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萧置迓就回国了,短短三天而已,萧国权和夏泽业已经开了数个发布会,检举萧置迓的罪行,甚至不惜拿出了夏黛当初被轮奸的事做一个说法!
而萧国权也因为举报儿子,而受到大家的赞赏。
夏泽业则趁着言论对萧氏集团不利的时候,开始大肆收购萧氏集团的股份。
萧置迓刚刚回国之后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局面,萧国权在夏泽业的公司里任职—副总经理,而夏泽业的公司则收购了萧氏集团的股票在低价抛售,很明显这是要拼实力。
萧置迓听了何善山的汇报之后,冷冷笑了:“让禾忆启动计划!知道了吗!”
计划是什么?计划是禾忆在英国创立的人头公司,承办了夏泽业公司的设计,现在就准备让夏泽业更加膨胀一些!
想要让一个人灭亡,最重要的是,让一个人膨胀!膨胀到爆炸!
禾忆接到任务,抓紧制造了所谓的市场高销的假迹象,加购订单,却延迟付款。
而之前本来只是为了续命的项目,此刻变得如此之前,夏泽业当然心动了,抓住了这个订单,死命的加价!
听着禾忆的汇报,萧置迓冷笑道:“果然不会判断!”
这几天,萧氏集团也在维持一个假象—萧氏集团不行了,其实所有可动的活用资金,早已经转到了萧置迓的子公司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
何善山看着眼前阴冷的萧置迓不禁发起抖来:“总裁,你看,我们的股票一直在持续下跌!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维持现状!”萧置迓只是吩咐道。
何善山知道不用多问,萧置迓对萧国权的父子之情早已经断了。
是啊,如果萧国权肯就这么住在萧家的大宅里,安享晚年,那么萧置迓不会为难他,但是,没想到的是萧国权这样的不安分,就连他自己最看重的萧氏集团都狠得下心来攻击了,可见夏泽业给了多大的承诺。
萧置迓轻轻扣动着桌面:“爸,你当初的算计都去了哪里?你难道忘记了最不能信任的人则是主动给你许诺的人?这些可都是你手把手教我的!”
想到这,萧置迓的眼睛已经润湿了。
大概没有谁会想像萧置迓一样,那么辛苦吧。
持续了快要一周了,再这样下去全公司的人,都会有怨言!何善山看着萧置迓似乎不打算理会,只能出言提醒:“总裁再这样下去不行的!”
“我知道!撑过下午,就可以了!”萧置迓只是看着电脑里的文件,并不抬头看何善山。
何善山知道自己只是来碰一鼻子灰的,便走了出去,对等在外面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家坚持住!相信总裁可以解决!”
凌晨快要十二点了,禾忆走了进来:“准备好了!总裁你确定吗?”
萧置迓不说话,看着电脑里的视频,萧国权对米小雅的虐待,还有对米小爱的殴打,一幕一幕都好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心头。
突然想笑,当初他自己是百般不信米小爱又苦衷,现在却是一心想要为了米小爱报仇,这个仇人还是他的父亲。
萧置迓心中有种无力感。
此刻李锦也走了进来,看着萧置迓的表情,知道他的凝重,走近萧置迓身边,用力拍了拍萧置迓的肩膀。
身为好友他们知道今晚萧置迓要公开萧国权对米小雅的虐杀和对米小爱的圈禁!
但是他们知道萧置迓做好了准备,给萧国权一份精神分裂症的报告,这样萧国权只会被关在狱中,不会被杀。
李锦知道萧置迓对这个父亲早已经绝望,如果不是念在血缘关系,萧置迓不会愿意这么做!
“公开吧!”萧置迓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他不想,他更想不通为什么萧国权眼里,什么东西都比亲情重要。当年对待他妈是这样,如今对待他也是这样。
禾忆看着萧置迓冷脸发出了信息。选择在凌晨,在萧国权和夏泽业最没有防范的时候,发出消息,那么所有的舆论倾向都会倒向萧氏集团。
果不其然,第二天,萧置迓的办公室外面就聚满了记者。萧置迓冷眼瞧着。
“去告诉他们新闻属实,届时会举办新闻发布会!”
傍晚,萧置迓如约到了发布会。
先是对着记者鞠躬。然后声情并茂地说了起来。
“对不起各位,家父的种种行为是为属实!我于近日才得知这样的事实!家父对于我只有一种控制欲在,而毫无亲情可言,因而我不知道家父这些阴诡的事,实乃失职!”
记者不知道萧置迓葫芦里卖什么药,微微一愣。
萧置迓继续说道:“关于我娶夏黛一事,实乃夏泽业和家父萧国权所做的交易!”
“除此之外,我今日将与萧国权断绝父子关系!此间种种,稍后会发布消息!”
说罢,萧置迓离场了!没有任何的追问机会,现场的保卫措施很好。
萧置迓离场之后第一件事是去见狱中的萧国权。
“爸……”萧置迓见到萧国权的第一句话本是想开口叫爸爸,却生生忍了下来:“萧先生,如何?”
萧国权看着眼前的萧置迓!忍不住心中大悲:“逆子!你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你妈吗!你这个逆子!我处处为你设想,你却这么做!”
“你错了!你不是为了我!从最开始你就是为了利益!萧国权,你不要忘记了当初为什么让我迎娶夏黛,如今又为什么要整垮我!我不明白,我也可以让萧家不倒!而你偏偏要戳痛我的心!”
“你今日可知道,我如果留情对不起谁吗!”
“对不起我妈!你忘了当日你怎么伤她入骨,她却依然让我好好爱你!”
“今日留情,已经是因为我妈!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萧国权,你太贪得无厌了!如果你不和夏泽业联手,或许,你还可以在大宅里住着!”
萧置迓声声句句逼问着,心中竟然无痛了,原来所有的痛都是自己加诸于自己身上,不免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