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以为她是冷洋找来的供他发泄的女人而已……
“你恨他吗?”
“他是后来发生一切事情的导火线,你说呢?如果不是他,我就不会出现在你家了。”戈浅冷声道。
阎梓爵挑眉,“这么说,待在我家委屈你了?”
“不,没有,是你在我最需要帮忙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所以,不管你想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不会推脱。”戈浅承诺道。
可阎梓爵,却莫名其妙更加心虚起来。
“今天不用去赌场上班了,我放你假。”阎梓爵突然道。
“好,正好我要去帮我弟弟搬东西。”
“吃完饭后,我和你一起过去。”
“不用了……”
阎梓爵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毕竟是‘姐夫’,该做的还是要做的,难道你想被他知道你是怎样还债的?”
戈浅脸色大变,“绝对不可以!”
她很清楚戈天海的性格,冲动又暴躁,现在戈天海只剩下她一个亲人了,平时虽然任性乖张,但她知道,戈天海还是很在乎她的。
如果被戈天海知道她是这样子还债的,戈天海肯定会跟阎梓爵拼命的。
“那就吃饭。”阎梓爵黑下了脸,戈浅也不好再说什么。
吃过饭后,戈浅收到了戈天海暂住酒店的定位地址,可笑的是她这个姐姐已经快穷死了,弟弟居然还逍遥地住在五星级的盛天酒店。
戈浅嘴角抽搐地看着酒店的定位,对阎梓爵道:“去盛天大酒店。”
“没钱还住那么高级?”阎梓爵挑眉。
如果戈浅的弟弟知道自己现在还算过得潇洒的日子都是他的姐姐戈浅用身体换来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心安理得地挥霍手上的每一分钱。
黑色的豪车转了个弯,盛天大酒店的门口已经近在眼前,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少年吊儿郎当地站在两个行李箱旁边,正在悠闲地听歌,旁边还站着一个保安。
保安看有车过来,便问戈天海道:“你说的是不是他们?”
“对,没错,我姐姐姐夫来接我回家了。”戈天海笑道。
阎梓爵一下车便看见戈天海笑得一脸讨好的模样,虽然样子和戈浅很相似,但是两姐弟的性格却是天壤之别。
“姐,姐夫,你们来啦,嘿嘿,我也没有等很久,十分钟而已。”戈天海笑嘻嘻地道。
“你啊你啊,走吧。”戈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保安见来人真的是戈天海的亲人,便上前提醒道:“两位好,这位戈先生在我们酒店还欠下了两万八千八百八十八的房费没有结清,你们看……”
戈浅闻言立即狠狠瞪了戈天海一眼,戈天海委屈地低下头,“姐夫,你不是很有钱吗?你就看着给一下嘛,这对于你来说,也不是很贵。”
“混小子!他有多少钱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让他替你还钱?你有赚钱的能力了吗?!”戈浅怒道。
阎梓爵倒是不怎么介意,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他没有赚钱的能力没关系,你有就行了。”
说罢走进盛天酒店,长腿将跟在身后的戈浅甩大老远,害得戈浅只好小跑着跟上去,“阎梓爵,阎梓爵,不用你给……”
“姐。”戈天海也拖着行李箱跟了上去。
“你还想说什么?”戈浅冷哼道。
“你可得对姐夫好点啊。”戈天海讪笑地道。
戈浅低吼,“滚!”
姐夫,姐夫,姐夫你个毛线,如果他真的是你的姐夫,你姐姐我就不用愁了!
阎梓爵仅仅是出示了一张VIP尊享卡,就免去了戈天海所有的欠费,看得两姐弟目瞪口呆。
之后阎梓爵还带着戈浅和戈天海去了顶级餐厅吃海鲜,戈天海非常不客气地大宰了阎梓爵一顿,完全没有把他当作外人,这一点让戈浅欲哭无泪。
她得打多久的工才可以还清这笔天文债务啊?而戈天海这个混蛋,不仅没有帮忙还债,还在给她增加负担!
要不是这弟弟是亲生的,戈浅真是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吃完饭后,阎梓爵将两姐弟送回了别墅,带着戈天海到其中一间客房,“就住这里吧,需要什么可以跟定时过来打扫的家政阿姨说。”
戈天海点头,不停地到处乱逛,东碰碰西碰碰,看到戈天海不断地乱摸那些一看就价格昂贵的洋酒以及古董的时候,戈浅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妈的,这要是摔了,把她再卖二十年都还不清啊!
这坑姐的老弟!
“戈天海,我警告你,这里不是我们家,你给我好好记住,绝对不能带猪朋狗友到这里来,还有就是如果在这幢别墅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不许打扰。”戈浅越说越小声,最后耳朵都红了。
阎梓爵经过戈浅身边,还故意当着戈天海的面,在戈浅的脸颊上留了一个吻。
戈浅脸都红了,戈天海憋着笑,挤眉弄眼道:“还说不是姐夫,看这样子我今年都有可能当上舅舅咯。”
“别乱说话!”戈浅一个手肘打在戈天海的胸膛上,戈天海低低地闷哼一声,随即又四处参观去了。
戈浅跟着阎梓爵上楼,因为莫名的害羞一直低着头,却没想到阎梓爵突然停了下来,戈浅就这么直直地撞了上去,这下,连鼻子都红了。
阎梓爵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戈浅的手机响了,只好当着阎梓爵的面接通了电话。
谷晨枫知道戈浅喜欢画画,所以邀请戈浅一起去看一场漫画展兼Cosplay,戈浅闻言非常开心,清澈的双眸里盛满了璀璨的星光。
阎梓爵不用猜都能知道打电话给戈浅的人是谁,二话不说夺过电话,“她没有空!”
“爵?你跟小浅在一起?”谷晨枫震惊地子弹都打偏了。
“不可以?”阎梓爵挑眉反问道。
戈浅就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头垂得低低的。
“可以可以,你是老大,可是小浅就借给我一个晚上不行么?”谷晨枫哀求道。
“不行,她要‘加班’。”阎梓爵冷声说完,便挂了电话。
戈浅踮起脚尖抗议,“阎梓爵,你说好今天放我假的?为什么要加班?”
“我说的‘加班’,是那种意思的‘加班’。”阎梓爵凑到戈浅的耳边,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戈浅的耳廓里,“总之,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