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一条项链,一条世上独一无二的定制款,之所以是定制,是因为那是凶手亲手绘制的手稿。”
果然,就是那条我父亲和韩书同共有的项链。
“即使是定制款,也不一定是独一无二,也可以仿制,现在还有什么是不能模仿的。”我再次提醒他。
他回过头睨了我一眼,喉结微微动了动,却只是有所保留地道:“还有视频。而且我哥出事那段时间,跟他接触最多的就是这个人,跟我哥日记里提到的凶手特征很吻合,还有……算了,凶手已经死了……算是两清了。”
我秒懂了他保留未说出口的话,还有韩书同大义灭亲的指正对吧。他果然是听信了韩家的鬼话。另外,两清了?若真是两清,也绝不是因为“凶手”死了,而是因为连“凶手”的女儿也间接地被他害死了,他的愧疚抵消了他的仇恨。
我瞬间五味杂陈。眼前的他那么诚恳,那么真挚,在这荒郊野岭的坟山,他没必要编这些鬼话吧?他是真的放下了那段仇恨了吗?
……
从墓地回来第二天,贺子臣再次到外地出差。这天我还在博物馆做采访,房东就打电话过来大吼:“林琅你快点回来!”
我一阵莫名其妙,房东向来和和气气鲜少动怒。忙完手头工作立即就往家里跑。回来一看,屋内一片狼藉,家具家私散落一地,该碎的东西全碎了!
“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却是傍大款的鸡!东西你赔!限你两天内搬走!我的房子不租给不三不四的女人!”房东决绝地不留一丝余地。
也难怪,本来靠放租为生不过求个安稳日子,谁愿意招惹这些不白之冤?
我从账上划了三万给他算是补偿。可当我拖着破败的箱子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这座城市就像浮萍,无亲无故毫无根基。
我想到了贺子臣的公寓,可就这么送上门总觉不妥,何况我有必要再刺激一下他。
我找到了罗彦,他是我在这座城市仅存的靠山。他把城西的一套离报社很近的房子拨给我,在我的再三坚持下,勉强收下我一千块钱的租金,要知道,这个地段一套两室一厅三千块还不一定能租得到。
砸了我家之后的韩家似乎有所收敛,毕竟我报了警,并向警方提示我和韩家有仇怨。近期内警方自会对韩家有所关注,他们不会那么傻,顶风作案。
只是,我有点弄不明白,搞这么一出仅仅是为了教训教训我,给我个警告吗?
贺子臣一回海城就找了来,刚巧不巧,罗彦开门正要离去,跟来敲门的贺子臣撞了个满怀。
贺子臣怒意迸发,指着罗彦对我吼道:“他怎么在这里!”
罗彦脱口而出:“这是我名下的房子,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里。”
贺子臣彻底被激怒,我在他出手打人之前拦住了他,催着罗彦快走。回头对着贺子臣怒道:“我原来的房子被人砸了个稀巴烂,连报警都查不出是什么搞的鬼。我无家可归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流落街头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为什么一有事情就找这个男人?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吗?”他满脸怒色,凶巴巴地吼道。深邃的双眸像要瞪死我似的,睁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