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正新似乎是不大赞同的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大概是不满意他居然就这么直白的把话说出来的关系,接着他又一脸讨好的去看洛殇,似乎是真心把他给当成了陶家人和这个小镇的大救星。
九头鸟,又是九头鸟,这就是洛殇的计谋,难道他真的想让九头鸟吃了我?我气急败坏的盯着洛殇。
他依旧是带着面具,一张脸看不出来表情,不过那眼神很明显是得意洋洋的,真让我恨得牙根都发痒。
“晓涛啊,不是伯父有意要为难你,可是你知道不知道现在镇子上的情况?”陶正新似乎是在苦口婆心的劝导我:“如果找不到你爸爸妈妈我们恐怕只有让你和我们去祭坛走一趟了。”
“我不去!你们都从我家里出去,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知道吗?”我急忙后退一步,这些人显然不是让我去走一趟那么简单,就像那个男人说的,搞不好就真把我又当成一次九头鸟的祭品,虽然我是亲眼看着那只怪鸟早就飞走了的。
“私闯民宅?”陶正新这回彻底沉下了脸:“这可就由不得你了,为了全镇子人的安危,你必须去!”
说着一群男人就拥了上来,都是身强力壮的家伙,我和鱼亭那里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轩辕剑已经还给了辛家姐弟,现在我们等于是手无寸铁的,不过他们似乎不想对鱼亭动手,只是把他很粗暴的推到了一边。
鱼亭显然不想对这些人用法术,再说旁边还有个洛殇在,就是他真想动手那也是白给,这些家伙这么快就来找我的麻烦而不是去追究某个依旧好好站在那里的始作俑者就能看出他们是都被蒙蔽了。
可是老天爷啊,为什么这种最重要的时候,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居然就会没了踪影,任凭我怎么大声呼唤都没有回应。
几个男人几乎是七手八脚的挟持着我往外走,出了院子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我是把整个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这里的情况已经开始混乱了,除了越来越恐怖的天色和诡异的氛围之外,不时零星传来的打斗嘶喊和哭叫声证明血兆恶业开始在这里蔓延。
我突然间想起了辛家姐弟,如果他们这时候在这里会不会出面搭救自己?但是代价先显然就是必须和他们合作无间,但是对于辛家姐弟以及他们那位可以说是诡计多端的老祖宗辛龙,我都从心里望外的缺乏好感,我也不想成为任何人手里被利用的工具。
可是现在似乎还是保命要紧?我脑海里似乎变成了一团浆糊,完全无法做出来有条理的分析,现在我有些法力不假,可是打不赢周围一群人,而且还有洛殇,现在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鱼亭身上,希望他能去找辛家姐弟,至少给我搬救兵来。
就这样我被又一次带到了损毁严重的陶家祭坛,在满地废墟里我踉跄着被推到了祭坛跟前,身后不远的地方我能听见洛殇在和陶正新说话。
“只要把这丫头献祭给九头鸟,我们全镇人就都能逃过死亡劫数和血兆恶业?”陶正新似乎对这件事抱有一些疑问。
洛殇的声音还是一贯的不阴不阳:“那是自然的,只要九头鸟的愤怒平息,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常,虽然死者不回复活,可是还活着的人从此以后就都能平安踏实过日子了。”
“但愿如此。”听陶正新的语气似乎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我心里对陶正新简直恨到家了,这家伙怎么不长脑,洛殇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
眼看着一群人拿了绳子过来捆人,我一颗心都沉到了谷底,真是冲着要我的命来的啊,这回恐怕是真的要倒霉。
于是没有五分钟我就被捆成了一个粽子,这些人下手毫不客气,疼的我是龇牙咧嘴的,可惜压根没人理会。
洛殇迈着四方步走到我跟前,那双眼睛在面具背后依旧是那么令人难以捉摸。
“姓洛的,你到底要搞什么鬼?我告诉你我要是真有个好歹的话,你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其实我说这话心里真是非常的没底,对于洛殇的心思,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把握。
洛殇微微一笑:“这次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一门心思都在为你着想,要不是那个幽冥总是多事,你早就不是现在这付模样了。”
洛殇说着居然伸手挑逗的来摸我下颌,我厌烦的转开了脸不去理睬他,可是却躲不开,只好被他捏着下巴硬是被他扳过脸去。
我只有恶狠狠瞪着他,如果眼光可以杀人,我早就把他杀了很多次,洛殇毫不在乎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迫不得己和他对视,随后惊讶的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没有瞳孔,眼球中黑色的部分就像是一个可怕的黑洞,有着可怕的吸引力。
难道洛殇就是用这种力量控制了比如陶正新等人的思想,因此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虽然我极力避开洛殇的注视,可还是不由自己的看着他的眼睛,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我就感觉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看到了吧,这些愚蠢的人族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哄骗他们上当真是轻而易举。”我惊讶的发现洛殇的声音也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想做什么吗,那就乖乖的看着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洛殇鬼魅一样的笑声回荡在我脑海里,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
一会儿工夫,人们又一次聚集起来,似乎在等着洛殇发号施令,地上刻画的花纹本来已经被灰尘泥土掩埋,这次又从新被打扫干净,人们居然就在这里排列开了一具具人的骨骸,而且每一具都非常完整,似乎是被精心妥当的保存过的。
就听见陶征新在那里念念有词:“陶家老祖们恕罪,不是子孙们不孝顺,如今血兆恶业,临头,眼看就要鬼王现世,为了子孙后代的生死安危,只好委屈老祖宗们化骨扬灰了。”
说着还真的毕恭毕敬的跪在地上对着那些骨头接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似乎满心悔恨虔诚无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