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郡主没想到自己本想报矛头转到秦思南身上,可谁知道秦思南这个贱人,竟这般狡猾,三言两语的不仅把自己摘了出去,还把她又给饶了进去。
听着刘贵人的意有所指的话,朝阳郡主气的直瞪眼,气呼呼道:“本宫好心带秦姑娘来这休息,又让小蝶留在这里照顾,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而且就算本宫安排,也不会安排到令弟的头上去!”
朝阳郡主实在是气极了,都有点口不遮掩了,这话听得刘贵人是恨不得用眼神剜死朝阳郡主。
一旁的云阳公主眼见这两人越吵越凶,只得开口打着圆场道:“刘娘娘,朝阳姐姐,这事既然发生在云阳的宫里,云阳也有责任,你们两位就不要再争执了。不如由本公主决定,你们各退一步,刘壮择日迎娶小蝶姑娘,也不要夫人的身份,就让刘壮收做贵妾吧!”
太子也一幅不耐烦的开口道:“就照云阳公主的旨意办吧,本宫的好心情全被你们这些事,给弄得扫兴至极。来人,回宫!”
本想再讨价还价一番的刘贵人,听见太子也发话了,只得作罢,一脸不高兴的由丫环扶着回宫去了。出了这事,云阳公主也没心思继续春日宴了,只是草草的和各家公子小姐们说了几声,也称累回宫休息了。
各家的公子小姐有交好的,都三三两两的朝宫外走去。秦思南也带着秋儿朝宫外走去,张柔惜从后面小跑的追过来道:“思南,等等我,我们一道走。”
秦思南闻声转转身听了下来,看着跑的脸色发红的张柔惜,边拿出帕子替她擦着汗,边笑着说:“你看看你,难怪之前我这丫环笑了,你真是半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不过我喜欢!”
秦思南说完,俏皮的冲着张柔惜一笑,笑的张柔惜也跟着笑起来道:“思南,你就是取笑我,不过你这说的也太有水平了,我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高兴了!”
“我的大小姐,我可没有取笑你,我可是真的喜欢你这个样子,随性所至,自在洒脱!”秦思南真诚的看着张柔惜道。
这下可把张柔惜看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才下去的红晕又染了上来,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可别再说了,再说我下次看见你都不敢喊你了!”
“好了,我不说,我还想等着你教我几招强身健体的招数呢!”
“这个好说,反正最近我在府里也是闲着没事,明日我到你府里去找你玩吧!”张柔惜一口就答应了秦思南。
两人说说笑笑的很快的走到了宫门口,而门口的马车排成了一大排,接张柔惜的马车刚巧排在前面。秦思南送她上了马车,又站在宫门的一边,等着还瞧不到的府里的马车来接。
就在秦思南和秋儿静静的站在一旁发着呆时,一个高大的白色身影站到了跟前,惊的秦思南抬头一看。卿尘看着面前吃惊的人儿,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想笑,但面上还是淡淡的,“秦姑娘,今日无事吧!”
秦思南呆呆的看着离她如此近的卿尘,耳边传来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虽然语气变得平淡,但是却在秦思南的心里激起不一样的涟漪。
半响,秦思南都没有说话,最后才发觉刚刚卿尘好像是问她,向后退了一步开口道:“回定西王,臣女今日无事,一切皆好,多谢定西王关心!”
虽然刚秦思南又片刻的失神,但还是很快的恢复了镇定,恭敬而却充满距离感的回答着。
卿尘看着退后一步的秦思南,心里某个地方突然有撕扯般的痛,“既然无事,甚好。”
说完,卿尘漠然的转身离去,而留在原地的秦思南,瞧着他的背影,眼里却有依稀的泪光在闪烁。回到马车上的卿尘,头痛的毛病又发作了,急的李意着急的催着车夫快点。
“王爷,既然秦姑娘能缓解你的头痛之症,为何不将她请来王府。”李意心疼的看着头痛的冒冷汗的卿尘。
卿尘没有做声,只是努力忍着头疼的坐在一边。
而秋儿瞧见秦思南的神情不对,小心的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怎么眼睛都红了?”
“没事,大概是风迷了眼睛吧,这府里的马车怎么还不来,秋儿你去瞧瞧。”被秋儿看出不对劲的秦思南,岔开了话题。
秋儿听令,在车队里找起了自家的马车,“小姐,快来,府里的马车在那。我扶您先上车吧,不然等会又起风了,吹得眼睛痛。”
秦思南由着秋儿扶着她上了马车,安静的在马车里坐着。马车不一会儿回到了秦府,下了马车,秋儿跟着秦思南进了府。
可这刚走到客厅,就瞧见秦苏氏在那里不停的忙碌,而秦张氏和大儿媳,二儿媳正磕着瓜子,聊得起劲。这让秦思南看的是火冒三丈,一个箭步上前,接过秦苏氏手里的抹布,就往秦张氏他们靠着的桌子上一扔,砸的是瓜子满桌都是。
“你这个烂货,还敢更我摆起了脸子不是,叫你把这客厅抹干净,你抹干净没有,赶快滚过来把抹布拿去,今天不把家里扫干净,别想有饭吃!别以为你怀着个孩子有什么了不起!”秦张氏头也抬的骂道。
“我看今天谁敢不让我娘吃饭!”秦思南怒吼着。她没想到,她就进宫一天,这些人就在家里这样胡作非为,竟敢指使起她娘来了。
听见秦思南的声音,秦家大儿媳秦李氏,二儿媳秦王氏趁势就想溜走,但被秦张氏一把拽住。秦张氏心里虽然也有点对秦思南犯怵,但是又不想在阵势上输了秦思南。
“怎么的,我这个做婆婆的,教导儿媳妇,还轮到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来多嘴嘛!”秦张氏不甘示弱的说道。
“你如何教导儿媳妇是你的事,但是指挥我娘做事就不行,你不把我娘当宝,我可把我娘,我娘的肚子看的比什么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