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能感觉到我的耳根烧灼的要滴出血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是安静的在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温热的手掌最后落在我的脸上。靳沉的眼很迷离,带着一丝酒醉的熏红。他看着我,一定是醉的,他将我的头缓缓的推进自己。我很明白他下一步要干啥。我秉着呼吸,看着眼前不知道是醉着还是醒着的人这是要公然耍流氓了。可是除了一颗狂跳不止的心脏外。我却不知道如何反抗。
直到我离眼前的人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他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我们两人贴近彼此,四目相对。我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他一定也感受到了我急促的心跳。
他看着我,突然松开我,淡淡的气息喷洒在我的侧脸。他说:“我们结婚吧。”
我们结婚吧。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场景,这样一件事情,我以前从未设想过,所以并不知道遇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
而此刻,此时,眼前与我才相识不过几个月的男人,用这样一句话问我。我原本以为我会发笑,我会立马拒绝他,甚至会给他一巴掌对着他叫道,闭嘴吧,混蛋。
可是,我抬起头来,望着他微微睁开的眼睛。他眼睛很亮,眼中浮现着些许血丝,看着我的时候,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让我觉得很真实的感觉。
这种真实,让我一下子突然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甚至在短暂的时间内还预想了一下这件事情会产生了某种情景。
靳沉仍旧看着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我只知道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一直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所以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是当真了吗。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盯着他终于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终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说完,我起身就要离开。
可眼前的人却突然伸出了胳膊,一把抓住了我的背脊,将我再次拉回了原位。以至于他的目光仍旧离我很近,而我能够十分真切的感受到他眼中的情绪与认真。
他说:“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
我盯着他,一下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面对他,眉头不由紧蹙:“在医院的时候,我说那样话,只不过是因为许越……”
“唔~”浓烈的酒气一下子堵住了在我的嘴巴,我没能将许越舟三个字说出来。靳沉的气息一下子将我全数包裹。他强势的席卷着我的所有的意念,贪婪的急允着我的生涩。双手困住我让我无法挣脱。
我抬手推拒他的身体,可理智却一点点的变得模糊。最后沦陷在他纯熟的技巧里,他一点点的掠夺我,撩拨我,双手温热的触碰着我的身体。待我终于不再顽固反抗变得顺从而迎合的时候。他却猛然间松开我。我胸口微微起伏,感受着胸腔中的炽热,抬起的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一双眼睛如此的勾人而清亮。他看着我,从沙发上挺直了后背,让我整个人坐在了他的面前。我腰上还有伤,并没有好痊愈,靳沉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抬手拖着我的后背,以至于让我坐起来的姿势舒服一些。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感受着他身上气息。最终余留着他方才的霸道。此刻他仍旧目光炽热的望着我,好似下一秒就要将我吞噬殆尽。而恐怖的是,我却有些期待。我不知道这种情绪从何而来,是因为这段时间他的照拂,还是因为从认识他至此,似乎许多事情都因他而操控。还是说因为那一次,不该发生的意外发生在了我与他的身上,所以我对他的感受特别优待。不知知道,我只感受到一颗心扑腾跳动的厉害。
我捏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的目光。整个人娇小的被他抱着。我抬起自己的一只手,紧张而生涩的略过他的眉宇。他的眉毛硬而浓,剑眉衬得他整个人很硬朗。略过他的鼻梁,他静静的抬目看向我,眼中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看着我。
最后我的手颤颤巍巍的落在了他的侧脸。温热的感受一下子穿过我的掌心烫入了我的心里。我来不及感受那抹异样的情绪,只是因着本能的趋势,抬起的手,一把将自己与他贴近。唇落的生涩,贴着陌生的温度,却立马感受到了对面人的回应。
他一点点的汲取着我并不纯熟的吻技,却又十分耐心的等候着我,最后他缓缓的松开我,望着眼前被娇羞包裹的我。
“你这是?”他看着他,眼红春/光微动,我盯着他一只手滑过他温热的唇,生出一丝我从不主动展现的媚态来,看着他:“算不算主动邀请。”
听闻,他眼中滑过一丝想法的火光,一把将我从沙发上拎了起来。我顺势抱住了他的脖颈轻呼一声,眼前的人轻巧的三两步抱着我便往楼上走了去。
晚间的夜风不知道是否寒凉,吹拂着灯下不知为何而悸动难耐的人。
这么些年,我竟在这个男人面前无耻的主动了一回。
靳沉好似真的喝醉了,他抱着我,我挂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十分迷离的望着我。
这一刻,我的心是十分焦虑的。我把这种对于他的冲动叫做本能,但是我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不知道此刻的我们,做着如此亲密的动作。心中是否都有彼此。可容不得我去探究,靳沉已经将我带入卧室里。将我放在了床上。我的长发垂在身旁,看着眼前缓缓靠近我的男人。
闻着他周身淡淡的酒气以及他身上的烟草味道。突然有些恍惚,我的手仍旧勾着他的脖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靳沉也如是的看着我,抬起他粗大的掌心轻轻掠过我的眉间,将我额头上细碎的长发撩开。
好像仔细的观摩着眼前的我和以往是否有什么不同,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灼得我耳根微热,他说:“倒是不知道你也有这么主动的一面。”
他的话明显证明着他的酒醉不过是在三分之下,他的手指轻轻刮过我的鼻尖,我的心楼漏跳一拍望着他:“主动一回你就怕了?”
说完,捕捉到他眼底如水荡漾开的笑意,他的唇一刻便贴近了我。我的心头略过一阵酥/麻,感觉到所有的血液一并往身体的上方涌动,我们双方终于在彼此清醒的状态下,深情缠绵的拥吻了一次。这种贴近无关情感,仿佛只是一种关乎本能的趋势,我不知道靳沉是否是,可我知道我是。
心里头激烈撞击的心跳,让我的情绪被调动的愈发热烈,眼前的人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迫切。却偏偏十分有条不紊的看着我,就在我抬着的手生涩的想要掀动他的衣服的时候,突然被他干燥温热的大手一把抓住。我微微愣住,诧异的看向他。
怎么,这样的时刻,他是不愿意了还是什么?靳沉却从我上方离开,站起身来淡淡垂眼看了看我,我仍旧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方才如此放浪形骸的模样在他眼中不知道该是如何一番不知廉耻的样子。我突然失笑了一声,从床上撑着是身体坐了起来。
靳沉站在床边,靠在窗户边上抽出了一根烟,他指尖捏着点燃的烟抽了一口,压根没有看我,只是望着窗外沉沉的月色,声音沉沉:“你不需要这样取悦我。”
他的话没有来由,却让我深深感受到自己在他眼中的不值一提,即便我投怀送抱或者是被他无意睡了一觉,这些事情都会归结于取悦或者意外。听着他的话,我已经站了起来,我抬手拍了拍身前褶皱的衣服,看向他:“偶尔我也会有需求,并不是为了取悦你。”
靳沉的目光淡淡向我投来,清冷而又疏离,他吐出一口烟笑了笑:“是吗?”
我打算离开他的卧室不做就留,靳沉似乎也没有要留我的意思,只是在我几乎要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突然说道:“若是你愿意帮我解决一个问题,支票你自己开。”
他的语气很淡,我和他至始至终都只是交易,无关乎任何别的东西,我知道他口中的那个问题是什么,从他在医院里无端对我讨好,多次提起我便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并不会特别重要,我站在门边,背对着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你就不怕我这支票填的你破产。”
身后的人声音再次传来:“呵~在你能想到的,你也不妨一试,我会考虑。”
他说话的声音淡淡的,淡到让我突然觉得婚姻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庄重,好像只要人们愿意,都可以用金钱来标榜他。
我本来以为我和他之间关于婚姻这件事情的话题会再次终结,毕竟我从未想过嫁给他。而对于那天晚上的冲动,在我泡个一次冷水澡之后,也彻底醒悟了过来。我把问题丢给了突然出现的许越舟那里。大概是为了报复他,所以我做了这件傻事。
就在我的伤彻底痊愈了之后的一个早上。我想着差不多该是结束的时候了。那一天我起的特别早,就是为了在靳沉出门的时候跟他好好道一次别,毕竟在他的照拂下,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快,甚至过的有点太过舒适了。而对于上次的事情,靳沉也未再提起,他大概也是早就忘记了。
从楼上走下来,我抬眼就瞧见了靳沉已经坐在了客厅里喝咖啡,手里刷着平板看着上面的新闻,这是他早间的习惯,以前我倒是也瞧见过一次。
见我下来,他眼中没有什么情绪,只是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面上。我坐在他的对面,阿姨给我到了一杯热牛奶。
“今天怎么起来这么早。”靳沉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即目光挪到那平板上的新闻上,我目光随着他的注目也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竟发觉靳沉在看美女的照片,这一下子就刷新了我的三观,我八卦的再看过去一眼,这才看清似乎是个模特的照片。
见我一直没有开口回答。靳沉再次抬起头来看向我。我深吸一口气望向他:“今天我打算离开了。医生说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是吗?”对面的人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这话里没有什么明确的指令。
我应了一声,拿起手边的热牛奶喝了一大口,放下玻璃杯才发现靳沉端坐在我的面前,此刻目光已经全然从手边挪向了我这里。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目光淡淡扫过我,我耸了耸肩膀,显得有些无所谓:“能去的地方太多了。”
“还想来公司上班吗?”靳沉开口又问了我一句。
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公司里我还能够继续待下去,我也没有不去的理由,说实话,当初匆忙被塞入公司,然后又匆匆离开公司,其间我压根没有学到什么,甚至只是在不断的碰壁和制造冲突和麻烦。如果还能有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靳沉终于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向我:“若是重新进公司,做我助理?愿意吗?”
我抬起眼,看向他:“你认真的吗?”
“你看我像有闲工夫和你开玩笑的吗?”靳沉目光扫过我的脸,抬手拿起一旁的平板捏在手心里。
“可上次的事情?”想到上次时越的事情,我心里头不免有些顾虑。
靳沉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去了下面的分公司。”
“是吗?”我松了口气,望向眼前的人,难怪这段时间他总是从早忙到晚,公司里原来有这么大的调动。可是一想到若是做了他的助理,那么以后我和他的时间几乎就重叠在了一起,我的脸上不免有些热。
“若是觉得可以,明天到我公司来报道。”靳沉看向我,说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