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莫子夜并没有离开，他觉得自己之前做的有些过份了，所以特地留下来补偿，却让凤云歌一个晚上提心吊胆，不敢入睡。
直到四更天，莫子夜去早朝，她才敢翻身入眠。
对于这一点，莫子夜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在芳华宫，还是睡的十分踏实。
虽然他一再的努力，甚至是用尽手段，还是无法让凤云歌全心全意的留下来，却也很相信凤云歌。
他最相信的人就是眉娇，可惜，已经远走天涯了。
听了凤云歌的劝说后，他没有派人去寻找眉娇，也算是放手了。
毕竟他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
也只能放手了。
现在的倚兰院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只是用来收些银子罢了。
“云歌！”秦暮白也很意外，会在御花园见到凤云歌，本是莫子夜招他进宫的，却不想莫子夜临时有事，让他先在宫里等一等。
他觉得无聊，便四处转了转。
这时走到御花园，便见到凤云歌穿了一身白色长裙，站在万花丛中。
将他惊艳到了。
凤云歌在上战场上杀敌无数，英勇善战，可她毕竟是女子，骨子里还是温和的。
这样静静一站，端庄秀美，与她的英姿飒爽完全不冲突，反而结合在一起，很美，让人移不开视线。
秦暮白更是多看了几分：“你怎么在这里？”
他总觉得凤云歌的背影是落寞的。
不过自从他认识她，她便是如此的。
他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是你！”凤云歌扯了扯嘴角，其实这一切都是莫子夜有意安排的，他有意招秦暮白进宫，却不见他，然后让凤云歌等在此事。
这莫子夜做事还真是拐弯抹角，费尽心机。
这样的莫子夜是可怕的。
凤云歌怎么都不敢留在他身边的。
“是我！”秦暮白一脸的喜出望外，他之前就知道凤云歌很美，可此时这种美，让他有几分心动，不过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因为他知道，凤云歌是莫子夜的，如果不出意外，会是大莫未来的皇后。
这一切，他却无法给她。
对于凤云歌的过种，他是介意的。
所以，他们只能是朋友。
“皇上召你进宫？”凤云歌走出花丛，向秦暮白缓步走来：“竟然在这里遇上了，还真是巧。”
此时此刻，凤云歌也防备起了秦暮白。
这个人，她了解的不多，本来她是拿他当朋友的。
他也一再的帮助自己，可莫清思一事，却让她想不通了。
所以，得小心几分才是。
毕竟他们一个代表了大莫，一个代表的大秦，立场永远都是不同的。
早晚有一天，会是对立的。
“是啊，真巧。”秦暮白深深看了一眼凤云歌，脸上带着一抹温和的笑，他将自己心底的惊艳和欣赏全部都掩饰住了。
他们，只能是朋友。
“正好，四处走走吧。”凤云歌也说的随意，已经走向了一条小路。
芳华宫外还有大批的御林军守着，不过莫子夜已经允许她在宫里随意走动了。
只要不出宫门就行。
只是这样的自由，仍然不是凤云歌想要的。
看到凤云歌已经走到前面，秦暮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与她并肩走着：“过几日小暖就要入宫了，你们……要互相照应啊。”
“放心吧。”凤云歌本就无心争宠，甚至不想留下来，当然不会为难秦暖。
就是来十个秦暖，她都不会介意。
“小暖可能会娇横一些。”秦暮白还是有些担心，他不想凤云歌与秦暖互相争斗。
可这后宫，没有永远的姐妹和朋友。
他觉得，秦暖在大秦宫上倒也无人敢惹，可那点手段，遇上凤云歌怕是不够看。
所以，他这个哥哥还是很担心。
凤云歌笑了一下：“其实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留在宫里。”
她的这一句说的极低极低。
因为她知道四周有莫子夜的眼线盯着呢。
对于秦暮白那一副担心她欺负了秦暖的表情，有些不爽。
这话说的得秦暮白僵了一下，随即也明白了什么，低头深深看了一眼凤云歌。
凤云歌却没有看他，只是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反映过来的秦暮白忙又追了过去：“我明白。”
“对了，莫清思在大秦！”秦暮白也是聪明人，脑子一转，就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遇上凤云歌了，更有些不耻暮子夜的行径。
“你……”凤云歌突然停了下来，还是拧眉看着秦暮白：“你是喜欢清思公主吗？”
一个太子，扣着另一国的公主，别的理由似乎说不过去。
也只有这一点，是凤云歌能想到的。
换来秦暮白一脸的黑青：“那种女人，我怎么会喜欢，如果可以上一次在街上，我就宰了她了。”
然后有些生气的瞪着凤云歌：“凤云歌，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竟然有几分受伤。
倒让凤云歌无言以对了，忙摆了摆手：“当然不是，我……”
看暮秦白这样子，自己的确是想多了。
他是反感莫清思的，可他却将莫清思接去了太子府。
“莫清思现在在大牢里。”秦暮白又沉声说了一句，面色如常，更是直视着凤云歌。
他有些气恼凤云歌刚刚的那番话。
“你……”凤云歌下意识的看向四周，有些焦急转过头来：“其实你不必动手的，皇上不会放任她在外面逍遥的。”
“嗯，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莫帝停战的条件是让大南将莫清思和莫临风送回来。”秦暮白耸了耸肩膀：“不过，这个莫清思可不简单。”
能让莫子夜如此忌惮，的确不简单。
提到莫清思，凤云歌的恨意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冷哼了一声：“的确不简单，如果给她机会，能把大莫皇朝颠覆了。”
这话是说给莫子夜听的。
毕竟四周都是莫子夜的人。
其实她也隐约知道，当初莫清思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有莫临风的参与，也应该有莫子夜的默许。
只是她不知道莫子夜做到了什么程度。
对莫子夜，她真的是敬谢不敏。
可又无法摆脱，这种感觉让她很无力。
“而且南太子很喜欢她！”秦暮白冷笑了一下：“要不是他怕大南被灭了，才不会答应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