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太太又把商量好的事情复原到最初的状态争执了一遍,最后还是王妈胜出,张伶俐这才又对着夏沫沫说话:“沫沫,不说了,我们去逛街,你记得早点儿回来,回来后先躺床上休息一下,毕竟也出来这么长时间了。”
张伶俐在电话里开始不放心地叮嘱起来,夏沫沫感动的把每个字都听到了心里,与此同时,两个老太太刚才的争论又一次地出现在了脑海里,她知道,这样的时光可能不多了,心里不免涌上一阵又一阵的酸涩。
韩小舍站在旁边全看到了眼里,嫉妒的火苗又一次闪现,他忍着没有发作,可夏沫沫这个电话实在是有点儿长,夏沫沫的行为也再一次触动到了他的底线,眼珠转动,忽然,他就伸手搂住了夏沫沫。
夏沫沫正沉浸在以后或许没有的温馨画面中,完全没有预料到韩小舍会来这一手,嘴里发出“啊”的一声惊呼,张伶俐的担心随后就从里边传了出来:“沫沫,你怎么了?”
夏沫沫略显愣怔地看着手机,继而才明白过来,赶紧换做轻松的口气回:“夫人,没什么,我就是看到了平常极少见的景色,夫人,不说了,我走进看看去。”
不等张伶俐再说话,她就匆匆地把电话挂断了,转头,略带不满地盯视着韩小舍,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儿要光明磊落,在别人打电话的时候来这一手算什么?我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不然我绝对会收回之前的所有。”
夏沫沫感觉她已经对不起南黎川了,就再不能伤害到张伶俐和老实巴交的王妈,那样她会连觉都睡不安稳的。
韩小舍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温热的口气在小巧的耳朵边响起:“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儿从来就光明磊落,拜托你看看,现在就要到报社了,我这么做也是演习下,还不是为了接下来能自然些。”
韩小舍的表情既有委屈,又带着十拿九稳的胜算。
夏沫沫这才从电话的情境中走出来,抬眼望去,报社招牌上的几个大字已经非常清楚了,到了有第三-者、第四、者等诸多外人的场合了,所以,她不能去埋怨韩小舍什么,也再不能任性地拒绝了。
迫于无奈,夏沫沫只好忍耐着任由韩小舍搂着往前走,从他们身边经过了很多人,但所有人都没有异常地新鲜地回头看一眼,夏沫沫的心里总算是稍微好受些。
记者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韩小舍用另外一只手在门上敲了敲,记者抬头,瞬间瞪着大眼就略显呆滞了,韩小舍完全无视,搂着夏沫沫就进去了。
进去后,韩小舍也并没有和发呆的记者多说一句话,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又手下用劲儿把夏沫沫按在了身边,随后,他貌似调侃实则抢占先机地问:“怎么?不欢迎?”
韩小舍说这话完全就是在挑衅,记者和他们是死对手,怎么可能愿意看到他们,但他的话语里又无不透露着,不管你是什么样的心里,我们就来了,你能怎么样?
事到如今,夏沫沫也暂时忘记了自身的尴尬,和韩小舍一道毫不畏惧地看向了记者。
记者抚了把脸,迷瞪过来后就恢复了原来的精明,他随之笑着摇头,讽刺意味儿极重地明知故问:“韩副总,我很想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能否讲来一听。”
韩小舍听后也笑了下,洒脱又简短地回答:“夏沫沫,我女朋友,这个还需要征求你的同意吗?”
夏沫沫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记者却根本就不准备退步,随即毫不留情地讥讽:“真是活久见,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夏沫沫小-姐应该是南总的女朋友,这才不过几天时间,怎么就成了你的女人?这简直就是乱-伦。”
记者的话让夏沫沫的脸越发地红了,她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有韩小舍在,两束阴狠的目光投射向记者,韩小舍大大方方又掷地有声地回应:“男未婚,女未嫁,到哪儿都说的过去,都是合法的。”
记者听后说了声“很好”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他眼睛眯起来,盯视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忽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换上副异常悲痛的苦脸,怪声怪调地说:“曾经威震四方的南总啊,您头上怎么都成了一片草原,不,还有更惨的,恐怕连孩子都要喊别人爹了。”
紧接着,记者还嫌不够过瘾,又畅快着淋漓尽致地发挥:“南总啊南总,看来我教训他们是对的,但这口气能不能出的畅快,还需要您亲自去验证后再做打算喽。”
此番话一出,记者就不怀好意地看向了韩小舍一直搭在夏沫沫肩膀上的手,眼里的内容那叫一个猥琐。
夏沫沫再也坐不住了,她能忍受记者带着有色眼镜看自己,却无法无视对南黎川的侮辱,积郁在内心的怨气不断上窜,紧握着的拳头使劲儿抵在坐着的沙发上,脸蛋紧绷着身体就要弹跳着起来。
韩小舍的眼神掠过夏沫沫,用空闲的那只手快速按住她,随后轻蔑地看着记者,拿出手机,也抛出了他的杀手锏:“记者先生,作为公众人物,您说话做事儿可是要收敛的,不然一不小心被录了音就不大好办了吧。”
韩小舍按动手机上的一个键,记者刚才的话就“嗡嗡”着从里边传出来,但也绝对能听得清楚每一个字,再看记者,脸比草原都绿,恶狠狠地张嘴训斥,又心不甘情不愿地不得不闭上。
韩小舍既然有备而来,就不会轻易地放过记者,冲着夏沫沫使了个眼神,夏沫沫当即“霍”的下就站了起来。
夏沫沫握紧拳头向前走了两步,站在距离记者只有一米不到的地方,痛快地看着那张死到临头仍然穷凶极恶着的脸,刀子似的语言“唰唰唰”地击向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