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夏威夷出国的时间,王花枝恶狠狠地说:“夏沫沫,识相的话,今天就别去机场,不然这辈子休想再踏进家门半步。”
夏沫沫早就知道那个家不容自己,也根本就没想热脸贴冷屁股,王花枝的担心完全多余,她耻笑下:“放心,看不到你们,我会活得更好。”
放眼熙攘的人群,夏沫沫愣怔了很久,在那个家里,不管怎么努力,就算每个月的工资,除了买卫生巾生活必需品以外都上交,但她仍然突兀的像闯进别人家似的,怎么都融不进去。
手机骤响,是南黎川打来的,夏沫沫实在没有力气应付,铃声最后,她强打精神地问:“南总,您好,有什么事儿吗?我正在上班。”
夏沫沫想,南黎川再怎么霸道,也不能耽误她的正经工作,毕竟在他那里,她只是个兼职。
为了彻底清净,夏沫沫又一本正经地冲着离她三米左右的地方喊:“小张,我过会儿就去啊。”
好巧不巧的,前边还真有姓张的,一个男人回头停在那儿,莫名其妙地盯着夏沫沫。
夏沫沫只好再提气,对着男人哑声着抱拳道歉,作出个“请”的手势后,男人方才恨恨地继续前走。
可所有的辛苦在南黎川那儿似乎都行不通,电话里,南黎川阴沉着,能瞬间让周围皆暗无天日的声音传来。
“夏沫沫,限你一个小时内准时到达,送我去机场,否则我不仅会取消你的兼职,并且会让你的正式工作也即刻完蛋。”
夏沫沫顿时浑身激灵下,但这一刻,她看重的不是正职兼职的问题,让她惴惴不安的是,南黎川今天也要去机场?难道他也要出国?他会不会和夏威夷一道?
那钱的问题?
夏沫沫的心要命般的狂跳劲舞,她艰难地吞咽了口唾沫:“南总,你也要去机场啊?”
南黎川不耐烦地反问:“出差,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夏沫沫的心当下明朗起来,原来是出差啊,只要不是出国就行,但夏沫沫还是不能去送,机场虽大,人生太巧,万一碰到王花枝她们呢?
夏沫沫多云转晴地边奉承边拒绝:“南总,我非常佩服您的敬业精神,有了您,‘传承公司’肯定会飞黄腾达,冲出国门的,只是我今天确实有事儿,是。”
夏沫沫使出登山的劲儿,飞快地想出了对策,可还未说完,她就苦着脸发现,南黎川早就挂断了电话。
资本家都是压榨别人的冷血动物,夏沫沫瞪着眼睛不得不下决心,去见南黎川,路上,想着他们家并没有去给南黎川要钱的事儿,夏沫沫又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可事情从来都是一波三折的。
只高兴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夏沫沫就发现,南黎川所到达的机场,居然跟夏威夷是同一个,夏沫沫的心又悬了起来。
夏沫沫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问:“南总,您这是要去哪儿出差?是出国吗?”
南黎川紧盯着她,这个女人该聪明的时候总是糊涂,在该笨的时候又总是大彻大悟,思考片刻,南黎川一语双关:“去个该去的地方,当然了,需要出国的时候自然也会出国。”
夏沫沫仰着头,又开始听不懂了,为了打消心中疑虑,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南黎川,盯视着他打出去,接进来的每个电话、信息和微信。
南黎川起身去厕所的方向,夏沫沫不明就里地紧紧跟上,忽然,南黎川止步,夏沫沫就非常热情地来了个主动投怀送抱。
夏沫沫的脸当即红了起来,南黎川又举起她的手指,厕所旁边光头男人的标志瞬间让她更加的无地自容,夏沫沫慌忙转身,守候在外边。
刚刚站稳,夏沫沫忽然看到王花枝带着夏威夷朝这个方向走来,她当即产生种想法,南黎川和他们早有准备,厕所就是他们的汇合点。
不管是不是像自己所想的,夏沫沫决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坚决不能让他们见面,她有种冲进男厕所,把南黎川给揪出来的冲动,可,那是不可能的。
情急之下,夏沫沫瞄见墙角处有套环卫工的衣服,还有整套的扫帚和簸箕,夏沫沫快速准备齐活,就心惊胆颤地挡在了王花枝和夏威夷的必经之路。
王花枝和夏威夷越来越近了,夏沫沫破釜沉舟地冲了上去。
夏沫沫对准簸箕里的食品袋,朝着夏威夷就弹了过去,不远不近的,食品袋横亘在了名牌球鞋前的毫厘之处,夏威夷当即尖叫起来:“怎么打扫卫生的,眼瞎了。”
王花枝狠狠地推了把夏沫沫,本想大闹又想起了什么,就骂骂咧咧地蹲下来给夏威夷擦鞋子上的碎屑。
夏威夷不依不饶地要王花枝再给他买双,王花枝边忙活边满口答应。
夏沫沫只当被疯狗咬了,默不作声地弯腰捡食品袋,趁这个空档,她紧张地望向男厕所,几分钟都过去了,南黎川还是没有出来,夏沫沫不得不思考,第二个阻止他们见面的办法。
王花枝和夏威夷已经开始狂躁,下个办法必须万无一失才行,夏沫沫有点儿黔驴技穷地出了满身冷汗。
她咬牙决定,实在不行,就遮住脸以打扫卫生为由,真冲进男厕所,势必揪出南黎川。
很快,王花枝擦干净了名牌球鞋,让夏威夷检查,看还有不满意的地方吗?
时间也就一两分钟,可南黎川像掉进去似的,连个影子都没有,迫在眉睫,来不及多想,夏沫沫皱眉,准备行动。
忽然,南黎川傲娇着神情,意外地出现了,此时,夏威夷已经审阅完了一只鞋,第二只正式开始。
总裁大人,您总算方便完了,夏沫沫的身体晃了晃,差点儿虚脱,思想却不同步的还停留在刚才的惊险剧情中。
南黎川在登机前,得意的当众搂了她,她也恍如局外人似的,只是侧脸,恍惚着看了眼南黎川。
南黎川飞走了,夏威夷起飞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他们去的确定不是同一个地方,夏沫沫捂着胸口,按回了急欲破皮而出的心脏,长长地出了口气。
夏沫沫又莫名其妙地突发感恩之心,对着飞到空中的南黎川,发誓一定要尽职尽责地做好兼职。
半个月后,在等南黎川时,一个穿戴尊贵的夫人高高在上地站在她的面前:“小夏是吗?我是南黎川的母亲,我们该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