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作势要拿走我们的行李。感觉情况不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难道还会发生抢劫之事?
我取下墨镜,眯起眼仔细端详了那两个人,很熟,一定在哪见过。
“冯小姐,徐小姐,尧哥吩咐我们来接你们。”他拿过我和徐薇儿的行李,就想要放进车里。
原来是尹尧的人,我连忙伸手打断,“等一下。”
“跟尹尧说一声,谢谢他的好意,以后不劳烦他来接送我们了。”我语气有些冷漠,强硬。
说完就要去拿回行李箱,可徐薇儿制止拦住了我。
她耐心解释道,“别人盛情难却,你就好好接着,要不然他俩回去也无法交差。”
就像是串通好了似的,一唱一和。
那两个保镖听后也傻乎乎地点点头,“徐小姐说得对,冯小姐,我就跟我们走吧。”
“尧哥说了,接不到冯小姐就辞退了我们。”他们的表演也太惟妙惟肖了吧。
耐不住他们恳求和可怜的表情,我只好应了。
徐薇儿简直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她直接拉着我上了车,还小说地对我说顺风车挺好。
我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用唇语说道,“我今天死定了,你可害苦了我啊。”
她做了两个鬼脸,没有理会我的不满与抱怨。
保镖放好行李后,坐到了驾驶和副驾驶的位置。其中一人回头问我们,“徐小姐到哪里?”
徐薇儿愣了片刻后说,帝豪山庄。她的别墅就在帝豪山庄,富豪的宅基地。
一路上,徐薇儿充分发挥了她娱乐八卦的潜质,和保镖喋喋不休地交流着,打听着尹尧的一切。
反而是我木楞地坐在车子里,像个局外人尴尬极了。
送走了徐薇儿后,我对保镖说直接送我到学校。保镖有些为难,“尧哥说直接带您去顶层公寓。”
我闭了闭眼,这场劫难又注定逃不掉了。
突然手机传来一声震动,是一条徐薇儿的微信:逃避不是良方,面对方可解惑。
保镖将我护送到顶层公寓,可房子里空荡荡的没人。
我环顾了一圈后出去问保镖,“你们尧哥呢?”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知道在新开的会所还是赌场还是公司。
另一个轻声低喃,去了新开的会所。
尹尧可真是精力充沛,不仅要满足家里那位如狼似虎的未婚妻,还要流连于风月场所与风尘女子嬉戏缠绵。
待会儿回来,说不定还会将我啃食得连渣都不剩。
闲着无聊,我向保镖探听了尹尧的风月情史,听着他身边亲近的人讲述他的风花雪月,花前月下。
尹尧在鑫苑会所有一个固定的马子,名叫程茹。跟着他十多年了,算是会所管事的,管理着一大批小姐外围,包括模特情妇,为尹尧打理着场子的大部分事宜。
他还养着一个初恋张若若,只是单纯养着,一个月见一次,她十多岁就跟尹尧了,没想到尹尧还挺长情,养了初恋近二十年。
“还有呢?”我不停地追问保镖,他们挠挠头,左思右想,憋出一句,“我们真不知道了。”
我把玩着耳边的碎发,若有所思。
其实,这样看来,尹尧私生活也挺干净,并没有传说中的几十个情人,但却保持表面的风流。
所以,s市乃至南方所有的男人都羡慕他,所有女人都无比向往他。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s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洗了澡后背靠在床头看综艺。
尹尧估计玩得乐不思蜀了,凌晨仍然不见踪影。
我眼皮翻转特别困,实在撑不住就先睡下了。
估摸着半夜两点多,他回来了。我迷迷糊糊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
尹尧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首先到床边瞧了瞧我。
顿时一大股酒味儿烟味儿香水味儿扑面而来,我强忍屏气,假装不知道他回来了。奈何味儿太重,一个刺鼻的哈欠暴露了自己。
他闷笑了两声,开始解黑衬衫。
我转过身,讽刺他,“尹先生终于记起我冯莞了,你费尽心思把我请来,就是打算如此冷落我这个客人吗?”
尹尧没有耐心解那几颗烦人的纽扣了,他一把扯破衬衫,就想上床向我贴过来。
我及时伸出双手挡住他,抵着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我,“尹先生当我是小姐吗,想睡就睡,不想睡就放一边置之不理?退一万步说,睡小姐还要给钱。”
我接连抛出两个尖锐自辱的问题给尹尧,他握住我放在他胸口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冯小姐这是在抱怨吗?”
“谁在抱怨了。”我的小心思被他揭穿,不留一点颜面,恼羞成怒不想再理他,只能转过身,留下一道背影任他观赏。
尹尧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快速脱掉金属皮带和裤子,径直走向了浴室。
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我的脑子飞速运转着。
我该怎么做,才能了结。
那这一趟来公寓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该怎样面对尹尧,又该怎样面对陈深。
一个个暂时无解的问题困扰着我,缭绕在我脑海里,使我久久无法入眠。
尹尧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洗好了澡,披着一张薄浴巾,仅仅遮住下半生就走了出来,一路上还滴着水珠。
我是侧身而睡的,他猴急地躺上床,缓缓贴了过来,滚烫的肌肤贴合我着的身体,让我禁不住颤栗。
洗完澡后,褪去了混合难闻额味道,只剩下沐浴液的清香。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小腹,脑袋凑到我肩颈,在我耳边细语,“睡着了?”
我动了动给了他否定的答案,又将双腿蜷缩起来,依然侧身不肯面对他。
他一只手从我腋下穿过,嘴上还说唠叨着情话,“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和冯小姐只是一个月未见,就像隔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
我试图扭动着身子,缓解燥热感,嘴里呢喃着,“不要!”
他继续着假装听不懂,在我耳畔低语着,“不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