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有些不敢相信的朝着铁栏杆往外看去,正看见那些警察对着顾裴深点头哈腰的样子。
“难道苏冉这个贝戈人报警了。”韩玉愤恨的开口。
“我不应该报警吗?”苏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警车的旁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凭什么报警让警察抓我!”韩玉抓着铁栏杆,一副又吃了苏冉的样子。
“看来你不仅是个文盲,你还是个法盲!你昨天上午的行为有勒索的嫌疑,你昨天晚上的行为有蓄意杀人的犯罪事实,等你上了法庭,这样的罪名足够你坐个十五年的牢了。”
苏冉不计前嫌的给韩玉科普着。
“你胡扯,你别以为你了不起,要是石惊玉知道,他一定会救我出来的。”韩玉直到现在还对石惊玉心存希望。
“愚蠢。”苏冉打开手机,点开了录像功能:“看看你的石惊玉现在在哪里吧,他就坐在对面那辆车上,看见上面的检察两个字了吗?”
“你看你们之间的地位是多么的悬殊,同样是犯了错,你的错还不及他的万分之一,而你就要戴上镣拷坐在冰冷的囚车里,而他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坐在保姆车里。”
“等他回到洛市以后再走走关系,改头换面,他又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而你和你可怜的父亲就只能在牢狱之中度过一辈子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要是石惊玉反咬你一口的话,你还有色诱高官的罪名,数罪并罚算下来,起码有三十年的牢饭吃。等你好不容易出狱,就六十岁了。啧啧~”
苏冉毫不留情的补着刀,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一直是她为人处世的准则。可韩玉却偏偏触到了她的逆鳞。
顾裴深要真的有什么事,她会让韩玉一辈子都活在煎熬之中。
“顾太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要是没有我们就把犯人押回去了。”警察和顾裴深的聊天已经结束。
见苏冉正在对韩玉进行人身攻击,很自然的就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好好照顾着,有关于石惊玉法官的新闻,一条都不能落,全部播放给韩小姐看。对了有些过激的犯人,还会存在着轻声的行为,千万,要注意犯人的生命安全。”苏冉好心的提醒着。
“顾夫人,我们知道了,保证不会辜负你和顾先生的期望。”警察们战战兢兢的开口,心里对于如何处置韩玉也有了自己的考量。
“辛苦了。”
“顾夫人,客气了。”
警察上了押送犯人的车子,启动发动机以后,带着韩玉和韩二叔离开了:“苏冉!我诅咒穿肠烂肚,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回到警局以后,警察对韩玉动用了不少的私行,可还是没能问出顾裴深究竟被下了什么样的药。
一路上押走石惊玉的人,也在蒋川的示意下对他进行各种的威逼利诱,可是石惊玉却怎么都不肯开口,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如果我要死,那我也一定要拉着顾裴深一起下地狱。”
得不到任何结果的苏冉,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可顾裴深的心态却好的很,还有心思欣赏苏冉为他着急的样子。
苏志有些不明白他的这些受虐体质,可顾裴深只是笑了笑,高深莫测的开口:“像你这种情路不坎坷的人,是永远不懂这种感受的,你听过一句话吗?叫含笑饮砒霜。”
苏志撇了撇嘴,不可置否。
一转眼已经到了大年初八,苏冉一直催促着顾裴深回洛市,可顾裴深却一直不为所动,他自己不知道,可苏冉心里却清楚得很。
这段时间顾裴深的睡眠时间明显增长了很多,睡觉也从浅眠进入了深度睡眠,早上苏冉常常要叫他许久才能把他叫醒。
她的担忧日益严重,可顾裴深总是笑着说,这是无伤大雅的现象,也许是这种安逸的生活才让他的生物习惯发生了变化呢!
要是能让他把前几年缺的觉,在这几天都补回来,也是值得的。
他这样的安慰,总是让苏冉没办法把自己心里最残忍的猜想说出来,这样的反常也许是石惊玉下的那种药起了作用,才让他如此的嗜睡。
她害怕有一天,顾裴深会在药物的影响之下一睡不醒。
到了正月初十,韩家村不少出去务工的人,都陆陆续续回到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城市,苏冉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忧虑,赶着顾裴深踏上了回洛市的旅途。
一开始,顾裴深只是深度睡眠,后来就是睡眠时间不定时的延长,到了现在就已经是不分时间倒头就睡的状况了。
到了这个地步,别说是苏冉了,就连酸越这么小的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顾裴深的不对劲。
到了高速上顾裴深险些因为,打瞌睡撞上了高速路边的减速杠。
要不是苏冉强行勒令他下车,换她来开车,顾裴深还想继续逞强下去,一路上苏冉的小脸都紧绷着,气氛异常的紧张。
快要离开桐市境内的时候,高速突然变得拥堵了起来,这里是一个比较大的交通枢纽,会有四面八方的车辆汇集到这里。
堵车的闲暇之余苏冉瞥了一眼顾裴深,后者见到她的目光,没心没肺的冲她笑了笑,苏冉越发觉得生气起来。
要是开始是这样的路况,那么情况就不只是刮伤车子这么的简单了,更加有可能是车毁人亡。
他不明白为什么顾裴深要坚持在韩家村待下去,什么不比他的身体更重要呢?早点检查好他的身体,确定没有危及到生命以后。他还是有机会能来韩家村啊。为什么要在乎这一时呢?
“冉冉,你还在生气吗?对不起嘛,……我只是想对待一会儿,好好的陪在你的身边,现在你的肚子里还怀着小宝宝呢,要是你生气影响了她多不好。”顾裴深此刻也顾不得羞耻不羞耻了。
他卖萌似的在苏冉的肩膀上蹭了蹭,她要是气坏的身子,她自己可是最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