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叼着牙签的马仔色眯眯地盯着我,摸了摸大腿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大哥要不咱们尝尝她的味道吧,我他妈都一个月没碰女人了。”
几个马仔起哄着想要侵犯我,却被那位为首的叫大哥的人毅然制止。
他们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想到这一点我内心稍微平静放松了些,他们或许想用我和陈深交换利益。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望着几个男人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我心底发狠地嘲笑。这些蛆虫缠噬败坏社会风气,不知害了多少人的清白,毁了多少人的一生一世。
我挣扎着大声询问他们,“你们到底想怎样?”
为首的男人骤然冷笑了一阵,“怎样?你问问你自己,问问你男人,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做了些什么?”
没有谁是好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不择手段,你争我夺尔虞我诈中没有绝对的正义,邪恶。
我动了动被绑得勒紧的身子,嗤笑了几声,“我这人好事做得多,坏事干得也不少,你要真让我想,这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想不出来。”
一个马仔猝地朝地下吐了一口痰,黄色的脏兮兮的,“陈深婆娘太会说了,真他妈嚣张!”
我没理会他,继续说我自己的,“而且你们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光明正大吗?传出去不丢您上头主子的脸面吗?”
我之所以激怒为首男人,就是为了让他自己亲口说出绑我的目的。
“老子不管这些,要怪就怪你男人陈深。你们的四大罪,其一,你曾经为救你男人在包厢里惹怒了我主子。其二,昨日你居然胆敢超我主子的车。其三,陈深公然抢了我们的地盘,我要让他一点一滴吐出来。其四,你男人杀死了我的两位兄弟,他们至今下落不明。三大罪状证据确凿,你说你该不该被惩罚?”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绑我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和陈深交换利益和报仇,一二罪状也太勉强敷衍人了。
前三不可否认,但第四个,他的两个兄弟是那日在巷子里打我的人,当初陈深答应过我留他命,所以不出意料是尹尧所为,他们将帽子一并扣在了陈深头上。
他们竟然将恩恩怨怨算得如此清楚。
我哈哈地大笑着,闭口不说他兄弟失踪的事,“如果你们抓我是为了拿我跟陈深换利益,那您可抓错人了,你们应该抓的人是顾漓。”
看着他们相视对望时迷茫的眼神,我问道,“不认识顾漓吗,她是顾华强的宝贝闺女,陈深的正牌女友!陈深只会为了她放弃利益,而不是我。”
他们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话,那个叼着牙签的马仔说,“别他妈废话了,我要你打电话给陈深,地盘和女人,他只能选一个。”
这几个绑匪太狠了,二选一这种刁难,我继续说话扰乱他们的思绪和心路,“不信你们尽管试,但我劝你们不要多此一举了,陈深是断然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地盘的。”
“请你们扪心自问这样做值得吗?我如果出去了不会让你们好受的,我先把话说在这里一切后果自负。”
一个光头马仔伸出他的咸猪手摸了摸我的脸,我嫌弃地别过头。他推了推我肩膀骂道,“操,臭婊子居然敢勾引我,贱死,你他妈还狂上天了。”
他拉扯着我的头发,撕扯得头皮发麻,“你不是说你和陈深掰了,那谁还会管你。”
呸地往他脸上吐了一口水沫,我狂笑道,“呵呵,他,你们可惹不起。”
为首的男人让他们不要和我废话,他说我满嘴谎言,说这么多话没一句有用的。
光头观察着他大哥对我的态度附和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
这种趋炎附势欺软怕硬的小人,只配活在阴暗的世界里,苟且偷生永远不见天日。我一点儿都不可怜同情他们,分叉路上千千万万,却选择了最错的那条。
他们关上仓库门,跑到外面商议该怎么逼我打电话。几分钟后一群人又怒气冲冲跑了进来。
光头松开我一只被绑的手,他递了个手机给我让我打电话给陈深。我抬眸小声说我和陈深分了很久了,不记得他的电话了。昨天以前,我是真的一个人的电话都记不得,可昨晚吃亏后我疯狂将好几个人的电话背下来,烂熟于心。
为首的男人走过来狠狠甩了我一耳光,一瞬间印上一个巴掌印,将我的脸胀得通红。
我捂着半边脸狠狠瞪着这群暴徒,终于开始启用他们道上的常用的暴力手段了。
这是游走于法律外的规则,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有强者才能获胜坐稳宝座。想到这里我突然急中生智,既然你们已经动了我,那本姑娘就陪你们玩一场以暴制暴的游戏。
我捂着疼痛火辣的右脸,委屈地说,“好,我打。”
那个熟悉的号码在昨晚被我烂熟于心,我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拨出了它。曾在多少个寂寞孤独的夜深人静,我靠在床头拿着手机都想删掉它,可却始终于心不忍,如今这个号码已深深印入我的脑海,抹不去擦不掉了。
在接通前马仔嚷嚷开免提,我只好被迫听从了他们的吩咐。
我笃定他们没见过尹尧,我赌他们在电话里分辨不出尹尧和陈深的声音。
对,这个电话号码是尹尧随身的私人号,没几个人知道,我有幸成为了其中一个。
心随着电话那端嘀嘀的响声跳动着,我不确定他今日是否带了手机,更不确认此时此刻他是否有空接电话。
直到最后一刻,滴,通了。
华耀大厦,尹尧在和几个高层开会,手机在他裤兜里不断震动着,他拿出来瞥了一眼是陌生电话,原本不想接的,奈何一直震动着他才接通。
我率先开口喘息着说,“我被绑了……”
这样的喘息声曾在他耳边一次次上演,尹尧太熟悉不过。而且电话里女人被绑后没有害怕发抖哭泣,声音中也没有丝毫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