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韩疏影!我曾经的好闺蜜!
森冷的凉意从脚底蹭了上来。
“你急什么?”贺子臣似乎不耐烦。
“臣,我怎么不急?救你的人是我,害你家的人是她,你非但不给你家报仇,还让她霸占着贺太太的位置。你知道我有多心痛?”
我脑子一“嗡”。什么救你,什么害你?我什么时候害过他家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耐心,猛地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切深深的冲击了我的大脑。
女人雪白的双手急切的扯开早上我给男人挑选的领带。早上按着我抵死缠.绵的丈夫,正抱着别的女人拥吻。讽刺地是,办公桌上我和他的结婚照静静的摆放着,我在照片中幸福的笑。
血液“轰”地一声冲了上来,两脚发软差点站不稳。
狗男女!
我撑着瑟瑟发抖的身体,在女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男人的身上拖下来。
“啊……臣,救我!”
凄厉的喊声响彻房间,我反手就是一耳光,“贱人,睡我的男人是不是很爽?”
女人夸张地身子一侧趴在地上:“臣,我疼!”
我慢条斯理的蹲下来,用剑头敲了敲她的脸颊,冷哼一声:“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贱三的戏演得不错,要不要我这传播学院的好闺蜜给你发个宣传通稿啊。”
“胡说八道……啊……”女人顿时花容失色,因为眼见着我把她的衬衫用力一撕,雪白的衬衫变成了几片布条。她大叫一声,浑身颤抖着连滚带爬的逃离。
房间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能听见我逐渐碎裂直至掏空的声音。
“闹够了?”贺子臣抿嘴嘲弄地睨着我,高大的身躯靠了过来,讥讽道,“大张旗鼓地赶过来,就是为了表演一个泼妇?”
我浑身僵硬,泪眼婆娑,这就是我爱之入骨的男人,我讥笑道:“你们真叫我恶心!”
“恶心?你那个道貌岸然的父亲趴在我哥身上的时候,可有想过恶心?”
“什么!你胡说!”我惊得小脸煞白,浑身都在打抖,“我爸跟你哥有什么关系!”
下颚蓦地被他一捏,瞥见他青筋爆出:“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哥抑郁而死,一条人命说得那么轻巧,有这么恶毒肮脏的父亲,他的女儿能干净到哪里去!”
我就算再蠢,也瞬间明白我和他是怎么回事了,却仍不死心地求证:“所以,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我父亲,你和韩疏影才是真爱?”
他盯了我好一会儿,让我心生希望,刚刚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随之而来的话,就好像一根针扎进我心里,“爱你?我怎么会爱上仇人的女儿!你知不知道每一次跟你做我都恶心至极,我之所以上你,不过是为了惩罚当年他对我哥无耻的侵犯。我娶你,不过是为了让你们家成为业界的笑柄。”
我彻底呆住了。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我怎会相信,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只是把我当成了泄愤的工具。
所有的誓言,所有的浓情蜜意,不过是复仇的步骤,一步步引着我走向深渊的谎言。
是啦,在来前的所有疑惑总算有了合理的解释,可却将我最后的希望通通击了个粉碎。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我闭上双眼,一字一句地道:“贺子臣,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