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熟练，青涩的吻，不仅没有一点沉醉的意味，反而因为太过突如其来而随意寻找的角度还颇令人难受，但是，对于他而言，却足以经是悉心教导终于有了一点点回馈的深沉感慨。
陆城欣慰得决定趁此左未央好学心切的机会，再教她一些更深层次的知识，见她吻在自己唇上半分钟还没有接下去的举动，于是非常好心地循循善诱。
左未央觉得自己就像一条被抓上岸的鱼，拼命地扭动挣扎，想要回到海里，可是这些努力都太微不足道了，她只是渔夫手里弱小的猎物。
他打量她，好像她是一件值得赏玩的古董：“未央，我很高兴。”
左未央正扯过衣服裹住自己的身体，突然听见他这么说，愣了愣：“你……你说什么？”
他说他很高兴？这样真实地表达自己的情绪，不像是陆城会做的事情。
可是就这样发生在眼前了，令她震愕。
“我很高兴。”他说的很淡然，也很认真，要不是此情此景，恐怕要让人以为这是一场多么感人的表白场景，“因为你终于……愿意主动靠近我，未央，你不害怕我了。”
她从来没有害怕他，也没有恨他，只是……她心里一直有一道小小的城墙，由各种各样的因素组成，坚固异常，难以攻破，她把他关在城墙外，同时也把自己关在城墙内。
可是近些日子以来，却发现这座城墙，似乎开始松动，现在，更正在摇摇欲坠。
“我的确有试着……”靠近不敢说，她诚实道，“试着接近你。”
陆城的眼底有一种很难以形容的光芒，既像是郑重的确定，又像是深厚的感谢。
“谢谢你……未央。”
“你不必谢我。”
左未央却很平静：“我没有那么善良，大概只是为了自己吧。说来也好笑，现在的我和你，就好像是当年我和你角色互换，你成了那个等不到回应的我，我成了不给回应的你，只是我和你有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我经历过，所以不忍心。”
她讲来真的很平静，甚至还带着浅浅温柔的笑意，在晦暗不明的夜里，成了敲动他心弦的凶手。
那一刻，陆城就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是再也忘不掉，放不下。从今以后，他会亲手筑起城堡，保护她再也不受伤害，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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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赵亦舒居所，此时才刚开局，暧昧朦胧的气氛刚被鲜花和音乐营造出来。
《一步之遥》的小提琴探戈舞曲从音响中缓缓流淌，纪唯穿着GiuseppeZanotti的高跟穆勒完美地踩准节奏，水晶鞋面在暗哑的灯光下闪烁出梦幻的光芒，华丽到令人眩晕。
表面上是跳舞，但跳着跳着双方就越靠越近，美其名曰因为小提琴声太动人，实则本质仍旧是出于荷尔蒙作祟。
赵亦舒头都已经埋在纪唯的脖子里，说话还是冠冕堂皇：
“纪唯，你说，我们都深入了解这么多回了，你到底有没有开始对我有一点新的看法？”
“新的看法你是指？”
两个人的脚步配合得恰到好处，仿佛有着与生俱来般的默契。
赵亦舒带领着她往沙发走，纪唯也绝妙地配合着。
“比走肾更进一步的，走心？”他语气中有一种华贵的浓厚，就好像黑白老电影里的慵懒夏日午后，鸟儿在叫，花儿在开，爱人在你耳边说着情话。
“你心里面，有没有开始对我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