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非嘟囔着:“你怎么帮他说话啊。我刚才去看我未来老丈人了,他说若怜要出国三年。现在我跟你真的变成了难兄难弟,难道我要听他的话,乖乖的等吗?”
他怎么想都觉得很不甘心,自己道歉也已经道歉了,表白的话不知道收到多少遍,为什么就不能够给他一个机会呢。
难道若怜真的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吗?
可是如果让他现在放弃的话,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的。
容天烬觉得胸口有些难受,他没有喝那么多去还是想吐,迷糊地说着:“你这么穷追不舍,只会把人吓到了。让你等就等啊,有大哥,我陪着你怕什么?”
其实他很想笑话华云非,又觉得这小子肯定会炸毛。
三年啊,对他来说并不长,华云非是一个急性子,肯定是等不了的。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是在看笑话?萧芷儿就在这个城市,你当然可以等得起啊。我和她差着几万公里,是说能见面就能见面的吗?”
华云非很想把容天烬踹下去,但是这里是对方的地盘,他这样撒野好像有些不对。
刚才来的时候,似乎有看到民警该做一个很猥琐的男人,那家伙还回头瞪容天烬,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容天烬还是觉得有些难受,对着旁边的垃圾桶吐了很多清水,说道:“你要不想凉的那么早,那就随便你呀。”
他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直接冲击到喉咙,让他觉得很恶心,但是吐出来的时候全是水。
华云非刚想反驳,但是觉得他不对劲,说道:“你该不会喝着喝着患了肠胃炎吧?都跟你说少喝点,一把年纪了又不是颓废的少年人,装什么醉生梦死。”
华云非无奈地扶起了容天烬,再不送去医院,这小子肯定会痛死的。
容天烬脸色蜡黄蜡黄的,虚弱地说道:“你有时间跟我唠叨,还不如送我去医院呢。你以为我天天想喝酒吗,我只是想让自己早点入睡而已。”
萧芷儿入狱以后,他经常陷入失眠的状态,只有喝醉的时候才能够睡着。
现在胃发出了抗议,容天烬又不是那种不惜命的人,看来以后还是得少喝点。
华云非听他还能耍贫嘴,就冷冷的说道:“可劲作吧你。”
出门的时候刚好看到章显,就让他帮忙开车。
华云非联系了医院以后,拍了下容天烬的脸,他人好像已经睡过去了。
看着这样的容天烬,华云非心里有种复杂的感觉,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说起来,他自己不也是在为女人苦恼吗?
章显看容天烬状态好像不是很好的样子,就说道:“华总,你没事的时候多劝劝老板吧,每次都喝的烂醉如泥,第二天还要勉强起的那么早去上班。”
虽然说老板酒品不错,可是这么喝下去,身子骨肯定是要垮掉的。
到时候容氏完蛋,或者落在别人的手里,老板肯定会后悔这么做的。
华云非说道:“我说过那么多遍,他什么时候听过。你快点开,我担心他到时候胃穿孔了怎么办?”
看着睡得很沉的容天烬,他觉得还是得想办法让这家伙振作起来,不然他可能也会被传染了。
想到总是对自己冷漠的初若怜,华云非心里就觉得有点小伤感。
他以前可是对感情这种事情,很不屑一顾的,真的遇到的时候,却是心里五味杂陈啊。
章显转了个弯,无奈道:“我已经很努力了,你也不想我们因为开罚单,浪费时间吧。”
所以说人为什么要谈恋爱结婚呢,看老板这样子,他真的觉得还是以前的容天烬好,虽然是个黄金单身汉,起码手里攥着的都是钱啊。
华云非没有吭声,他还在思考要耐心的等三年呢,或是不通知初若怜直接追过去。
他想了几分钟以后,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做,都显得很幼稚。
看来他还是得冷静下,再去想想这件事情究竟要怎么做打算。
天还没亮的时候,萧芷儿就和其他女犯人被叫到了教场那边,就是为了给新人说规矩。
总之就是一些常识的错误和,抱团打架斗殴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去犯,否则会被记大过。
萧芷儿一脸冷漠的,听着教官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看对方的表情,感觉就像是把她们当做可以驯化的家畜,他的目光始终带着一点轻蔑。
萧芷儿现在要是放在以前,早就把这种人打趴下了。
但是现在她还不能再这么冲动,只要忍到出狱,去她一直想要去的那个地方,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
“9999,你都听到了吗?在这里,大家要团结友爱,学会做人。明天还有劳作,听说是给什么蔬菜场加工,如果完成的话,我们的伙食可能会有鸡腿哦。”
萧芷儿身旁的女人很高兴的说着,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看胸前的编号是8666,应该比她更早一点来到这里吧。
8666看萧芷儿还是这么生人勿近的样子,觉得有些无奈,感觉这丫头就像是傲娇早熟的孩子,不屑跟外人交流。
狱警是一个中年的大叔,他目光没有任何情绪的,再次看了那些犯人,“刚才我说的你们都听到了?”
“报告警官,全部都听到了!”
“大声点!”
“听到了!”
只有萧芷儿没有,跟着他们一块张嘴,因为这口号怎么听都像是洗脑的。
重新做人这四个字有时候真的很侮辱人,她只有当做没听见,心里才会觉得好受。
狱警目光犀利的看着萧芷儿,质问:“你为什么不跟她们一起喊,是对我说的话有疑虑?”
他从一开始就看这个女人不顺眼,明明长得很年轻,为什么却要想不开去杀人呢。
萧芷儿淡淡地说道:“我不觉得这些话有什么含义,不想跟着附议。”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惊讶萧芷儿居然敢顶撞撞狱警,有的人担心她会受到惩罚,也有人幸灾乐祸,觉得她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