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涩地无地自容,蒙住他眼睛大声说,“我不行了,我冯莞不行,可以了么尹先生?”
尹尧心满意足地笑着,就这样打闹着背着我回了顶层公寓。
做一个傻子多么好,无牵无挂,一直到老,也不必理会世间的尔虞我诈,每日自得其乐着,倒是逍遥自在。
到了公寓后,他脱掉黑色风衣,从抽屉取出医药箱,向我走来,“脸还痛么?”
我轻轻碰了一下,火辣辣的痛得我嘶声皱眉,“还好。”
他紧紧捏住我下巴,观察了许久,“血丝都显现出了,还逞强。”
尹尧拿出棉棒和碘水为我消毒,又涂抹了消肿药膏,“明早应该就好了。”
我嗯地应了声,俯身圈住他的腰,探嗅着他的纷香,聆听房间里独属于我们两人静静的呼吸。尹尧的柔情蜜意诱惑着我深入风月的泥潭,无法自拔。
一想到应该下定决心斩断情丝,从此,红尘初妆,旧梦台榭,已化作镜花水月,转瞬即逝,再也不属于我了。我的鼻子一酸,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顷刻间喷发出来,我哽咽着说,“我申请了交换,暑假完就走。”
尹尧靠在沙发上嗯了一声说他知道。
他似乎对我的行踪影迹和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我在他面前透明裸露的,这点儿小心思他怎么看不出来。
低头望着哭泣的我,粗糙的手抹掉了我的眼泪,轻笑了下,“怎么哭得梨花带水的,去国外也好。”
尹尧重复了两遍也好,他无处安放的手摸了摸裤带空空如也,又向前在茶几上抓了根利群烟,叼在嘴上正想点燃却被我抓住了。
我捏住他拿打火机的手,炙热发烫,那是他的体温,“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他薄唇微启,吹掉那根软掉的烟说好。
尹尧居然松口了,曾经他说天涯海角我都逃不出他的掌控,而如今却说去国外也好。不知是该窃喜还是不舍,我陷入了未知的迷茫。
他缠着我要和我一起沐浴,说今晚要继续那日晚在包厢里未完成的事。
尹尧把我拉到浴室里,干净利落脱掉我衣服,将我扔进温热的浴缸中,便开始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对他的态度时好时坏,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我只知道如若我有求于他或是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那必定会态度大好,想必尹尧如此了解我,也清楚这些。
完事后,尹尧为我洗了澡,抱着我走进卧室的水床。
之后,因为我今天太累他没有再碰我,他的胡渣磨蹭着我香肩,痒痒的,“这几日陪我住在这里吧!”
尹尧应该知道陈深出差大半个月的事,所以才会提出这个要求,不过正合我意,我还害怕没机会呢。
我扭动着身体,用指甲轻轻刮着他的小腹,“好呀,可是,不知尹先生要我怎样陪你呀?”
他凑到我耳畔,温热的呼吸喷发在我耳朵上,“就这样!”
……
翌日醒来,尹尧破天荒居然还在床上,他拥着我闭着眼睛静静沉睡着。
我伸出小手描绘着他的五官,浓郁的双眉,修长的双眼,弯弯的睫毛,挺拔的鼻子和性感的薄唇,此刻都真真切切属于我,只属于我。
我柔软的手指向下抚摸着他的喉结,这是他最敏感的地方,一摸就受不了。
骤然,他抓住我调皮的手闭着眼说,“冯小姐又开始调皮捣蛋了。”
“哪有?”
我死不承认,拉着他想要叫他起床,他赖着抚摸我软肉沟处的红痣,“冯小姐身上的红痣可真多,眼角,这里,还有下面各有一颗。”
“她们说长红痣的女人命苦。”我摸着我眼角的痣,用手机当镜子照着。
“朱砂痣烙印心口,冯小姐床上功夫不错!”他紧紧按住我胸口的红痣,不肯松手。
我抓住他乱放的手,“不知尹先生这个结论如何从红痣中得出,相反尹先生也勉强可以。”
“只是勉强吗?冯小姐昨日可爽哭了!”他在我耳边闷笑呢喃着,回味着昨日的欢愉。
尹尧的胡子好几天没刮了,蹭得我的脸微微刺痛。我灵机一动,光着脚丫跑进卫生间,拿了他的刮胡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