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项链原装放回去后自己泡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挤出时间会我。
大约半个小时后,徐薇儿风尘仆仆赶回办公室,她见我在这里有些吃惊,“你怎么来了?”
我品了一口她办公室里的好茶,“怎么大忙人,连见你姐妹儿的时间都没有吗?”
她似乎想起什么,一边小跑到办公桌,抓起那个装着项链的盒子就往抽屉里塞,一边说,“你要来提前说一声嘛,最近学校忙得很。”
我凝望着她故意遮掩的一幕,眯着眼睛说,“太忙的话,我这位大股东也可以为你分分忧,要不然你恐怕连约会的时间都没有呢。”
徐薇儿坐到转椅上,真有校长的风范,她一下下敲击着办公桌,“说些什么呢,还没到那个程度,约会还早着呢。”
她居然羞涩了,在风月场上如鱼得水的徐薇儿如今就像春心萌动的少女,脸颊上荡着几丝潮红。我掩嘴笑她,“哎呦,你这害羞啥呢,这不,礼物都送到你办公室了。”
她仿佛想到了恋爱时的场景,低头傻笑了两秒,然后一本正经对我说,“冯莞,你别急,这次的情况有些复杂,我想等关系确定以后再将他介绍给你,你耐心等等,我也会再三考虑。”
我点了点头,“行,你自己估量,反正别又是姜凯那种人我就放心了,相信你的眼光。还有要是学校这边真忙不过来,我可以帮忙的,我除了上课也是闲着没事做,闷得慌。”
我也不再和她兜圈了,既然她还没准备将此事告诉我,一定是有她的理由,那我也不勉强。
先向她具体讲述了陈深公司的那些事,然后直接开门见山,“下周一要开股东大会了,张旺这人留不得,他这类蛀牙迟早会成为我的心头大患。我想了一个法子,但不知是否行得通。”
我悄悄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徐薇儿听后只说我越发成熟老练了,像这样的离心计最适合不过了。
得到了徐薇儿的肯定,我做起来也能更顺一些。
周一的股东大会定在早上十点半,我又请赵瑾康查清楚了张旺周一的行程。他八点出门,先去一个酒店见客户,十点再赶回公司。
真是天助我也。
尹尧每日都起得早,他现在好几个公司轮着跑,恨不得将自己拆分成几份,所以周一早上,他七点半就离开了别墅。
我特意在偌大的换衣间挑选了一套自己前段时间无聊时买的职业装,天蓝色衬衫搭配浅黑的鱼尾裙,既清纯又不失优雅,配上一个Dior经典款大红色手提包,再化上精致的妆容,看起来就像是国外一个走在金融街上品味极佳的女强人。
早早就联系好司机小李,在早上八点半左右送我到酒店,我要制造一场和张股东的偶遇。
果不其然,张旺九点四十从酒店会客厅离开,我收到消息的同时,也下楼走向底层大厅。在他即将走出旋转大门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张股东!”
他们几位股东不知从哪里得到了风声,我要以股东的身份出席这次股东大会,不得不对我更加尊重,他转身对我寒暄,“哟,还真巧,冯小姐也是要去开股东大会的吗?”
我以胜利者的姿态点了点头,“是啊,这家酒店的早点我可喜欢了,尹尧送我过来就先走了,我一个人多停留了会儿,张股东也是来吃早点的吗?”
他随意点了点头。
我低头望着自己前行速度很快的步伐,“张股东可能真没想到我卷土重来的这一天吧!”
他一边走一边说,“的确是曾经小看冯小姐了,我疏忽了永不过时的一招美人计。”
我勾起唇角邪魅一笑,“美人计又如何,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三十六计每样我都愿意使。”
故意将车停在了张旺座驾的前面,我指着我这台车,示意他和我一起过去,“要不张股东我们一起?公司事务小辈我不太熟悉,想向您讨教讨教。”
张旺几乎对我另眼相待了,他不好推辞只得无奈答应了。其实他知道我是尹尧的女人,和尹尧的女人共处一室会烙下话柄,但我态度恭敬诚恳他实在不好拒绝。
还好车里的空间够大,我们一人坐一边,和陌生男人共处这么狭小的空间我还是第一次。
我拿起化妆镜准备补补妆,毫不客气随口一问,“听说张股东的妻子是母老虎,您在家里边地位有待提升啊?”
他蹙了下眉头,“冯小姐说的哪里话,只是尊重贱内罢了。”
我挑了挑眉关上化妆镜,“这有什么不好的啊,在我和尹尧相处中,他也很尊重我。”
这句话也就是说尹尧怕我,当然我也只是在张旺面前说说罢了,尹尧怎么可能怕我。和他闲聊了几句家长里短,就开始切入正题。
我端起一杯水漫不经心说,“如今陈深的心血就要被尹尧吞并了,当他全盘收购公司的那天,你真的认为你能当功臣吗,能全身而退不错了。况且尹尧的和陈深的作风截然不同,这么多年来公司适应了陈深的运作模式,突然注入尹尧的资本,想来也是需要时间去适应改变的,这几周公司状况并不好不是吗,再这样下去,公司会怎么样我实在不敢想。”
尹尧经商多年,风格狠辣,贪图暴利,无所不用其极,只要挡了他的道路就疯狂打压,不给人留一条后路。而陈深是稳中求进,怀柔政策,合适的领导者也是公司屹立不倒的原因。
这些其实小股东们都知道,只是尹尧势力太大,来势汹汹,他们不得不趋炎附势。
张旺说,“冯小姐考虑的也对,我之所以迎合尹总,无分也是为了站稳脚跟。日后我定会在内部监督他,一有风吹草动我定会向你禀告,让你全盘掌握。”
我怔了片刻,反而是张旺的说辞让我不明白了,他这种墙头草还真是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这只老狐狸真能说,黑的说成白的,虚的说成实的,圆滑到家,可惜太假太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