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颜苏茗所料,那颜苏笛立刻拉着沈越大步朝她走过来,气势高傲的像是白天鹅发现落汤鸡,要赶紧过来示威。
颜苏茗并不怕,因为她看清了沈越清俊书生般的外表下阴险狡诈的内里,爱意也随之慢慢消失。
“怎么还好意思来?”颜苏笛冷冷的瞧着颜苏茗。
颜苏茗又喝了口酒,满不在乎的睨了一眼沈越,“怎么还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一个不要脸被沈家扫地出门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难道还指望着我老公对你回心转意?”颜苏笛轻蔑的看颜苏茗的一身盛装打扮。
颜苏茗很少这样穿,美好的曲线暴露无遗,气质又是独一无二的清冷,和性感相衬,却是遗世独立般的美好。
沈越看着这个被自己利用后的女人面上没了狼狈没了对自己憧憬,越发坦然自得,他却是有点不适应。
颜苏茗从前不爱打扮,现在这么一打扮,轻松的把颜苏笛比了下去。
“你又好到哪里去了呢?”颜苏茗笑,笑的美丽张扬,“用我用过的男人,住我住过的房子,甚至钱,也是你老公利用我设计换来的,怎么着啊,你都觉得舒心,我一个脱离苦海的有什么不舒心的?”
“你!”颜苏笛爆发,手又抬起来。
可颜苏茗早有防备,将她的手在半空之中拉住,同时冷笑,“你以为我看清了你们,还能任你们欺负?”
沈越在一边看着两个女人的针锋相对,却无从插手,因为他突然对颜苏茗生起了愧意,如今事业上的起色,都是利用她换来的,如今她流离失所,落得可怜的境地,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如今她盛装焕发,想来可能是想让自己回心转意……
他叹口气,对颜苏笛道,“算了,今天是爷爷的生日,她只是想来给爷爷祝寿吧,虽然我和她没有关系了,但她好歹还是你的妹妹,别闹的太难看,等会儿传过去,惹爷爷不高兴。”
颜苏笛虽然张扬,可是个聪明人,她甩开颜苏茗的手,嘴角又盛出一个笑,“我听我老公的,不跟不知羞耻的人计较,当然了,也念在你对爷爷还有孝心。”
说罢,她大大方方地挽着沈越,到旁处去了。
人们觉得没意思,大部分视线也移开,颜苏茗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对相配的背影,心道他们真的相配。
同样都是喜欢利用别人,同样都是颠倒是非黑白的两面人。
颜苏茗又吃了点东西,喝了两杯威士忌,酒意上头,没去给沈家老爷子祝寿,就在人群后头等着沈墨南。
可左等右等也没等来沈墨南,倒是颜苏笛又过来了。
沈越没过来,她显得更嚣张,“颜苏茗,刚刚我还忘了告诉你,你和你那妈妈一样没用,男人还是金钱,都争不过我们!”
妈妈……她还好意思提起妈妈,颜苏茗的气血涌上头,想起钟情父亲的妈妈被颜苏茗母女逼的抑郁成疾,最后跳楼自杀,第三者是罪魁祸首,怎么还有脸提起?!
再也忍不了了,颜苏茗反手干脆果敢的巴掌啪的一声落在颜苏笛脸上,霎时间,颜苏笛白皙娇嫩的脸上起了红印子。
颜苏笛崩溃,要抬手还击时,手却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半空抓住,这只手孔武有力,是男人的手。
她们顺着白皙的手臂望去,望到一脸云淡的的沈墨南。
接着,沈墨南松了颜苏笛的手,冷冷地瞧着她。
颜苏笛捂住自己的脸,眼眶通红看着沈墨南,嚣张不再,开口之间竟有哭腔,“小叔!你看到了没有,你可怜同情的女人打我,我只是感激她过来给爷爷祝寿,没想到她还是记恨我,记恨沈越…小叔,你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吧!”
颜苏茗无言,看着面前两幅面孔的女人演戏,她不为自己辩解,因为今天却是她先动手。
谁也不能说她的母亲,这她无法忍耐,她看向沈墨南,他的眸子皱了皱,颜苏茗以为他信了颜苏笛,心一点点发冷时,沈墨南却是垂着眼帘对着颜苏茗笑了,“你还挺厉害的,打得很用力啊!”
这说笑一般的语气让颜苏笛怔住,通红的右脸和眼睛相互映衬。
“你手疼不疼啊?”沈墨南说着,拉起颜苏茗的手瞧了瞧,眼神里都是怜惜。
李森髯在后面津津有味地看着好戏。
颜苏茗和颜苏笛一样震惊,哑然之后,摇了摇头。
颜苏笛已经气急败坏,“你们!我算是看出来了!怪不得沈越不敢告诉我和颜苏茗出轨的男人是谁,原来是你啊小叔!你竟然和自己的侄子的老婆搞在一起!现在还公然带她沈家,真是不知羞耻的一对啊!”
她的声音尖利,一时间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他们身上,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更有尖酸刻薄的女人附和,“一定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勾引沈墨南!”
沈墨南一个阴冷的眼神放过去,女人才闭了嘴。
随后他悠悠开口,“颜苏笛,注意分寸的人该是你,现在苏茗是我的女人,可不是我那侄子的,按着辈分,今儿你得叫她一声叔嫂。”
话一出口,众人更加惊异起来,连颜苏茗也是楞楞地,被吓到酒意都褪去,一句话也说不出。
“啊!你真是被这个女人蒙了心!”
“被蒙了心的人是你。”沈墨南淡淡的笑,“你知道为什么颜苏茗会出轨吗?”
颜苏笛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们,咬着唇,全身气的颤抖。
有好事者观众饶有兴致地问,“为什么啊?”
沈墨南又大笑起来,带着几分不正经,不油腻却显得风流潇洒,“女人不想跟一个男人,还能因为什么?”
一旁又有李森髯在大声起哄,“哦!是沈越少爷不行呗!”
满堂喷笑,虽是上流社会,面对偶尔的轻浮韵事,也觉得很有意思,纷纷交耳传目,沈越小公子不行的消息就这样传遍宴会,成为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