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嘴刚想说话,尹尧就将手指堵在我唇上,不让我说,他薄唇边带着一抹邪恶的笑意,“我知道,你想要这个。”
他一手困住我的双手,另一只手扯开自己腰间的浴巾,紧紧贴了上来。
他仰头闭眼感叹道,“冯小姐是难得的尤物,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受得住你的诱惑。”
事后,他吻了吻我眼角那颗红痣,眼底尽是满足。
我沉浸在意乱情迷中迟迟缓不过来,“尹先生,难道程茹没伺候好您吗?”
他钢钳般的手紧紧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五官揉成一团,“吃醋了?”
我无力地起身,但仍然婀娜多姿地小步走向浴室,“尹先生想多了。”
尹尧蹙眉靠在床头,火热的目光盯着我光洁的背影,“冯莞,你就承认吧。”
“至少你认可了我的能力。”
“至少我们很和谐,不是吗?”
我打开水龙头,流水声覆盖了尹尧毒辣的反问,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无不在提醒着我的放荡与与无耻。
我双手撑住漱口台,凝视着镜子中自己潮红的脸庞。
我和尹尧又一次发生关系了。
我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脸颊瞬间泛起了红彤彤的巴掌印。
我讨厌如今的自己,为何经受不住诱惑,为何要坐上他的车,又为何分开了腿……
这场风月虽然美丽,虽然诱惑,同时也是禁忌的,凌驾于道德伦理之上的。
我低着头,在马桶上自责坐了片刻,有气无力地拖着这副残缺浪荡的身躯,爬上了床。
尹尧穿上了睡衣,悠闲地靠在床头抽烟,浓烈的烟雾弥漫了整个房间,床头柜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燃尽的烟头。
他透过浓浓的烟雾,眯眼注视我。
我因为烟雾的刺激,没忍住被呛得咳嗽了两声。他赶紧捻灭了烟头,下床打开窗户通风。
他缓缓走近我,却发现我脸上发红的巴掌印,瞬间脸色大变,“自己打的?”
我狠狠地瞪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委屈与恨意,“难不成还是你房子里还有鬼吗?”
他跪在床边,轻抚着我发红的脸,心疼万分。
“为何要折磨自己?你并没有错。”
“跟我在一起,不好吗?”
望着窗外羞涩朦胧月色,月光柔柔的,淡淡的,友情又冷。
我感慨道,“不,我们都犯了错,还是弥天大错。”
“无法原谅,无法超脱。”
他仍然不动声色,眼波没有丝毫流转。
“我们都不止一次背叛了彼此的伴侣,是要被千刀万剐的。”
我又将目光落在他俊朗干净的眉眼上,“尹尧,我们这样算什么?”
“苟且,偷情?”
他痞笑了一番,回味着刚才的激情,眼里尽是纨绔暧昧,“冯小姐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他这种敷衍了事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我用近全力一把推开他,慢慢走下床,踉踉跄跄走到他面前。
我踮起脚尖,发狠揪住他胸前的睡衣,压着声音说道,“你让我如何向陈深交代?”
尹尧眼里闪过一丝煞气与阴狠,“还想着陈深?”
他漫不经心地嗅着我的发丝,把玩着我的碎发,语气有些冷漠,“他有这么好吗?”
我后退了两步,身体有些摇晃,双手支撑在床上,大声咆哮地发泄着,“对,他就是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你这个强奸犯,王八蛋一辈子也比不上他。”
我不知道自己是对尹尧撒气,还是找个口子发泄着对陈深的不满,但却因此惹怒了尹尧。
他突然发狠捏住我的手腕,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皮带,粗鲁地把我推倒在床上,将我的两只手紧紧捆绑在床沿。
阴狠,暴戾,嗜血和狂妄都暴露在他狰狞的脸上。
他的涔涔汗水滴落在我的脸上,我将头撇向另一边,他闷声命令我,“看着我。”
我倔强不肯。他掐紧我下巴,毫无章法地折磨我蹂躏我。
我被这种羞耻折磨地哭了,他喘着粗气嘲笑我,“冯小姐难道还想立牌坊吗,嗯,小狐狸精?”
在他心目中,我已经被划到了婊子的战队,所以他才会如此羞辱我。
歇息了几分钟后,他伸手将我凌乱的头发整理向后,用床单胡乱擦了擦我的眼泪,又自行清理了狼藉的现场。
我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心力交瘁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真正结束?”
他大步跨向浴室,在关门之前转身回答我,“我喊停之后。”
留下“砰”的关门声,吓得我身体一抖。
刹那间,我崩溃了。我大声质问他,你什么时候才会喊停啊。
没等到任何回应,我紧紧地抱住柔软的枕头,小声地啜泣着,几个月几年吗?
我怎么耗得起,我的青春凭什么就要献给风流多情的尹尧。
我和他这场无端风波,惊心动魄之后变得凉薄凄婉。
我没有喊停的权力,我只是他手中待宰的羔羊,随时准备着就地正法。
我无法面对陈深了,第二次的背叛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原本是一场简单的交易,因为我的犹豫与好奇,却演变成了现在的残局。
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再次做了伤风败俗的蠢事。
我和陈深回不去了,回不到甜蜜如初了,我们有了隔阂,甚至是戒备。
一个尹尧,一个顾漓,成为了我和陈深之间一条湍急宽广的河流,我们彼此相望,却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