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这时不屑地冷哼出声:“听见没有?你以后都不能生娃了,还要你有什么用?本来你肚子就不争气,怀了两胎都是女娃子,赶紧跟我们家小宇离婚了别再来害他。”
“害他?”我怒极攻心,整个人都在浑身发抖,“分明是你们接连两次对我下打胎药,才导致我子宫受损不能生育的。陈宇,你真这么绝情,不顾我们这些年的情分吗?”
陈宇的眼神闪了闪,刚要张口就被婆婆挡住,“绝情什么?我儿子心软,我可由不得你,今天你这婚就是不离也得给我离。”
看着这样的陈宇,我还有什么可期待的?他没有半点自己的主张,所有的事都是他妈在做决定。心头仿佛被一把尖刀刺入,彻底斩断了我对陈宇的最后一丝念想。
再开口已经垂了眸,却语气坚定:“要离婚可以,房子的首付是我出的,你们把这个钱还给我。”
没了爱情与婚姻,我不能再没了尊严。
婆婆一听立即跳脚了,“你胡说什么?房子分明是我拿钱给你们买的,你个扫把星还想借着离婚来分瓜财产,做梦去吧。”
我抬起头,冷怒而道:“做梦的人是你!房产公司有我跟陈宇一块签合同的存根,即便没有,房子也属于婚后财产,离婚我可以分到一半。”
婆婆不懂这些法律常识,回头小声去问陈宇:“真的是这样吗?”在看见陈宇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后也蔫了,扭头看见一旁衣装考究、身份尊贵的男人,她立即恭维了笑道:“家丑不外扬,让您见笑了。您的车子是被她给弄坏的,尽管找她就是,这边我们也就不给您添麻烦先走了。”
说着她推了一把陈宇,见陈宇还傻愣着站在原地便强拽了人拖出了病房。
病房的门又被关上了,一室静寂。
我还躺在地上,地面的冰凉侵进了皮肤,却不及我心头的寒凉,绝望一点点弥漫全身。男人的誓言根本不值得信,也应了那句——
不到怀孕生孩子,你都不知道自己嫁的是人是狗!
于今天为止,我的爱情与婚姻,不过是场笑话。
“处理完了家务事,是不是该谈谈我跟你的事了?”一道冷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拉回我偏离的神识,抬起头便见那个始终冷眼旁观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到这时才看清他的长相,很英俊,轮廓深邃,整个气息给我矜贵的感觉,又觉那凝注于我脸上的目光中带了令人威慑的冷意。
突然他弯下腰来,瞬间拉短了与我的距离,就在我晃神间身子一轻,竟被他从地上横抱而起。不过转瞬便被重新放到了病床上,整个过程他都眉眼一片平静,脸上毫无波澜。
我却惊愕到说不出话来,只愣愣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