说。
安清泽无异议,刚准备继续吻下来,可是他的手机也响起来。
安清泽叹口气,苦笑着去接。
我看着安清泽离开,身体上忽然冒起一阵寒气,刚刚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在准备和安清泽做爱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齐慕。我,到底把安清泽当了什么,甚至,今天我们可是领证结婚了!
安清泽接完电话回来,立刻就穿衣服,然后脸色发白的跟我说:“快起来收拾,月牙儿在幼儿园出事了。”
“什么!”我惊的也立刻站起身,开始穿衣服。
等我们赶到了幼儿园,老师已经带着月牙儿从医务室出来了。小月牙儿一看到我们,就立刻扑了过来。我抱住她,她的额头上包了个大大的纱布。
“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第一天上幼儿园就受伤了?”安清泽也在旁边担心的问。
小月牙儿只是在我的怀里不停的哭,也不说话。我越发觉得不对劲儿,拉开小月牙儿,看着她满脸泪痕的脸,心疼发慌的问:“小月牙儿乖,别哭,跟妈妈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月牙儿不会随便跟人打架,也知道分寸的,对不对?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