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下子觉得节奏有点太快了。才来公司几日,走后门儿才让我心虚没几日,这就又要调职去时越的身边。公司里的人该怎么看我啊。
我心里打鼓似的看向靳沉:“你这么突然将我调职去时越的身边,他会用我吗?”
靳沉握着水杯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眉头轻蹙了一会儿,舒展开来看向我:“但我没有其他更快的方法。”
我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他:“公司最近不是正在策划年终晚会。听说这个活动,时总很看重。如果……”我有些期待的看向靳沉。其实从进入公司不停的整理文件开始,我将公司大大小小以前的一些活动策划方案都看过了一遍。相比整理文件,我更加喜欢策划案这类学习性更强的事情。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我就是班上的宣传委员,就爱组织班里搞活动什么的。只是苦于我没有这个机会,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虽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可是那颗埋没已久的心似乎又多了一份期许。
靳沉不确认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斟酌我这话的用意。他看了我一眼:“你想参与策划案?”
我点点头,看向他:“可以吗?”
“也不是不可以?”他似乎有些犹豫:“只是这圈子绕得有些大,如果在这中间你出了岔子,时越这人重才,可能不会再用你。”他沉吟了片刻,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一试。”
我有些惊喜,双眸期许的看向靳沉:“那你是答应了?”
“嗯。”靳沉点点头,抬头看了我一眼:“明日我让人事部的帮你调动一下。”
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好似从来没有这般的有成就感。我竟然有些忘乎所以的站起身来,一把握住了靳沉的手:“谢谢~”
陌生而温热的触感在我的手中,微颤抖了一瞬。我慌忙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抬眼对上靳沉颇为诧异的眼神,忙收回手坐回位置:“不好意思,激动了。”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若是你搞砸了。你就可以离开公司了。”靳沉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我狠狠的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争取这个机会的。
一段饭的功夫,吃的有些晚了,出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十分。屋外的凉风吹在脸上,有些醒酒意,虽然是老板娘亲自酿的米酒,压根没什么度数,可是我这人喝酒就脸红,在闭塞的空间里更是红的似要烧起来。
我和靳沉出门的时候,老板娘送我们出来,问我们吃的可好,我红着脸点点头,不吝夸奖东西真的很好吃,老板娘是个十分爽快的女人,还特意送了我们一对亲自酿的桂花酿。
抱着那两瓶好看的瓷瓶,瓶身上烧的是两朵冰清玉洁的梅花。受到别人的优待,我心里特别的高兴,一路上都傻呵呵的乐着。一回头,靳沉缓步在我身后走着,见我望过来,夜色下,他目光清冽沉稳。一张精致的脸就像画中走下来的人,只是这人脸上多了丝丝被凉风缠绕的寒意。
我晃悠着身体,太过得意忘形,脚下一崴,怀中的两瓶酒差点从手臂中脱落,我慌忙扶助,身体却失了重心。来不及站稳,却被身后的人一把缠在了怀中。我抬眉淡淡的扫过他的脸,他下巴处似有细碎的胡渣显现,感受到清冷如月的目光。我慌忙站直身体,脸上的热度再次烧了起来。
回过头我握着那两瓶酒:“老板娘送的,给你吧。”
靳沉目光淡淡的,扫过我的脸:“送给你的,你就带回去吧。”
我眼底里浮现一丝笑意,看着地面上被路灯拉长的声影,收回手中的两瓶酒,转过身的时候狡黠的笑了笑。
那一晚,也不知道是借着压根没喝醉的酒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我空荡荡冷冰冰的心一下子多了点温度。久违的差点儿感动了我自己。
回到住所的时候,陌生的公寓内,所有的东西都透着一股子崭新的气味。我好像终于有了一个归宿,却又不属于我。
我坐在沙发上,拧开茶几上老板娘送的酒,从橱柜找来了一只小小的玻璃杯。扭开酒瓶的木塞,一股扑鼻的酒香绕在鼻梁。我用力的闻了闻,这桂花味道好像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回家的时候,路边桂树挂满粉黄的香气。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甜甜的滋味溢满了整个口腔。冰凉的公寓内散着酒香,我小脸儿喝的红扑扑的,不一会儿一瓶子酒就被我给喝空了,我倒在沙发上,傻笑傻乐,抱着空酒瓶子发着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夜晚竟然如此想要醉倒在一片酒意之中。
直到屋外的敲门声将我的意识一点点的拉回来。
我以为是自己的幻听,直到屋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我从沙发上摇摇晃晃的下来往屋外的方向走去。
“谁啊?”我口齿有些含糊,手里抱着空酒瓶,贴在门上。
“我。”屋外的声音有些耳熟,我一把拉开门。眼神涣散的抬起头看过去。
“是你啊。”我笑嘻嘻的看向眼前的人。身子一倒靠在门边,眼角勾起一丝笑意看向对面的人。
“你喝酒了?”对面的人声音微沉,搀了我一把。将门反手带上:“我帮你带了份资料,有关这次策划案的,或许对你有帮助……”
身边的人声音有些缥缈。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有些好闻。转过身,头不使劲儿的一下磕在了他的胸前。撞得我本就晕乎乎的脑子更加不清醒了。
“我知道了。”我含含糊糊无意识的回答着眼前人的话。
“你……”
“嗯?”我抬起头来,贴着他的胸口,正好对上他垂眸低下的一张脸。那张脸可真好看啊,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英俊漂亮,可我也没见过几个好看的男人,一下子就遇到了长得这么好看的。我不由的傻笑了一下,手里的酒瓶子无力的摔在地上,滚在了脚边的地毯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轻响。
我觉得有些困了,往后倒去,被人稳稳接住也不自知。耷拉着脑袋,长发垂在肩头,最后靠在了眼前人的臂弯里。
睡梦中,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很迷糊的声音。
他好像在说:“梁欢喜,你知不知道在男人面前醉酒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