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有思南吗?你娶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许子安咬牙切齿的问道。
“怎么心疼了?我告诉你,不要在打秦思南的主意,她已经和我拜堂成亲,就算我不要她也轮不到你。”卿尘讥笑的看着,一脸败坏的许子安。
“你已经得到她了,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既然你不要她,我娶她!”
“是我没有好好珍惜她吗?你还是先去问问她,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祖母是不喜欢他,但是我会努力让她接受她的,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情?”
“蠢事情,我看你才是蠢。思南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她会做这种事嘛?”许子安大吼道。
“用不着你来教训我,我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卿尘挑衅的看着许子安。
许子安喧闹的声音引来了李意,他走过来一把拉开了,扑在倾城身上的许子安:“许公子还请自重,不然休怪李某不客气了!”
而卿尘已在两人的扭打了,烂醉如泥般的瘫在了哪里,许子安看了眼卿尘,气急败坏的离开了定西王府。
但许子安一出了将军府,斜靠在栏杆上,手里的酒已落到地上,烂醉的卿尘却突然睁开了了眼,愣愣的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的秦思南,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她只顾低着头将牢里地上铺着的稻草,一根一根的拾起来,编着各种花样。
看着手里熟悉的稻草,秦思南自嘲的笑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来牢房就跟回家似的。这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遇到卿尘以后吧。从捡回他以后,好的事情多了起来,但坏的事情却也跟着来,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不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两个人从一开始,也许就是错误的相逢吧。这一次牢房倒和从前的不一样,没有凶巴巴的犯人,也没有秦家人的陪伴,只有孤独的心来面对这满室的黑暗。之前的每一次,秦思南都会想着,如何离开大牢。但这一次她不再想了,因为就算离开这里她又能去哪呢?
去定西王府嘛,不可能,卿尘不会再让她去了,不过她这辈子也都不想去再去了。
回将军府吗?秦思南接着摇了摇头。
大牢里的衙差会忘了秦思南,可昭阳郡主不会。朝阳宫里,朝阳郡主看着小蝶说道:“都打点妥当了吗?”
小蝶垂首低头道:“都办妥了。”
“很好。”朝阳郡主低着头,看着刚染好丹蔻的纤长玉指。秦思南,看你这次还怎么和我争!
月明星稀,朝阳郡主披着斗篷趁着夜色而行,来到了定西王府。门口的仆人早就识趣的给他留着门。顺着定西王府的长廊朝里走着,朝阳郡主看到了卿尘,不过他已经醉倒在书房里了。
朝阳郡主急忙撤开身上的斗篷,疾步的走到卿尘沈北,环顾了书房发现没有一张床。她只得费劲的将卿尘,拖到了美人榻上。
天色微亮,卿尘揉着头疼不已的头,刚要起身,却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压着似的,扭头一看。赤身裸体的昭阳郡主,睡在美人榻的另一侧。卿尘的的动作惊醒了,还在甜睡中的朝阳郡主。
朝阳郡主看见起身了的卿尘,急忙想要扯来衣服遮住身体,但是那手却像不听话般的,遮住了这里,又露出了那里,一阵慌乱。
卿尘急忙别过头道:“郡主,你怎么在这里?
“倾城哥哥,朝阳不怪你,朝阳知道是你喝多了。”朝阳郡主楚楚可怜的在身后说道。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卿尘背着身说道:“朝阳郡主既然是本王做的事,本王定会为你负责,你且穿好衣服,本王这就进宫。”
书房里皇帝抬眸看着卿尘道:“卿尘你确要娶朝阳?你可知道你已明媒正娶了,秦家女子。”
“回皇上,那秦氏感念老太妃的恩情,已追随太妃而去。”
“既是这样,那秦氏的后事就是你府中事,由你处理吧。只是这老太妃过世有丧期,你要去朝阳就在这热丧赶紧把事办了吧。”
“臣谨遵皇上安排。”卿尘双手作揖,行礼后退出了御书房。
牢房里阴暗黏稠,到处都散发着发霉的味道,出了皇宫的卿尘,来到了刑部大牢的,朝最深处走去,牢房里数日未见的秦思南低着头,手里不知在编些什么。
“起来吧,跟我回府。”
牢里的秦思南能听到声响,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卿尘,又接着低下了头。
“本王叫你、你没听见吗!”卿尘冲着秦思南吼道。
坐在地上的秦思南,这会连头都没有抬。
“既然你喜欢待在这里,那你就呆个够!”卿尘长袖一甩,愤怒的拂袖而去。
秦思南依然没有抬眸,而拂袖而去的卿尘,在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眼里似含着微微泪光。
有了卿尘进宫请愿,皇上很快下了圣旨,赐婚朝阳郡主和卿尘。而为了赶在老太妃的热孝里,朝阳郡主匆匆的和卿尘举行了仪式,搬到了定西王府去,成为了定西王府名正言顺的王妃了。
这一切呆在牢里的秦思南一无所知。
许子安终于打通了关系,进到了大牢见到了秦思南。
“思南,你还好吗?”许子安一看到秦思南,激动不已的问道。
“你怎么来了?”秦思南看着许子安来了,熟络的打着招呼,完全不是身陷囹圄的样子。
“思南,你跟我走吧,我带你离开这里。”许子安看着秦思南道。
秦思南两手一摊的指着牢房,“我这样子能去哪儿?”
“思南,只要你肯跟我走,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走,我又能走到哪里去呢?”
“思南,我带你去塞外。在那里咋们再开一家小店,你绣绣品,我来卖,就像你从前的绣心坊一样。”
“但我身上还背着命案,还是定西王府的王妃,如何能走得了。”
“思南,定西王府的王府已另有其人了,而你也已经是一个已亡的人了”。许子安还是没忍住,愤怒的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秦思南的脸上浮起了怪异的微笑,原来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