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亭从外衣口袋里面掏出一瓶药,古色古香的小葫芦一看就不是鱼亭的所有物。
“帝尊给留下了药,他还是很体贴的一个人。”听到鱼亭这句话,我差点儿瓶子盖都给捏碎了,体贴的人?这货他从来就是不是一个人好吧?
“我先给你上药吧,亭哥哥!”虽然对于这个很小的药瓶里面到底有多少咬表示怀疑,可是想到这东西既然是臭男人留下来的那就不能用常理揣度,于是我还是放弃了到嘴边的质疑,选择动手上药,果然这么一个小小的瓶子居然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样子还真是令人惊讶。
“那件事,晓涛,我能问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鱼亭似乎有些迟疑的开口问道,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还是很同情而且理解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很不想面对,如果我不是所谓什么陶家后人的话,那我的爸爸妈妈就一定都还在我身边的。”我几乎是勉强把这句话挤出来的,什么狗屁责任,你当谁都是拯救人类和宇宙的英雄啊!
“可是帝尊也对我说过了血兆恶业的事情,据说会给这里所有人都带来灾难的,我们都躲不开,据说是陶家祖先为了规避灾祸和妖族秘密达成了协议,可是随着陶家祭坛被破坏,那么一切过去被压制的灾祸也就都随着爆发出来了,我们谁也无法躲避。”
“哦,臭,那什么他对你说了?”我其实真心不想继续这话题,忽然间感觉屋子里的光线暗淡的厉害,虽然就是在下午三点多钟可是看起来就像是入夜或者马上要下大暴雨一样阴沉沉的。
“这么快就要来了吗?”鱼亭的脸上很罕见地出现了害怕的神色,不过很快他还是镇定下来。
“亭哥哥,我,要不然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我焦急地说,这时候我发现自己真是很迫切的需要一个支持自己的人,不过那人不是臭男人,虽然他足够强大无畏而且还能袒护着我,可是他不经意中随时随地都会流露出来对人的轻蔑藐视都令人从骨子里感觉难受和不痛快。
“抱歉,晓涛妹妹,我想我不能和你一起离开这里。”鱼亭似乎是下了很大决心以后说:“因为毕竟我的家我的爸爸妈妈也都在这里,我不想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就这么离开这里。”
虽然算是意料中的答案可是我还是感到一阵失望,不过这也怨不得鱼亭,我们又不是情侣,凭什么让亭哥哥一直都无条件的支持着我呢?
“没什么,谢谢你,亭哥哥。”我扭过头去,不看鱼亭带着歉意的眼神,屋子外的黑夜已经是黑沉如墨了,虽然我打开了灯,可是外头黑的像是整个镇子都停电了一样。
突然又是一阵激烈的敲门声,不,准确的说是破门而入的声音了,透过窗子我看见院子里涌进来一群人,个个手里都拿着大的好像聚光灯的手电筒,很快就把院子里面照亮的如同白昼。
“你们是谁?到我家干什么?”我才要出去问个究竟,却被鱼亭一把拉住了手腕:“别处去,有人要对你不利!”
“什么意思,谁要对我不利?”我只觉得莫名其妙,可是外面的情形真是很不妙,外头都是些男人,神色都很严峻甚至是愤怒的,直到我突然间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徐鸾和洛殇还有吴夏红,果然是他们出面捣的鬼!
“陶晓涛是住在这里吗?”一个年约五旬身材高大的男人从人群里面走了出来,周围的人都随着他的出现整齐的后退几步,在他脸上我看到了和爸爸有些相似的地方。
“不能不出去了,反正迟早都要面对的。”我一咬牙就甩开了鱼亭的手,来到院子里我才看清楚,头顶的天空居然是红色的,就和那天带着臭男人带着我离开的夜晚几乎是一模一样。
“血兆恶业!”我也忍不住重复了这句话,然后就看见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可怕了,颜色青白,嘴唇发抖。
“你爸爸陶明辉去了哪里,让他出来说话。”男人的语气中似乎是在极力压抑着急躁和愤怒。
“我爸爸走了,他说他不是陶家人,我也是他们夫妻领养的,你信不信我也都没法子。”我干巴巴的说,心里直打鼓,因为毕竟我还是和陶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而且这件事显然是满不过这里的人,因为洛殇就在那里。
“就是他们陶家人给咱们带来了厄运!”不知道是谁高声说了这么一句,成功的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愤怒,他们把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往前逼近了几步,像是要把我立刻揪出撕个粉碎一样。
“陶晓涛,是你和你爸爸陶明辉带人毁了陶家祭坛,才引发了今天的血兆恶业?”男人继续发问,态度中非常明显的质疑和不满令人无法容忍。
“你是谁,凭什么这么问?我家里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这人真是太讨厌了,凭什么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我的话刚出口就被鱼亭拽了拽衣袖:“他是陶氏家族的族长陶正新,也是这里的镇长呢!”
鱼亭的声音似乎有几分胆怯,我这会儿突然很希望臭男人能出现在我身边,也许只有他强势的手段才能帮助自己摆脱现在的危机。
可是,臭男人又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我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族长伯父是吗,从我和爸妈回到这儿到今天,我是第一次看见您出现吧,我想问问您,从前您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跑来问东问西,为什么我爸爸妈妈离开时你们为什么就不出来阻止他们!”
我还是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出了事情你们就想找替罪羊了,想要兴师问罪了,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我不会负责的,所有问题都是陶家祖先造成的,你们有本事就去找自己家老祖宗算账好了!”
“别听那臭丫头胡说,洛先生说得对,只要把臭丫头抓起来贡献给九头鸟,咱们就能脱离现在面临的灾难!”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恶狠狠的对陶正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