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着依偎在尹尧怀里,他将我抱进了宾利车里,没等强子来直接让司机开车。仔细端详了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受伤,只是虚惊一场他才松了一口气。
尹尧望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他没有立即暖言暖语安慰我,反而闷笑了几声,“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冯小姐居然这么怕狗。看你吓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撩拨了两下凌乱的头发,拿起被吓得发软的手捶打他的肩膀,“你还幸灾乐祸啊,我如果被咬死了你正好解脱是不是?”
他也知道我这只是玩笑话,没有在意还是低头闷笑。
突然他低头一嗅,“这是什么味儿,怪怪的?”我随口附和道哪有什么味儿啊。
尹尧翻来覆去四处找了找,最终指着我的裙子,“你裙子上这一摊东西是什么?我想起来了,周君楣故意洒在你裙摆上的。我就觉得这只牧羊犬今日怎么跟疯狗一样,它可能被喂药了,然后一闻到你裙摆上的味道就激动得一发不可收拾,猛地扑过来不肯放开。”
我低头笑了笑,既然尹尧心里一清二楚那就好,我也没什么可追究的,“你太太周君楣想害我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件事情你查清心里有个底就好,我也不奢求你会如何责怪她。”
他重新将我拥入怀中,“我让强子去查了,一定会追究到底,等会儿回家把这条裙子脱下来,给强子拿去验验。”
到了别墅尹尧为我换上蚕丝睡衣,又吩咐朱姨为我熬制姜汤压压惊。我躺在柔软的被窝里,事后仍然对那条牧羊犬心有余悸,我对狗这类动物的偏见怕是不能改变了。
今日被周君楣坑了两次。第一次被她请去赴宴,想逼迫我离开尹尧,我不是傻子,她当然也不是,这招行不通立马实行第二招。她想的一定是给了你一条生路你不走,一定要去闯悬崖峭壁的死路,所以半途中牵来了一条狗。
周君楣光天化日之下迫害我,此仇不报非君子。一次两次都说不能坐以待毙了,但也没什么实际行动。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过段时间要对周君楣出手,该是时候去请教请教徐薇儿了。
尹尧也的确动怒了,因为这件事情有些埋怨周君楣,所以连着一个周都待在我的别墅里,没有回周君楣那边,看来周君楣想子的愿望要落空了。
朱姨在无意中说到周君楣因为放狗咬人的事回g市了,她自己要求回去的,待在s市也无济于事,反而尹尧总是冷眼相对,还不如回娘家避避难,有老爸周斌在至少尹尧不能追到g市惩罚她。
我将自己近来的好消息都悉数告诉了远在西洋的陈玉,和她视频时她虽然眼泪汪汪饱含泪水,但仍然乐观地对着屏幕向我笑。我说你哥的大仇之报快要开幕了,等着姐手刃仇人,告慰你哥的在天之灵。
她抚摸着屏幕说,“仇恨是次要的,姐我要你好好的,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衡量了许久,暂时还未将顾漓怀孕之事告诉她,陈玉要是知道了陈深有个儿子,一定兴奋得不顾一切跑回来,但现在国内对于她来说太危险了。那么多人对我们虎视眈眈,要不是尹尧明里暗里的保护,我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陈玉在视频中说自己在洛杉矶挺好,生活上学习上都蛮适应的,才去不到两个月,就有个男生想要追她。在外漂泊的学子永远只是报喜不报忧,我理解。
只是国外的风俗和对情事的看法和国内截然不同,我只说让她好好保重,注意采取保护措施,那样一切都好说。
另一边,我将自己创立的营销公司全程交给赵瑾康打理,他是陈深生前重用的人,我完完全全放心。听赵瑾康向我汇报,营销公司涉及的各个平台的账号都开始运营,并且效果极好,在一些热门事件上也开始有了一些舆论影响。
一切都在预想的轨道中前行。
九月中旬,我除了上课真的特别无聊,尹尧说陈深公司的股份要等下次开股东大会时才宣布解冻。所以很闲,整天除了逛街就是做饭。天天换着花样做菜熬汤,尹尧甚至调侃说自己一个周就胖了足足十斤。
有一种回到几年前无忧无虑生活的错觉。没有周君楣,没有周斌,也没有周赫,更没有那些坏事做尽的小人。这样的日子虽然百无聊赖,我也整日无所事事,但心里总有一种满足,一种由内而外蔓延的幸福。
我和尹尧就像一对平凡简单的夫妻,他早出晚归,我全职守护在家中,多么温馨的世外桃源生活,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么。
可我冯莞命苦,老天偏偏不让我过这种奢侈的生活。
尹尧在晚饭桌上向我提起,下周一即将召开新的股东大会,他真挚地邀请我这位大股东列席此次会议。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那一天了。
在开会前,我一定要有所行动,心中有一个设想但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所以我想去请教徐薇儿,她这位阅历丰富的女中豪杰避世几月,许久没和我联系,也该到了她出山的时候了。
我专门打扮好开开心心去她学校找她,守门保安一见是我,立刻说校长正在会议厅会客。我偷偷跑进徐薇儿的办公室,想在这里等候她。
一进办公室,整个基调给我的感觉就是暧昧恋爱的味道。我眉头一皱,徐薇儿和谁在一起了,难怪她最近没空不和我联系,可是她为何不告诉我呢。
在她办公室四处打量,办公室原本灰暗的装潢风格如今换成了少女粉,要不是门外的牌子我还真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根项链,咦,这是她心上人送的?
平日里和徐薇儿不分你我,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拆开了包装,里面装着一张粉红色的纸,写着两个简单的字:想你。
这个徐薇儿,谈个恋爱瞒我这么久,心里难免有些埋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