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在两天之后就喝完了,张伶俐却像忘了似的,并没有催促夏沫沫去取,夏沫沫因为来了例假不方便,也假装糊涂地往后拖着。
半个月后,忽然,张伶俐催促夏沫沫去取药。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夏沫沫拿了把水果刀防身,一路无险,她正暗自欣慰,在取药回来的路上,上次诡异的事情却再次发生了。
又个趔趄,夏沫沫的小腿肚上再挨了一棍子,因为事先有准备,她掏出水果刀,不等眼睛瞧过去,顺着感觉就扎了下去,这次,就算你练有江湖武艺也逃不了了。
夏沫沫一眼看过去,恨不得坐在地上抱腿痛苦,哪里来的神秘人物,明明就是脚下的木棍,被自己踢到一头,来回折腾着就反弹在了腿肚上。
世上本无鬼,都是自吓人,险情结束,夏沫沫放心大胆地往前走去,就在距离出口处五百米的地方,一阵异香飘进鼻子,脸迅速被厚厚的东西捂住,这次真遭劫了,她挣扎着扭头,看到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正邪恶地看着她。
夏沫沫下意识地掏出水果刀,前后一秒,她的脑袋发蒙身体发软,就算使上吃奶的劲儿也动不了丝毫。
光头男人拖着夏沫沫来到个只剩半堵墙的后边,“咣当”一下把她摔在地上,夏沫沫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看到一张油乎乎的脸正慢慢地靠近自己。
光头男人猥琐地把夏沫沫看了个遍,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小美人,你太给脸了,不过放心,哥哥一会儿就让你腾云驾雾。”
肥胖的双手伸出来,扯住夏沫沫的衣领,用劲儿,“噼里啪啦”的纽扣掉在地上,半开半掩的衣服内,一抹白皙的春光乍现,里边的景色隐隐约约的散发着神秘,光头男人的眼睛顿时像两只兔眼,贪婪地发出深红色的光。
猪片似的嘴唇靠近鲜嫩的脸蛋,夹杂着大蒜和烟的味道就刺鼻地袭来,夏沫沫使劲儿扭动着头,双腿也想直踹男人的根-部,但这都只是她的臆想,事实上,她根本就没有丁点儿的挣扎。
夏沫沫心里愤怒地大骂:“王八蛋,敢动我,阉了你!”空旷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响声,要算有,也是光头男人越靠近越是情不自禁发出的惊叹声。
夏沫沫想咬舌自尽,可此时,她连自杀的能力都丧失了,只能大睁着眼睛,狠狠地看着光头男人的臭嘴亲上来。
在靠近的一刻钟,夏沫沫绝望地闭上眼睛,光头男人得意忘形地使出浑身的劲儿亲了上去,忽然,杀猪般的哀嚎声响起,光头男人捂着屁股就滚落一边。
他身后,一个快一米九的男人威风凛凛地刚收回脚,趁着光头男人找不到北的瞬间,男人快步走到夏沫沫身边,背起她就跑:“别怕,光天化日之下,恶人是不会得逞的。”
夏沫沫感激地趴在上边,颠簸之间,她仿佛清醒了些,张嘴想对男人说:“我有把匕首,就在衣服口袋。”可声音小的连她自己都听起来费劲儿。
光头男人明白过来,眼看着到嘴的美食被抢走,他叫嚣着就追了过去,他边跑还边气喘吁吁地打电话:“大哥,马子被抢走,赶快过来。”
男子越发使出浑身的劲儿往前跑,几分钟后,男人出了一头的汗,有点儿体力不支了,光头男人瞬间就撵了上来,更加让人绝望的是,前边忽然又出现个不怀好意的恶毒三角眼。
三角眼如他的长相一般阴险,看着猎物进入包围圈,反而不慌不忙起来,眼神示意光头男人,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一步步靠近。
经常打架的人都知道,迅猛攻击虽然防不胜防,但温水煮青蛙的架势更加能让人精神崩溃,从而无任何招架之功。
冷笑自两张臭嘴里发出:“哥们儿,想吃说声,但别干这让人看不起的行当。”
男人迅疾放下夏沫沫,虎视眈眈地盯着两个人,厉声呵斥:“你们家就没有兄弟姐妹吗?这样做缺不缺德。”
三角眼冷哼声,阴阳怪气地回:“咱们只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它的免谈。”
说完,三角眼又个眼神突现,光头男人吼叫着就扑了上来,男人当即转身,和光头男人厮打在一起,三角眼又趁机开始从背后攻击男人。
男人以一敌二,只几个回合就拜了下风,倒下的瞬间,男人捡起旁边的木棍,照着光头男人就是一棒子,光头男人的头上当即鲜血淋漓,他也丧心病狂地再扑了过去。
两个人制服一个体力已经不行的人是绝好的机会,三角眼却丢开他们,窜到夏沫沫身边,想再次把她抢走。
停歇了会儿的夏沫沫,精神再次恢复了些,她暗暗地握住匕首,待三角眼靠近的时候,聚集了全部的体力,照着前面的人就捅了过去。
夏沫沫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劲儿,反正三角眼条件反射地握住匕首,眼睛直接来个倒立,她也当即双手沾满了鲜血,三角眼并没有倒下,光头男人也赶到,两个人再次发狠地靠近夏沫沫。
看着不远处躺着不能动的男人,夏沫沫虚脱地想,这次,铁定完了,意识也又一次渐渐地陷入昏迷中,一声接一声的警笛呼啸着由远及近。
夏沫沫是在一阵阵轻柔的呼唤中醒过来的,模模糊糊地,她仿佛看到了南黎川焦急的五官,晃晃发沉的脑袋,她想睁大眼睛,却累及了似的又闭上了。
南黎川抱着夏沫沫,左右摇晃着她的身体,大声地喊:“医生,快过来,她醒了。”
夏沫沫这次听清楚了,确确实实是南黎川,顿时,她也想冲着南黎川大喊:“别晃我,脑浆快出来了。”
南黎川却固执地还是企图把她晃醒,这次,夏沫沫不得已又睡过去了。
再次睁开眼睛,夏沫沫的脑子轻了很多,移动身体,她发现南黎川正趴在旁边睡觉,夏沫沫这才清楚地看到,周边白的墙,白的床,她是在医院里。
夏沫沫慢慢地想起来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地发出了声“啊”,南黎川猛然抬头,看着转动眼珠的夏沫沫又激动起来:“你可醒了,再睡下去我也要彻底长眠了。”
夏沫沫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笑,身体又一阵疼痛,她痛苦地皱紧眉头,却又想问为什么,纠结的脖子向前一伸一伸的。
南黎川眼里充满了温柔,大手摩挲着她的头发,低低地说:“我去郊区办事儿,看到打斗就报了警,没想到救的是你这个小坏蛋,放心吧,警察已经着手处理这件事儿了,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处理,现在,你只管吃饭、睡觉、养伤。”
南黎川接着说,救夏沫沫的那个男人只在医院住了一夜,就自己悄无声息地出院了,南黎川承诺,他会去找他的。
人从极度危险中走出,哪怕得到丁点儿的关照,都会感到是巨大的温暖,夏沫沫感激地眼睛亮闪闪地望着南黎川,踏踏实实地休息了。
几天后,从警局传来消息,三角眼和光头男人赌博输钱,想找赢钱人的女儿泄愤,却阴差阳错地认成了夏沫沫,恶性事件就发生了。
此时的夏沫沫也出院了,依旧在南家做事儿,受了南黎川的交代,张伶俐对夏沫沫的态度有所转变,除了一天三顿地恩赐她中药,还主动取消了她打扫主人房间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