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烙铁落在羌族大王的胸前,瞬间面目狰狞起来,皮肤被灼伤的巨大疼痛,让他昏了过去。卿尘冷冷的说道:“浇醒他。“
站在一旁的士兵听命,飞快的提了一大通冷水,哗啦一声,浇的羌族大王浑身湿透。那水中还掺加着盐,盐水淌到他的胸口上,伤口一遇上盐水,巨大的蛰痛感让他瞬间睁开了双眸,那眼里挣得硕大。
卿尘看着羌族大王说道:“这样的痛也受的了,也是条汉子,那又何苦要做这种暗箭伤人小人行径呢!”
羌族大王双目通红,却依旧不该那幅高傲的姿态说道:“这点痛能算的了什么,不能带着族人过上好日子,那才是对我最大的折磨!”
“那这样,就是不肯拿解药了。”
“只要你把我放了,解药我双手奉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无话可说。”
两人互相对望着,都想从对方的眼神了,找到一丝退让的可能,可是谁也没有找到。卿尘背着手,走回了帐篷里,而羌族大王依旧被吊着。
走到了秦思南的身边,她安静的沉睡着,但是时间不等人,逼问羌族大王已浪费了大半个时辰,如果再没有解药,秦思南醒来,那疼痛的感觉相比之前,会更加凶猛。
看着沉睡的秦思南,卿尘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他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温柔的在秦思南的脸上摩挲着。又看了一眼,卿尘站起了身,疾步的走回了关押羌族大王的帐篷。
士兵依旧在拷打着他,但他却连呻吟声都变得十分微弱了,卿尘示意士兵停手,走到了羌族大王的面前道:“想要族人过上好日子,不一定是要掀起战乱。这次激战,虽然我们大周也有不少损失,但是相对你们人口本就稀薄的羌族来说,损失要更大吧!”
被戳到痛处的羌族大王没有做声,其实他也知道这次大战,他并没有获得什么好处,但是他不能服软,如果还像老大王那样,那他的努力就全费了,为了族人,他必须扛着。
卿尘瞧着没有做声的羌族大王,继续说道:“就算我放了你,你回到部落里,继续再攻打我们大周嘛,我们有的是人力,财力和你们耗,可你们耗得起嘛!
这次你们就算是打赢了,也不过是想赢得一个谈判的筹码。但是既然你不想和谈,那你现在交出解药,我可以放你回去。”
听到卿尘松口,羌族大王的眼里燃起了光芒,“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安排,只要你现在放了我,那解药我立刻奉上。”
“只是你在我这里没有信誉,所以我需要你放点东西在我这。”
“我这个人都在你这,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羌族大王有些紧张的反问着。
“兵不厌诈,你既然连暗箭伤人的招数都能用,在我这还有什么信誉可言。来人,把人带过来。”卿尘朝外面喊道。
话音还未落下,士兵掀开帐篷帘子,从外面进来着一名抱着孩子的年轻女子。那女子怀中的孩子,一看到羌族大王,奶声奶气的喊道:“爹。”
各种刑罚都受过也没喊一声的羌族大王,听见这声爹,脸上竟有了一丝恐惧之色。他扭过头看向卿尘道:“你要对我的孩子做什么,他是无辜的。”
“不做什么,只是请他们来领略下大周的大好河山。我说了放你,自然就是放你。来人,替羌族大王松绑!”
士兵听令,将羌族大王从刑具解了下来,被放下来的羌族大王有些站立不稳,他想要走过去看看他的儿子,但是孩子却已被团团围住。
他挣扎的想要扑过去,浑身是伤的他没有足够的力气,那孩子不过两岁有余,看着他爹的样子,还觉得是在和他玩闹,竟咯咯的乐的直笑。
小孩子的笑容最有感染力,卿尘看着羌族大王说道:“稚子何辜,你也明白这句话,可是却为什么让别人的孩子,无家可归。老大王的退让,不是懦弱,更是为了维护一种和平,可惜你完全不明白你父亲的良苦用心。”
扑通一声,羌族大王跪倒在卿尘的面前,虔诚的说道:“羌族大王图录温,愿入大周为臣,请王爷替我向皇帝陛下禀明我的诚意,解药在我背着的弓箭袋里,其中有根金色尾巴的箭,拆去箭尾,解药就在里面。”
听到羌族大王终于交代了解药的地方,卿尘急忙命士兵去取,“图录温,既然你已有称臣之心,我定会为你向皇上禀明。同时,本王会向皇上请求,准许你们迁入西漠镇,在这里虽没有草原辽阔,但是你们可以有稳定的住所,土地,解决温饱是没有问题的。”
图录温听到卿尘这样说,真诚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图录温代全族人谢谢王爷了!”
卿尘微微点了点头,大步的赶回了秦思南的身边。士兵们已在图录温被缴获的弓箭袋里,找到了解药。卿尘接过解药,轻轻的掰开了秦思南的唇,将药粉倒入其中,又喂了些水到她的嘴里,帮助药粉溶解。
时间一下一下的过去,秦思南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卿尘熟悉的脸。
随军大夫又过来替秦思南把了回脉,然后恭敬的看着卿尘说道:“回王爷,秦公子的毒已经解了,现在只要注意及时的给胸前伤口换药,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这伤也就痊愈了。”
刚醒来的秦思南头还有些晕沉,但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还没有想好怎么问卿尘的时候。竟然先听到大夫说自己胸前有伤口,这可是军营,谁给她先换的药,但是朝下一看,被子里的自己上身竟然近乎全裸着,这下本脸上毫无血色的秦思南,脸色一下红晕不少。
“我刚刚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秦思南小心的问着,她很担心自己晕倒过去,要是说出什么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