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有白血病,我一直隐忍她,是怕她病发。本来她和我没什么关系,可她三年前救过我,而且我哥的事,是她帮我找到了凶手。这份恩情,我知道不能用感情去回报。可她的病一直不见好转,韩教授有拜托我暂时哄一哄她,而且你……出现以前,我也没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假装接受她也没什么损失,所以才有她是我女朋友的传闻。”
我怔在那里,想起她住在血液科病房,或许正印证了这个说法。可据我了解,白血病患者怕出血,可今天她用手指着我的时候,明明看到左手手指上缠了绷带,而且她发狂之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磕着碰着出血让病情恶化。像是白血病患者吗?不好意思,不是我心冷,而是对于一个曾经害过我的恶毒女人,我很难像圣母一样生起悲悯之心,何况,她的表现漏洞百出,很难让我同情起来。
加之贺子臣提到她帮他找到了“凶手”的证据,我一下子怒由心生。
“原来你跟她在一起的原因这么狗血。”我对韩疏影的厌恶他不会感受不到,此刻我也不想惺惺作态的表现什么。
我不冷不热地道:“你既做了上帝,又享受了男人的权利,真是一举两得。”
“我没碰过她。”他知我关注的是什么,郑重地解释。
脑海不由自主涌进他和韩疏影在他办公室激吻的情形。两个人在外人眼里做情侣那么久,怎么可能没碰过?
我有如听天书似的笑了。
他闻言一下子翻身闯了进来。
“至少,我从没这样对过她。”
可我仍忍不住去问:“难道你一辈子都打算这样僵持吗?”
他一直凝视着我,像要把我刻进脑海里。“等她身体好点,我会向她摊牌。”
她身体好点?我差点没冷笑出声。如果不达目的,这病、这伤,又怎会有好转的那一天!
“她又闹……怎么办?”我被他弄得强撑着残存的理智。
“韩教授早就想把她送到国外,她不肯罢了,我会说动她的。放心,我有了你,该断的时候我不会犹豫。”他顿了顿,双手扣住我的手掌,让我没有任何逃离挣扎的余地,转而深情脉脉又含着委屈道,“我这样对你,你总该明白我的心。你说我从不说爱你,可你又说过吗?我等着你靠近我,依赖我,你知道我等得多无奈。你呢,一会儿是罗彦,一会儿是其他男人,你的世界里好像从不缺男人,可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我被他的表白惊住了。一下子不知如何应答。而他似乎也不急着等我回复,只是稳稳地将我禁锢着,俯身凝视着我,仿佛要将他所有的情绪都慢慢的注入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