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浅慢慢靠近阎梓爵,在阎梓爵的脸上,留下了一个吻。
吻得既纯情又撩人。
料想阎梓爵肯定是不满意的,没想到他却什么也没说,爬起身,从柜子上拿过医药箱,让戈浅给他换药。
尽管这种另类的关心,是自己用钱买来的,但是阎梓爵却觉得无比的满足。
他有大把的钱,可以买下比戈浅更漂亮的女人,也可以让那些女人为他做任何事情,但是,她们没有办法做到像戈浅这么心甘情愿。
除了在床上戈浅偶尔表现出来不愿意外,在其他方面,为他做饭,替他换药,跟着他学习,不管哪一样,戈浅都是发自内心的,阎梓爵在戈浅的身上,享受到了被关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再多钱也买不来的。
曾几何时,江唯欣也如此关心过他。
所以,他曾爱过江唯欣,只不过没有那么深罢了。
只不过后来,江唯欣更想嫁给他,做他的妻子,一切就变了。
江唯欣更在乎他对她如何,而对他的需要,则没有那么重视了。
而戈浅,尽管是为了钱才待在他的身边,可不管身体,还是别的什么,都能让他觉得舒服。
不是女朋友,也不是妻子,他却想自私地将她养在身边,这种变态的占有欲,只为了有人关心他。
戈浅小心翼翼地摘掉阎梓爵腰间的绷带,认真地替他上药,然后将纱布绷带重新绑了上去,那认真的模样就像对待自己的男朋友,伴侣,又或者家人。
那样自然而然的表情,是做不了假的。
阳光照着戈甜的侧脸上,阎梓爵能够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被阳光笼罩的脸庞,看起来很柔美。
阎梓爵忍不住倾身,吻住了戈浅的双唇,戈浅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配合地张开了嘴。
这个女人并不知道,她的第一次,是被他阴差阳错夺走的。
“赌场的那个女郎…你很喜欢那种风格吗?”戈浅低着头,手指互相绞在了一起。
阎梓爵不明所以。
“她不是穿着兔子装吗?后面露出了一大半脊背,你是不是很喜欢她?摸了挺久……”戈浅看着医药箱,眼神飘来飘去。
脸上还起了可疑的红雾。
阎梓爵终于明白,这女人…貌似是在吃醋?
虽然他并不打算爱上她,不过貌似,也挺好玩的?
“不喜欢。”阎梓爵否决道,“她没有你手感好,虽然胸很大,但是没有你的漂亮。”
戈浅怒了,“流氓!”
翻身下床,戈浅当着阎梓爵的面,气呼呼地穿上睡衣。
手一顿,曾几何时,她也染上跟阎梓爵一样的毛病喜欢裸睡了?
戈浅努力忽视这种怪异的感觉,离开房间,出去准备午饭。
今天是周末,家政阿姨早早就买了菜放在厨房里。
戈浅穿着阎梓爵的衬衫,将袖子撸了起来,用一支笔随意地将头发盘起,开始洗菜做饭,准备食材做汤。
阎梓爵洗完澡后下楼,经过厨房的时候,透过窗子看呆了,他看见一个小女人,眉眼认真地在做饭。
那种表情好像不是在做饭,而是在做什么大事情。
戈浅一点儿也不厌烦,而江唯欣,则只会吃不会做。
戈浅低着头,美好的脖颈露出弯曲的弧度,衬衫下一双修长白皙的腿笔直地站着,匀称得恰到好处,衬衫里的腰肢,阎梓爵还记得很软。
那种手感,无法遗忘。
身体和灵魂的记忆,是最无法磨灭的。
戈浅花了多长时间做饭,阎梓爵就在外面偷看了多久,心中突然涌起一抹岁月静好的感觉,如果…如果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的话…
可是,爷爷是不会允许他跟没有家族背景的女人在一起的。
而戈浅在戈旭峰死后,便一无所有,就连戈甜都比不上。
戈浅,如果你能继续对我好的话,我就考虑帮你报仇,怎么样……
阎梓爵在心里想着。
很快,厨房里飘出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阎梓爵偷偷到餐厅里,正襟危坐。
等待吃饭。
看着戈浅将一道道精致的小菜摆上桌面,阎梓爵就像一个小孩子,眼巴巴地望着。
令戈浅觉得他很可爱。
这么有钱的人,什么东西没吃过?却偏偏爱吃她做的菜。
不过这也是好事吧,这么恶劣刁钻的债主,她要是没有一点儿对付的本事的话,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戈浅习惯把每一道菜都摆得很精致,吃饭前还喜欢拍照,并且拍照技术特别好,家常小菜看起来也高大上。
习惯性地发了一条朋友圈,马上迎来许多人点赞。
阎梓爵突然抢过了戈浅的手机,他不玩微信,因此不知道戈浅平时都发了什么在朋友圈里。
“干嘛?还给我。”戈浅放下筷子,走到对面,想抢回手机。
阎梓爵将手机拿的很高,看到了戈浅发的菜色,上面配了一句话:和他吃饭。
几乎是一瞬间,阎梓爵坚硬的心变得柔软无比。
他还以为,那一晚那么粗暴地对待她,她会生气。
其实戈浅确实是生气的,但也看清了现实,阎梓爵又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老公,根本就没有理由去怜惜她。
毕竟只是纯生理上的发泄而已。
如此一想,再痛都没有办法去生气了。
“那一晚,我没有用套子…”阎梓爵将手机还给了戈浅,戈浅又坐回对面,继续吃饭。
“我吃了事后避孕药。”戈浅满不在乎地道。
阎梓爵偶尔也会忘记用套子,她只能吃药。
“不错,这一点你倒是做得很不错,这么说,你丑闻上的那些男人,你也吃了药?”阎梓爵心下不爽,故意这么问道。
戈浅手抖了一下,炒饭掉在了桌面上,装作不在乎地扯了一张纸,擦干净。
“没有什么‘那些男人’,那个丑闻算是半真半假,那天晚上,只有一个男人而已,并且,我是被强迫的。”戈浅淡淡地道。
这样清淡的语气,反而像真一样,绵绵直入阎梓爵的心里,他突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强迫了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