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前阎梓爵陪江唯欣去打针的时候,江唯欣都怕得要死,全无淑女风范,全程呼痛。
戈浅疼啊,可是她不愿让两个男人看她的笑话。
因为大姨妈而被两个男人合伙送进了急诊室,这大概是V市头一次如此新鲜的病历,白白占了人家急诊室十几分钟!
把戈浅气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被这么一闹,戈浅倒是累了,手包扎好后,竟然就这么靠在医生的办公桌上睡着了,显然睡得不太安稳,还皱着眉头。
眼看谷晨枫又撩起袖子准备上去抱人,阎梓爵连忙拽住他,“你干嘛?”
“带她回我家睡!我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谷晨枫理直气壮地道。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带她走就行。”阎梓爵仿佛跟谷晨枫杠上了。
“为什么?你又不喜欢她。”谷晨枫的话,将阎梓爵定在了原地。
就在谷晨枫准备抱起戈浅的时候,阎梓爵再次伸手阻止,“我一看你露出色眯眯的表情就觉得不靠谱,医生,麻烦给她间病房,让她在医院睡吧。”
医生满脸黑线,你们当我们医院是酒店么?
开房睡觉?
还能不能再重口味点了?
行,这两位一看就是有钱的大爷,看在咱们医院够大还有床的份上,开!睡!
阎梓爵看着戈浅被送进病房,想着自己还有事便先走一步。
谷晨枫留了下来,说晚一点再走。
医院这么多人,晾谷晨枫也不敢乱来,阎梓爵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戈浅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不断梦到是自己伸出手,将戈甜推倒的。
所有人都在指责她,没有人愿意相信她。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推她…不是我…”戈浅突然惊醒,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受伤的手,痛得喊了一声。
谷晨枫凑了过来,“怎么了?做噩梦?”
一双温柔的手,拿着纸巾,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戈浅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几条新的短信,几乎都是欧阳澈发过来的,无一例外不是指责她怎么是这样那样的女人。
最后一条短信,是戈甜发的:戈浅,我的孩子没了,我知道是你故意的,你好狠!
戈浅哑口无言,百口莫辩,当所有人都认为是你错的时候,你似乎就真的是错了,任何的解释,都苍白如纸。
“发生了什么事?”谷晨枫在戈浅身边坐下,拉起被子,围在她的身上,像个多年的朋友般,摆出倾听的姿态。
“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做的,就因为我妹妹的未婚夫是我的前男友,就在两个小时前,他们开了一个结束单身派对,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便碰到了怀孕的妹妹,结果,她的孩子没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么说很可笑是吗?也是,他是我的前男友,我因为嫉妒害我妹妹没了孩子,大概所有人都会这么想吧!”戈浅无奈地道。
“我相信你。”谷晨枫突然道。
戈浅看着谷晨枫,仿佛看到了一抹希望。
也许就连家人都不相信她没有这么做,一个在Gay吧认识的男人,却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她。
“谢谢你。”从这一刻起,戈浅正式将谷晨枫,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当作真心的朋友对待,她知道像谷晨枫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对感情多数只是玩玩而已,所以并没有将他的追求看得太认真。
戈浅仅仅是觉得,他们可以做朋友而已。
而另一边,戈甜虚弱地躺在另一家医院。
尽管欧阳澈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人民医院更靠近盛天大酒店,戈甜偏偏要舍近求远要求去中心医院,但他还是载着戈甜到了中心医院。
医生检查后,告诉欧阳澈戈甜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并开了许多药。
欧阳澈的脑子非常混乱,他只知道,自己前不久才得知这个孩子存在,而措手不及地又失去了这个孩子。
还完全没有体会到做父亲的感觉,孩子就这样没了。
欧阳澈迈着沉重的步伐推开了病房门,戈甜正躺在病床上哭泣,欧阳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搂抱着她,苦涩地道:“你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没关系……”
戈甜一把将欧阳澈推开,厉声叫道:“是我你才这样说是不是?如果怀了你孩子的是姐姐,你还会这么轻描淡写吗?!而现在她是个凶手,是她推我,孩子才没有的!”
戈甜红着眼睛,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是,我没关系,可他毕竟是一条生命!”
欧阳澈心一痛,“也许浅浅不是有意的,你别太难过,孩子已经没了,我会娶你,我会对你好,好好补偿你的。”
戈甜埋头,在欧阳澈怀里大哭。
等郭兰香出现后,又窝在郭兰香怀里哭了一阵,才勉强睡着。
戈旭峰看过戈甜后,走到病房走廊的尽头,推开窗户,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事情真的搞清楚了吗?我不相信浅浅是故意的。”戈旭峰的声音,听起来苍老了十岁。
郭兰香气极反笑,“强奸犯也可以解释自"m.kanbaapp点com"己不是故意的,这世界上哪来那么多不是故意?真有的话,还要警察来干嘛?”
“那你们想怎么样?”戈旭峰疲惫不堪地问。
郭兰香冷哼,“至少得有什么补偿?至少她得亲自过来道个歉?”
“我越云湾有几套别墅,这几天我就全部过户到甜甜户下,至于道歉,我还得查清楚这件事再说。”戈旭峰退了一步道。
戈浅没有同意道歉,如果就这样道歉了,岂不是说明她承认自己真的推了戈甜。
她只是很郑重地带着水果篮去探望了戈甜一次,虽然戈甜并不领情,却只是冷脸相对,并没有很激烈地破口大骂,这让戈浅觉得有些奇怪。
以戈浅对戈甜的了解,戈甜不是息事宁人的那种性格,她应该会仗着这次的事,更加嚣张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戈浅暂时还想不透。
“浅浅,你对甜甜就没有丝毫愧疚吗?”欧阳澈大概是几天都在照顾戈甜,连胡子都没有及时刮,看起来有些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