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浅皱着眉头,“欧阳澈,难道你亲眼看见是我推倒了她?”
“我……”
戈浅摇头,“你曾经说过多爱我,都是假的,你对我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信任,别人质疑一句,你的心就在怀疑我,我很庆幸,我们解除了婚约,如果你执意认为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我也没有办法,但我戈浅问心无愧。”
欧阳澈垂下双臂,他们之间,不止隔着那错误的一晚,如今还有婚礼,以及孩子。
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到从前。
戈甜的身体在所有人的眼里,瞬间恢复了过来,等到订婚典礼的前一天,已经恢复到了光彩照人的地步。
欧阳家与戈家联姻,绝对不能丢了脸面,因此排场还算比较大,只不过戈家突然传出经济危机,戈旭峰在订婚典礼上,脸色格外难看。
戈浅因为是戈甜的姐姐,按照当地的习俗,妹妹先出嫁姐姐不被允许参加婚礼,所以那天晚上,戈浅带着两个闺蜜去疯了一晚。
左颜戴着托槽,吃什么都很不方便,但是却玩得很嗨,之前的间隙,也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来……
秋天刚过的时候,戈旭峰的集团,爆发出了许多问题。
先是高端产品使用出现了问题,并且被曝光到了电视上,然后便是集团财务出现了漏洞,正在接受警方的调查,戈旭峰的病情也加重了,集团出现前所未有的危机。
戈旭峰为了挽回局面,不得不忍着身体上的不适,周旋于各个商贾朋友中,寻求帮助。
然而这次彻查账本并不是针对戈天一个集团,而是许多集团都有涉及,所以人人寻求自保,人人自危,根本没有人能顾及得上戈旭峰。
眼见着公司一日不如一日,合作伙伴也卷了几百万逃跑了,戈旭峰一气之下,卧床不起,经医生诊断为脑溢血,进了医院。
戈甜与欧阳澈刚刚联姻不到一个月,戈家便发生了突变,而欧阳家在所有人的眼中,则是爱莫能助,尽管给戈天集团资助了几百万,却没有办法使得戈天集团周旋过来。
郭兰香的哥哥郭建焕是个财政高手,在戈旭峰几乎当甩手掌柜的十几年中,财政大权几乎都掌握在他一个人手里,暗地里又动了不少手脚,本来就有钱,又请了一个特别擅长钻法律漏洞的金牌律师张左在暗地里帮忙,造佐证,冤枉戈旭峰做假货假账,并且所有的证据都直指戈旭峰一个人,将郭建焕脱离得一干二净。
戈旭峰在医生的抢救下,很快便苏醒了过来,但是醒来后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病房里正在播放的新闻,差点儿又再度受刺激晕厥过去!
戈天集团被查封调查中,并且就连以前戈旭峰刚起步的时候做过的一些小错事翻了出来,添油加醋,成了弥天大错,造成员工们恐慌,现在每个部门都开始罢工,并且在集团门口抗议,要求集团立即发完工资给他们。
新闻是郭兰香故意播放给戈旭峰看的,并且郭兰香还异常嚣张地当着戈旭峰的面,与情人调情,那风情的媚眼,发骚的模样,就连戈旭峰也从来没有见过。
在那一刹那,戈旭峰才稍微明白过来,自己的枕边人,这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干不出来的!
“嗯,我在医院呢,你问那个老头子?他啊,估计快不行了,哪有你那么厉害,让人家那么舒服……你让我上你那儿去?不,他还没死呢,我还得守着他,毕竟怎么也跟了十几年不是?”郭兰香用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整理着刚然烫的新发型。
戈旭峰艰难地抬起手,指着郭兰香,双眼瞪得非常大,仿佛在质问她,电话那边的男人到底是谁?
郭兰香并没有理他,依旧在他面前谈情说爱,那模样,俨然就是在报复戈旭峰当年和戈浅两姐弟的母亲在一起,戈旭峰怎么也没有想到,在素芯去世后那么久,他再也没有做对不起郭兰香的事,而郭兰香竟然串通别人,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你说什么?”郭兰香见戈旭峰似乎想要说话,便摘下他脸上的氧气罩,问道。
“为什么…你就不为…甜甜考虑一下?”戈旭峰艰难地道。
郭兰香脸色顿时变了,“你问我为什么?我跟了你十几年,你心里从来爱的就不是我,我表面风光,实际上还不如那个早死的女人,她死就死了,还霸占着你的心,在这场婚姻中,除了钱,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要忍受那个女人的女儿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更恨的我女儿喜欢的人,却爱着那个女人的女儿,我怎能不恨?”
“浅浅…浅浅是无辜的,欧阳澈他不是已经…已经娶了甜甜了吗?你、你还想怎么样?”戈旭峰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郭兰香笑了,“如果不是我的女儿聪明,欧阳澈早就娶了戈浅那个贱人了,可惜啊,她被几个男人强奸了,虽然新闻被你压了下来,可是名门世家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她就是个浪荡的女人,是一只没人穿的破鞋,你的女儿,没有翻身之地了。”
戈旭峰心一惊,“什么意思?你、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谁让她勾引甜甜的欧阳澈呢?活该!你以为如果她真的害甜甜没了孩子,我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不可能!戈旭峰,我原本不想这么绝的,只是想维持表面完美的婚姻,等你死后分点应得的财产罢了,我没想过要毁你公司的,是你逼我,我跟了你那么多年,最后竟然连一分钱都得不到,你打算都留给那对姐妹是不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尽管郭兰香画着再漂亮的妆容,在此刻,在戈旭峰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可怕又扭曲的女人。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素芯教的女儿绝不会去主动害人,就算戈甜抢了欧阳澈,戈浅依旧大度地没有追究,明明说出来自己可以替她讨回公道,可她不是不说,是没有办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