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子府上……”凤云歌也愣了一下：“是秦暮白……”
莫子夜看到她一脸怔愣的样子，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是他向南长风要了清思。”
其实莫子夜也不能理解。
不过他不能直接去问秦暮白。
这关系着两国的问题，要调查清楚。
这大南和大秦都对大莫的公主感兴趣，还真让莫子夜不能理解。
“皇上没有问他吗？秦太子是要娶公主吗？”凤云歌的心也有些沉，不知道秦暮白在打什么主意，心口也有些堵，她可是一直都当秦暮白是好朋友的。
那日他进宫来看自己时，却是只字未提此事。
“问？当然要问。”莫子夜没好气的说着，一边夺过凤云歌手里的手帕，自顾自的擦了手，然后才看向凤云歌：“你与秦太子有些交情。”
凤云歌点头，没有否认。
这是否认不了的。
不过还是轻轻拧了一下眉头。
莫子夜会如此问，应该是让她出面此事了。
“朕这几日会安排你们见面，毕竟朋友一场，叙叙旧是应该的。”莫子夜本不想让凤云歌见到秦暮白的，可莫清思一事，让他不得不退让了。
而凤云歌听到这话，心底也不是滋味。
好在她的一颗心没有系在他的身上，否则一定会伤心欲绝了。
当初的肖震霆就不会如此待她。
她会助他，会上战场杀敌，全是自愿的。
可莫子夜虽然表面宠她爱她，给她无限的荣宠，可关键时刻，不是护着她，而是利用她。
“谢陛下！”凤云歌有意表现的单纯一些，没有去想太多。
更没有主动提出去问秦暮白。
让莫子夜狠狠拧了一下眉头，他没想到凤云歌如此不配合。
可又无法开口。
只能抬手拉住她的手腕，缓缓将她拖进自己怀里，动作倒是很自然，只是心里没有底气，他把凤云歌强行留在宫里有一段时间了，可从始至终，他都琢磨不透她的性格和脾气。
这个时候，凤云歌的沉默，又让他有些恼火。
“你们是朋友，可以旁敲侧击的问一下关于清思之事，如果秦太子想要娶清思入府，必须得经过朕的同意。”莫子夜还是开口说道，面色不怎么好看。
手上的动作还算温柔，面色却十分清冷。
莫清思手上的东西，他还没有拿到，本以为这一次大南将人交出来，就能吁出一口气，大秦竟然横插一脚。
让他想杀人了。
“是，陛下！”凤云歌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
倒是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
“喊子夜就够了！”莫子夜很不满凤云歌的态度，到了今天，她仍然对他不在意，这让他很不爽。
就是要逼着她爱上自己。
凤云歌低着头，轻轻拧了一下眉头，脸色不怎么好看，对于莫子夜的为人，她自然也是清楚的，其实她也有些生气，如此利用她，还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见凤云歌不为所动，莫子夜抬手摸上她的下颚，微微抬起，让她直视着自己：“云歌，你在生气！”
“臣妾不敢！”凤云歌直视着她，眸色清澈，没有一点波澜起伏。
那样子让莫子夜又放心了几分。
“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吧！”莫子夜还是温和的说了一句：“而且朕要替你杀了清思，当初若不是她，你也不会吃那么苦。”
“陛下！”凤云歌僵了一下，莫子夜竟然要杀自己的亲妹妹，这得多么狠的心，忙开口说道：“陛下，在孩子面前，不能说这些的，会影响到孩子的。”
她看到莫子夜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也有些惊骇。
“哦，朕怎么忘记了。”莫子夜忙抬手去抚凤云歌的小腹，面色又柔和了许多：“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提到孩子，他整个人都温柔了一些。
刚刚的杀意更是消失无踪。
他虽然狠辣无情，对凤云歌腹中这个孩子，却是十分在意的。
只可惜，凤云歌的是一个假肚子。
“陛下放心，臣妾见到秦暮白之后，会问清楚的。”凤云歌在心里叹息一声，她其实不想再敷衍莫子夜了，可又不能离开。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假肚子也快瞒不住了。
她的心头也有些焦虑不安。
看样子，得找机会处理一下了。
她觉得莫子夜这个人真的是喜怒无常，虽然对她多几分宠爱，可也是有条件的。
她可不敢奢望莫子夜能原谅她所作的一切。
“好！”莫子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大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按了几下：“不过，不要激动，孩子要紧。”
他倒是每日都会嘱咐刘太医，不想凤云歌的孩子有任何闪失。
凤云歌很配合的点了点头。
她虽然很乖顺，却没有温柔似水，此时倚在莫子夜的怀里，整个人有些僵硬。
这个怀抱，她并不想要。
对于这一点，莫子夜也感觉得到，心里是不痛快的，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努力，是凤云歌太不识抬举了。
可他偏偏想让她服服贴贴的。
所以，还得用些手段。
眼下，她的腹中有孩子，他只能先忍着。
“好了，让韦德传晚膳吧。”莫子夜搂了一下凤云歌，才松开手：“今天朕留在芳华宫。”
凤云歌顺势站了起来，僵了一下。
这个莫子夜真的不能招惹，竟然又抽疯了。
她不能将人往外推，那样只会让莫子夜更想留下来。
所以，她还是很快调整了情绪：“是，陛下！”
“该打！”莫子夜见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雀跃，还是很受用，更是开玩笑一样说道：“韦德不在，你何必这么小心翼翼。”
其实自他走进芳华宫，他就看出来了凤云歌的小心翼翼。
此时倒觉得心疼了。
他留她在身边，本意不是如此的。
可他是帝王，就注定了会如此。
凤云歌一脸无辜的看着莫子夜：“臣妾不敢！”
刚刚莫子夜进来的时候，可是气势汹汹的。
“看来是朕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莫子夜又低声说了一句，抬手拍了拍凤云歌的肩膀：“是朕的心情不好。”
也算是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