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手滑。”宋初年毫无诚意的道歉后,又笑着说,“谁让你……离我那么近呢!”
老王都吓傻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宋初年这杯酒泼得有多刻意。他扯了几张纸塞进宋初年怀里,示意她赶紧给周总擦干净。
周慕辞还僵在原地,酒顺着他的下巴落在宋初年的裙摆上。
她却拿起纸,一边优雅的擦手,一边对着孙总笑:“对不起孙总,让您看笑话了。我再敬您一杯吧!”
老王:“你干什么呢?还不赶紧给周总擦……”
“滚!”周慕辞低哑的声音突起。
孙总赶忙拉着老王溜之大吉……
周慕辞拿出手帕擦脸,声音越发低沉:“跳艳.舞、陪酒!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卖身、接客!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么?”宋初年一脚踹开椅子,“那天在游轮上撞见你是巧合,今天也是巧合?周慕辞,你有病是不是?我都已经放过你了,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做不到。”他一把搂过她的腰,薄唇微启,“不如你教教我,怎样和一个同床共枕了两年零四个月又二十三天的女人,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
听到这个无比精确的时间,宋初年不敢深想,只是推开他,提起旁边的白酒瓶,一口气灌了好几口,直到周慕辞抢走她的酒瓶。
“就算我以后去卖身,去接客,也不关你的事。”她每次见到周慕辞时,都想杀了他,却更想痛哭一场,今天借着这酒劲儿,终于哭出来了,她横着抹了一把眼泪,吸吸鼻子,说,“周慕辞,我们散了吧,别互相折磨了……”
“散?”他托着她的脸,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说,“不可能的,年年,这辈子都不可能散!”
宋初年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推不开,便化作一个又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他胸膛,酒精上头了,她情绪爆发出来,冲着他怒吼:“你他妈到底要怎样?当初我追你的时候你一次次的推开我,我准备放弃你的时候你又答应娶我。是我先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主动的都是我,犯贱的都是我。我爱你爱得连自尊都不要了,不是为了换你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位置。周慕辞,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我也会痛……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吗?”
酒真是个好东西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记起,平日烂在心里的话也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她抓着他的袖子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着:“那是我们的孩子啊,慕辞……你怎么能说不救就不救了呢?为什么要让我活着?为什么不让我和宝宝一起去死啊……”
周慕辞双唇紧抿,剑眉下的眼睛蓄满了泪,却在强硬的隐忍,直到她悲痛的看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你不爱我,你从来就不爱我……”
他把她狠狠地糅进怀里,低头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