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瑶看着萧梦可和褚嘉暖分别被太子和晋王分别救出,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君锐白在上岸那一刻便立即把衣服脱下来盖在褚嘉暖身上,挡得严严实实。萧梦可却没这么好运了,本就不是君鹤央想救的人,自不会怎么管她。任明里暗里的打量落在她身上。
君锐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怀中昏迷的人,心里尖锐的疼。自己本就是听说君鹤央要来,不放心小东西,才跟来的,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在水中时,看到她嘴角的那一抹笑,君锐白心疼之余竟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她,好像自己根本就抓不住她,就像她随时就能离开似的。
“啊—”萧梦可歪头吐出一口水,缓缓清醒。见自己全身湿透,不由得尖叫起来。
秀儿忙拿了披风盖在她身上,但已经晚了。
褚嘉暖见萧梦可醒了,也咳了咳,装作刚醒的样子,面上无辜慌乱。
褚辉走过来,面带愧色,行礼道:“下官教女不严,殿下见笑了。又回头斥责褚嘉暖道:“逆女,看看你像什么话。”
褚嘉暖心中冷笑,自己上辈子还把褚辉当作最痴情的人。不论他对她怎样严厉,也都当成他对自己“爱之深,责之切”。呵呵,痴情?若是他真的爱母亲,怎会有小妾庶女?哦,还有私生女,萧梦可。
上辈子,褚嘉暖到死也不明白父亲为何厌恶自己?就因为怀疑自子血脉不纯?怕不尽然吧。
就像现在,只责备自己,而替萧梦可掩盖。
萧梦可忽然尖声道:“舅舅,舅舅要为我做主呀!湖里有鬼。”转头看着褚嘉暖道,“是你,是不是你害我。”
褚嘉暖不敢置信地道:“妹妹怎能这般说,若是姐姐推的你,怎会也掉了下去。分明是有小人作祟,要害你我姐妹二人呀,妹妹可莫要上当!”褚嘉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褚嘉暖因落水发髻散开,几缕头发贴在脸上,为她添加了几分柔弱。众人见褚嘉暖说得情深意切,也不由信服。
褚辉脸色不定,厉声道:“怎么回事儿。”
说完,还剜了褚嘉暖一眼。
褚嘉暖早已领教他的偏心,因此面色如常,毫不在意。
褚辉让婢女说清来龙去脉,他知道今天必须得有个交代。
婢女支支吾吾的,实在是当时情况混乱,没看清。
君锐白冷声道:“何必如此麻烦,本王的侍卫就在此处,不如让他好好说说。”
挥手便唤道,“阿一。”
阿一突然出现,声音呆板地道:“萧小姐的丫鬟要绊褚二小姐,郡主见褚二小姐要掉下湖,便拉了一把。褚二小姐把萧小姐推了下去,郡主是被萧小姐拉下去的。”
话简单,众人都听明白了。看向萧梦可和褚云瑶时不由得鄙夷,真是心思歹毒,两人间的恩怨却牵扯到安和郡主,真是无耻至极。
褚辉不敢质疑君锐白,只能忍下这口气。
褚云瑶不敢置信,对萧梦可叫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干嘛害我。”
“害你?”萧梦可反驳,双肩微抖,柔弱地道,“妹妹把我推下水,我并未怪妹妹。妹妹说我把你推下水,道是从何说起?”
褚云瑶大声道:“别装傻,那婢女所做难道不是你授意?”
褚云瑶绝不相信这不是萧梦可的主意。
萧梦可抖得更厉害了,双眼含泪道:“不,我没有。”
人都是喜欢同情弱者的,见萧梦可如此,他们不由得同情她,而觉得褚云瑶咄咄逼人,无半点大家小姐的样子,对她厌恶更甚。
君鹤央瞧着萧梦可这姿态,厌恶地皱了皱眉。萧梦可低着头,并未看到。
褚嘉暖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这一场狗咬狗可真少见。以后的日子可热闹了,萧梦可不好对付,可尤岚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小东西很高兴。”君锐白感到她的愉悦,在她耳边轻声道。
褚嘉暖觉得有些痒,缩了缩脖子,面上沉痛地道:“不,家宅不和,姐妹内斗,臣女很悲痛。”
君锐白早就对这小东西的心口不一做了了解,因此也不惊讶。只看着她的耳朵逐渐变得粉红,可爱诱人。便动了动喉结,眸色更深了。
“够了,”褚辉喝道,“你们还嫌不够丢人。”
褚云瑶委屈地看着他,萧梦可抖得更厉害了。
褚辉道:“你们两个不友爱姐妹,都有错,禁足去抄百遍女戒,什么时候抄完了再出来。至于那个丫鬟,堵了嘴,杖毙。”
萧梦可面色煞白,似是不能接受,却也未开口反驳,只低头默默垂泪,让周围的人为她心疼。
褚辉说完,便不再看她们。暗中却又警告地看了褚嘉暖一眼。
君鹤央提醒道:“让两位小姐去换下湿衣服,免得着凉。”
两人道谢离去,褚云瑶冷哼一声回了兰苑。
褚辉亦请两人去换衣服。
君锐白拒绝了,只看着褚嘉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后,便提出了告辞。
褚嘉暖与萧梦可就要分别时,萧梦可忽然道:“姐姐好手段。”
褚嘉暖无辜地问道:“妹妹说的什么,姐姐竟听不懂。”
萧梦可道:“你我心知肚明。”萧梦可暗恨,自己本是想借着褚云瑶的手推她下去的,谁知却把自己折了下去。
褚嘉暖笑着道:“太子殿下不顾己身地救妹妹上来,妹妹可要好好感谢才是。”
最好以身相许。
凭萧梦可的心思,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褚嘉暖说完便拐到另一条路上,她与萧梦可不是同路人。
萧梦可站在分岔口眼神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