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情难自已,却明知故问。
因为回来得早,我冲了澡换了家居服,想着这公寓也没外人踏足,此刻上身是中空的,正好给他省去了麻烦。
我死死拽着他又粗又硬的短发,连声音都是破碎的,“你还没洗澡呢。”
“我们有的是时间洗澡。”
酣战过后,我们满足的抱在一起,回味着方才的极致欢乐,久久无法自拔。
我嘲笑他:“好讨厌口是心非的人。”
“嗯?”事后的他总是很愉悦,语气格外轻松。
“牛肉很咸吧。”我幸灾乐祸地道。
“你故意的?”他懒懒散散地问。
“对,我就故意的,就让你尝尝人间咸苦。”
他闻言呵呵的笑了,笑声一下一下地轰击着他的胸腔,我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从心底漫出的快乐。
不过,转瞬间他停止了笑声,叹了口气:“我又何尝没有经历过悲苦的事。”
我神情微怔,知他指的是他哥哥的事,那是他永远难以抹平的伤痛。可凶手仍逍遥法外不是吗?
我想起韩疏影的事,也想探探他的口风。斟酌再三,终于开口问道:“你从不说你爱我,可韩疏影却闹着要自杀,你打算怎么处理?不会一边睡着我,一边又编造谎言来哄她吧。”
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难得一见的温柔:“我对你的感情,难道你感受不到吗?”
我心头扑通扑通直跳,竟不敢往那个方向去想。过往的愚弄太深刻,过往的仇怨太浓厚,以致于今天,我再难去相信,这样一个男人能给我想要的那种感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怕了,我不敢去相信了。而接下来,他说了一个略让我惊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