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梓爵!你什么态度?!我是你母亲,为什么不能管你?”阎妈妈也怒了,站起来瞪着阎梓爵道。
阎梓爵攥紧了拳头,“你从来就没有怎么管过我,现在管我做什么?”
“你非要跟那个女人纠缠不清是不是?既然你那么喜欢她,为什么不娶她?”
阎梓爵额间的青筋在不断地跳动,“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跑到我这里来,随意赶走住在这里的人!”
“这女人有什么好的?我还真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怎么都帮着她!”阎妈妈气愤地道。
“大嫂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她的血型是最珍贵的熊猫血型,全市也找不到,就是你赶走的那个女人贡献出了自己父亲为她早早备下的血,如果没有那些血,你以为你能见到活泼健康的孙女和大嫂吗?!”阎梓爵怒吼道。
阎妈妈愣住了,因为知道戈浅是混娱乐圈的,她就先入为主以为戈浅不是一个好女人,她一直觉得两个儿子条件都好,赖着她儿子的绝对是冲着他们家的钱来的。
从来没有想过,混娱乐圈的女人还能救了她儿媳和孙女的命!
“这……”阎妈妈迟疑了。
“你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她赶走了,你知道我们之间经历过什么吗?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她不是为了钱才留下来的,是我用钱让她留下来的,可她还是心甘情愿救我们家人,你知道吗?!”
阎梓爵已经说不下去了,他满心想着要去找回戈浅。
阎妈妈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她坐回沙发上,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始终没有勇气告诉阎梓爵,自己对戈浅说了多伤人的话,并且还打了她一巴掌……
阎梓爵边开车边给戈浅打电话,打着打着,戈浅就关机了。
阎梓爵便立刻联系赌场的保镖队长,吩咐他们出动去暗中寻找戈浅,同时告诉谷晨枫,戈浅离开了,如果戈浅有联系谷晨枫的话,让他一定要告诉自己。
谷晨枫也急疯了,第一时间告诉了左颜,让左颜跟安絮语通了气,不管戈浅主动联系了谁,都要互相通知对方。
阎梓爵脚踩油门,去了英爵大厦。
所有人都看到大BOSS阎梓爵行色匆匆地从大堂走过,乘坐电梯抵达戈天海上班的办公室,然后粗鲁地将他拽到了会议室。
“说,你姐有没有联系过你?”阎梓爵焦急地问道。
戈天海一脸懵逼,“什么意思?我姐不是一直住在你家吗?她不在家可能就是在外面工作吧,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她了呀。”
“我妈过去了一趟,似乎是把她赶了出去,那你姐有没有给你打电话?”阎梓爵又问道。
戈天海摇头,“我姐走了?不,不会的,她还欠你那么多钱呢,她不是那种人!”
“她说每个月会定期还钱给我,但是她走了…”阎梓爵沮丧地道。
“她应该不会走远的,如果打算离开这里,她一定会带着我的,况且,她不是还要上班吗?”戈天海分析道。
阎梓爵虽然知道,可还是陷入了戈浅失踪的恐慌中,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呢?
“算了,我们还是出去找找吧,既然坐立不安,还不如做点儿什么。”戈天海笃定道。
“好。”
于是两人便开着车,沿着市区的路,一直找着戈浅。
雪已经化了,两人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车速,沿路看有没有戈浅的身影。
戈浅早就找了一间不显眼的酒店,住下了。
她打算先暂时住在酒店,过几天上班后,再问问谷晨枫,公司安排的宿舍在哪里,到时候,她就搬进宿舍去住。
很想找个人聊天,但是戈浅还是拼命忍住了,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阎妈妈侮辱她的话语,戈浅始终迈不开那一步。
再加上苏飞的事,阎梓爵一定会她失望透顶吧,如果阎梓爵知道自己的母亲赶她走了,他会来找回她吗?
大概不会吧,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在阎梓爵的世界里,会缺少女人吗?
知道会有很多人打她的手机找她,戈浅干脆关机了,开房的时候,脸上围着围巾,没有人知道她就是当红的明星——戈浅。
不,她现在不是什么明星,只是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女人。
戈浅躺在陌生的床上,望着天花板,睡不着,又转过身,望着陌生的窗户,看着远处的灯光,还是睡不着。
现在才晚上九点多,戈浅很久没有那么早睡觉了。
可是手机处于关机状态的她,不知道现在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
而阎梓爵和戈天海足足在外面找了戈浅几个小时,全无音讯,戈浅手机关机后,就无法知道她的位置。
V市这么大,要找一个存心躲起来的人,谈何容易。
“快想想你姐平时还喜欢去什么地方?”阎梓爵打电话问戈天海。
戈天海无奈地道:“我想得到的地方已经都去过了,真的没有,姐夫,算了吧,姐姐那么大个人了,没事的,等到要上班的时候,她自然就回来了。”
阎梓爵失望地回到自己的别墅,他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阎梓爵望着空荡荡的别墅,一直沉默,一直抽烟。
想去冰箱拿几瓶啤酒出来的时候,阎梓爵发现冰箱上也有便利贴。
【冰箱里还有粽子,少喝酒,少抽烟,注意身体。】
阎梓爵打开冰箱,果然看见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粽子,全部都是怀念的味道。
可是亲手为他包粽子的那个人,却不在这里。
“戈浅,你在哪儿呢?生气了吗?”
阎梓爵从来不觉得戈浅难哄,只不过他们之间都是自然而言地和好,从来没有谁哄过谁。
可是如果能够找到戈浅,他真的很愿意低一次头,去哄哄她。
他知道她受委屈了,他知道自己母亲赶她走,一定伤了她的自尊心。
所以,她才会躲起来,谁也不去联系。
阎梓爵不死心地又给戈浅打电话,还是关机状态。
一夜无眠,阎梓爵站在窗边看了一晚,而戈浅在酒店里也同样辗转了一晚。
阎梓爵不在,戈浅才发现,自己似乎比较习惯他卧室里的那张床,再加上心里难受,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