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匝匝的吻落下来,将宋初年没说出口的话彻底堵在了喉咙里,口腔里蔓延着酒精的味道,宋初年已经醉了,醉得厉害,以至于她都忘了最初是因为什么才歇斯底里。
从一开始的挣扎,再到后来的无力反抗,宋初年好像只记得他夺走自己呼吸时那种急切到让她记忆深刻的过程。
好久之后,他才放开她,匀称的手指捧着她的脸,轻轻地帮她擦拭了脸上的泪痕。
“年年,等这一切都过去了,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宋初年最怕他的温柔和深情,就像是一个深深的漩涡,要活生生的将她吸进去。
她伸手挥开他的手臂,带着鼻音说:“我现在不想听了。”
她扶着椅子站起来,摇摇晃晃朝门边走。
背后却突然传来周慕辞的声音——
“我和米依没睡过。”
宋初年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上,下一秒就可以拉开房门走出去了。可他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彻底的让她顿住了脚步。
握着门把手的那只手也用了力道,不知不觉开始泛白。短短不过七个字,就像十字架一样把她钉在原地。
直到最后她也没有转身,而是背对着他冷笑:“你们没睡过……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其实她不傻的,一点也不傻,只是爱他这件事,让她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傻子。
周慕辞追出去时,宋初年趴在酒店外的花坛上,睡着了……
她像个婴儿,以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蜷缩在那里,脸上残留着风干的泪痕。
周慕辞垂眸时,瞳孔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缱绻深情,他脱了外套罩在她身上,弯腰将她打横抱上了车……
这一夜宋初年睡得特别沉,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周慕辞带回了南湾壹号。周慕辞已经去公司了,王总良心发现,给她发短信,让她带薪休一天假。微信群里的同事都在讨论艺星拿到了周二少的投资这件事,宋初年看得脑仁疼,正欲退出微信界面,突然接到了一个好友申请。
对方头像一片漆黑,微信名叫痴念。
好友请求上写了一句话:你好,我是兰生的父亲。
原来是雇主先生,宋初年点了同意之后,礼貌的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兰先生您好,我是兰生的钢琴老师,我姓宋。】
对方迟迟没回,宋初年趁着休假,搭车去了一趟医院。前两天宋初夏的主治医生打电话说要调职了,宋初年想趁陈医生走之前跟他道声谢。可还是来晚了,护士说:“陈医生昨天就走了,没通知你吗?现在你姐姐是立主任负责的。”
护士把她领到立主任办公室门口,透过门缝,她看到了一个清瘦挺拔的身影。
“请进。”男人的声音清润又好听。
“立主任您好,我是宋初夏的家属,我……”
“宋初年?”男人循声抬起头,明亮的双眸蕴着满满的惊喜。
宋初年也不知道他这惊喜是来自何处,遂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不记得我了?”男人轻轻一笑,停下手里转动的钢笔。
宋初年仔细辨别着他的容貌,说实在的她有点脸盲,但眼前这男人长得出类拔萃,她若是认识,理应有点印象。
她看着他的神情,很是尴尬。
男人温柔的笑了:“不都说女人永远记得夺走自己初吻的男人吗?看来这话是骗人的。”
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