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蹙了下英挺的眉,再次提醒:“你撞坏了我的车。”
神智回归,强自镇定了问:“我应该赔你多少钱?”
“车灯的话倒也不怎么贵,几十万而已。”
几十万?而已?我惊鹜地睁圆了眼。
听着他报出的天文数字,心沉到谷底,最终白着脸道出事实:“我没那么多钱赔你。”
他的眉眼沉了沉,又蹙起眉来,口气似乎多了不耐烦:“连几十万都没有吗?”
听他的口吻,几十万对他来说是小钱,可对我而言,却属于天文数字了。要知道我毕业后就与陈宇结婚了,只工作了半年辞职在家生孩子,别说积蓄了,就连平常生活费都被扣在婆婆那。
不过我已经决定要跟陈宇离婚了,等把房子的钱分来应该也够赔偿给他。
于是我向他提出请求:“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筹钱?”
他挑了挑眉,忽然俯下身来,气息顿停在我的正上方。
“给你几天时间可以,但是你逃了怎么办?”
浅沉的嗓音一字一字地抵进耳膜,含着威慑力,我竟不敢与他对视,慌乱地移转开目光急声回应:“我不会逃的,你相信我。”
只觉他的眸光向下而扫,我也下意识地垂眸,顿然大惊失色!
一定是之前跟婆婆缠斗时被扯开了领子,这时我的衣领竟然大开着,从他的角度将领内春光一览无遗!
我急忙拉好上衣,想对他呵斥,可见那双黑眸中闪烁的幽光又不敢。
终于见他直起身,刚要松一口气,没料他的手若有似无的从我的胸前滑动,似笑非笑地开口:“虽然脸白的像鬼,底下倒还算有料。如果当真筹不到钱,不如你换个方式做抵偿。”
突然被占便宜,而且是这般赤裸裸的,我羞愤之极!去推他的手却推不动,对他怒喝:“你放开我!我结婚了!”
哪料他非但不放,整个人都贴了过来,嘴角露出笑来:“你很敏感。而且你马上不就要离婚了么?”
我羞窘到极点,我在这个男人眼里不过是个笑话!
终于他满足了手瘾,而我只觉胸处钝钝麻痛。
“秦夏,很期待与你再见。”丢下这句话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走后,之前那个来汇报说我家人来了的男人走进来递给了我一张名片。
杜少泽。
简单三个字,下面只有一串手机号码,但在名片的右上角印了杜氏集团的水印。
我的脸白了白,是城北那个杜氏集团吗?那杜少泽岂不是杜氏集团的掌权人?我究竟惹上了什么人?
只住了三天我就出院了,尽管还觉浑身乏力。因为一个人孤伶伶地躺在病房里,噩梦连连,不是梦见婆婆凶恶的嘴脸,就是梦见婴儿的哭声,还有陈宇的懦弱都萦绕着我不放。
办了出院手续我就打了辆车回去,即便决定跟陈宇离婚了,可我还是不愿相信他不爱我了,而是被婆婆强迫的。可当我踏进家门的一瞬,才知道更大的屈辱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