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南黎川眼珠转动,不依不饶地贴了上来:“老婆,我饿了。”
夏沫沫想做个贤惠的良家妇女,对南黎川的要求百依百顺,边往外推他边许诺:“想吃了?好,等五分钟,我就给你做碗方便面,保证下边打三个荷包蛋。”
夏沫沫想,南黎川这段时间都是在家吃饭,可能习惯了,乍一在单位食堂吃顿午饭,该不会没有吃饱吧?
南黎川根本就不听话,夏沫沫越推他越用劲儿,嘴里还撒泼耍赖:“老婆,你不贤惠,都说饿了,你还乱动。”
夏沫沫有点儿头疼,你这个样子,我怎么做饭,她略带怨气地埋怨:“再这样,一个小时也吃不到嘴里。”
南黎川好像受刺激似的,脑袋在夏沫沫的脖子上来回使劲儿蹭着,嘴唇吸住一个地方,用力,再松开,一个红红的吻痕就醒目地出现在那儿。
下一个吻上来,夏沫沫还想说些拒绝他的话,却根本就无能为力了。
感觉越来越强烈,衣服顺着客厅的方向,一路脱到了卧室,来不及关门,南黎川抱起夏沫沫就倒在了床上,小麦色的后背冒着细密的汗珠,努力耕耘着。
感觉升华,两声长长的叹息一前一后到达,南黎川和夏沫沫纷纷犹如虚脱了般躺在那儿,好半天,夏沫沫才想起了做方便面的事儿。
她胡乱套件衣服就往门外走,南黎川不满意起来:“这么想离开我。”
夏沫沫头也不回地说:“我去给你做方便面,你不是。”
脚步停住,夏沫沫后知后觉地想起,南黎川说的“饿”,可能跟方面便没有关系,扭头,南黎川坏坏地冲她直笑,夏沫沫羞的当即扑上去就打,却被胃口极大的南黎川又紧跟着“吃”了次。
第二天起床照镜子,夏沫沫当即就傻眼了,脖子右侧,两个弧形的唇印相映对称,正常人都知道,她干了些什么。
夏沫沫拿起床上的枕头,对准南黎川,羞愤地就投了过去:“你什么意思?让我怎么出门,同学们看到以后该怎么想我,你,你居心不良。”
夏沫沫指着脖子上的证据,越说越激动,脸蛋通红,胸脯跟着一起一伏的,南黎川明白后,轻轻巧巧地劝导:“不用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示人,你有男朋友,这是很正常的事儿。”
心里,早就阴谋得逞地洋洋自得,夏沫沫,你居然问我什么意思?很简单,就是吻痕的意思,你被人吻了,已经名花有主了。
就不信那个叫江恒山的小男人,还会再纠缠你。
夏沫沫恨得快背过气了,事儿是正常的事儿,可你这个男朋友却一点儿都不正常,在那种事情上,简直是虐暴成性。
夏沫沫不再理会南黎川,找来粉扑,一层层地涂抹在吻痕上,一边涂还一边发狠地念叨:“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就不信遮不住你,就不信遮不住你,就不信遮不住你。”
功夫不负有心人,十来层后,吻痕貌似看不到了,夏沫沫欣慰地笑了,身后,南黎川的眉毛紧蹙,脸都能拧出水来,快速穿好衣服,他撇下夏沫沫,率先走出卧室。
洗漱完毕,又吃了早点,临出门时,夏沫沫又在脖子上涂抹了好几层的粉饼,即便如此,她再谨慎地搭了条丝巾在上边,万无一失后,这才跟在南黎川后边,走了出去。
到了班里,因为脖子上的吻痕,夏沫沫拿课本,扭头说话时都特别的小心,唯恐一个遗漏,之前的辛苦都白做了。
江恒山不明白夏沫沫为什么突然变得拘谨起来,难道遇到了什么难事儿,刚接触又不便说出来,一股强大的男子汉的担当涌上心头,他比任何时间都活跃起来。
江恒山侧过身,正对着夏沫沫,脸红红地探究着问:“夏沫沫同学,我能跟你讲个笑话吗?”
夏沫沫度过了和同学们见面的前三秒的尴尬期,眼见着并没有同学对她带丝巾的事儿感到诧异,心放进了肚子里,暗暗地长出口气,想着接下来只要稍微注意,就能彻底杜绝“丑事”败露了。
她抱着多句话不如少句话的态度,拿出课本,刚要预习一会儿讲的重点时,江恒山的话就钻进了耳朵。
为了避免引起重视,她用一往热情的眼神看向江恒山,只一眼,就忍不住想笑,过于严肃的神态,不合时宜的大红脸,分明就是个带料的“笑话”嘛,那个,当真不用讲了。
夏沫沫勉强忍住快速抽动的嘴角,却难掩带有笑意的颤音:“好啊好啊,我洗耳恭听。”
此时,她没有忘记脖子扭动后,快速地把有点儿移位的丝巾诺正位置。
江恒山邀请成功,勇气也大增起来,就眼睛热热地开讲了:“有一张图片,上边分别有穿戴上档次的管理人士,和捡破烂的乞丐两个人,管理人士对乞丐说‘封推一直给你留着,还是回来写字吧’,乞丐头也不抬,捡起个饮料瓶扔进编织袋,不耐烦地拒绝‘别影响我的正常职业,我是不会再做作者梦了’。”
江恒山脸上紧绷的肌肉松弛,嘴角上扬,阳光般地发笑,夏沫沫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捂住胸口也笑得浑身乱颤:“江恒山,你,你是从哪儿看到的,回头一定要拿给我,看看。”
衣冠楚楚的男士,捡破烂的乞丐,本身就是讽刺意味儿极强的画面,再加上那些对话,辛辣是有点儿,但更多的是想把人笑得人仰马翻的节奏。
绝对一流的逗人神气,夏沫沫笑的脑门发汗,手不由得就去扯脖子上的丝巾,早把吻痕给忘到九霄云外了,久箍的脖子瞬间像能呼吸了般凉爽,她感到特别怯意。
吻痕与丝巾的纠缠中,有的因为粉扑太厚的缘故,还藏在里边,有的却醒目地露在了外边。
江恒山的笑当即僵在脸上,夏沫沫脖子上红紫红紫的东西是什么?挠痒痒挠的?不太像,被打的?又不太可能,难道是?
他紧盯着,问:“夏姐,你的脖子被狗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