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从秋水菡手中飞出去,不偏不倚恰好落到落地窗帘内下方。
屋内,真正黑下来。
那人是个劲敌,他不动,秋水菡也不敢动。
良久,那人笑一声,煞是好听,“别误会,本少没有恶意,更没有要袭击你的意思,只是想逗逗你。”
醉人的男磁音。
难道他刚才是想拍自己的肩?可从短信来看,他分明就是绑匪,秋水菡朝男人说话的那方位沉声道:“放了王英子,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男人缓缓朝秋水菡走去,尽管脚步很轻,秋水菡还是有所察觉,先发制人,果断一记鞭腿朝男人狠狠抽去。
小腿部倏地一紧,已是被男人宛如钢铁一般的大手抓住,他一拽,她控制不住的朝地倒去,却迅速抓住他一只手的肘部。
落地时,男人与秋水菡已是扭成麻花样,但男人还是占尽上风,一条腿压住她身子,两手各钳制住她腕部。
秋水菡挣了挣,无法挣脱,“你想干什么?”
男人有点吊儿郎当的声音,“给你说过只是想逗逗你,你竟不信。”
就这姿势,还逗逗?秋水菡这个念头刚落,身子接连被动,呼吸间的功夫,男人竟骑上来,与此同时一气呵成将她双手各反扣在地毯上。
她呈个举手投降状。
天呐!心中的惊犹如呼啸怒吼的涛涛巨浪翻滚,布满惊与怒的双眸瞪得大大。
“那我们就接着玩玩。”男人俯下身,唇首先烙印在她的鼻端处,微微停留,向下移,印在她抿得紧紧的唇上。
熟悉的男人气息铺天盖地,秋水菡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制住她的男人是与她在房车内放纵的男人。
房车男!
头朝一旁扭去,“你放开我!”
男人没有放开的意思,更没有回答的意思,在秋水菡的反抗中成功撬开她的唇。
她在屈辱中尽然悄悄有一缕喜欢,不在反抗,机械地僵着,任由男人的入侵。
大脑陡然划过一道亮光,整个人清醒,略犹豫,恶作剧地朝那入侵正绞动得欢的舌轻轻咬下去。
虽轻,但力道还是有的。
男人身子一僵,脱出,凝视着秋水菡。
他曾咬过她鼻子,如今印迹犹在,扯平了。
男人发出两声轻笑,“你心火太旺!”
怎能不旺?整个人就像一颗炸弹,如果可以,自己现在想杀人,秋水菡轻轻斥道:“你下来,我今天没心情。”
男人稍稍沉默,一本正经地道:“告诉本少你的身份,让本少猜猜你心情为什么不好。”
秋水菡扭开头,“你装神弄鬼,有本事自己猜。”
“好,那让本少来猜猜。”
死寂过后,男人缓缓开口,“两天前,华宇国贸城一家名牌鞋店发生一桩不大不小的事,疑似秋氏集团总裁秋水菡与契约酒吧老板的女人狠狠教训了一个叫秋水意的女人,后大方向围观的人送鞋,余下的鞋子全送到契约酒吧,前四天,秋氏集团总裁秋水菡在妹妹秋水意的生日酒会上被未婚夫金华阳甩了,结合后来所听,你应该就是那个成为人们街头巷尾笑谈的秋水菡。”
动听的男音像夏夜天幕的繁星,令人沉醉。
秋水菡大窘,‘刷’的一下脸红了,“是王英子在逼问之下说出来的吧?”
“还没问你,王英子是谁?”
“明知故问。”
男人耸耸肩,道:“好吧!就算是,想知道本少是谁吗?”
“当然。”
他危险的褐色双眸轻眯,凑近秋水菡,轻声道:“如你所想,本少是绑匪。”
“那我以后就叫你绑匪!”她忍不住‘噗哧’笑出声,尔后心间陡然爬起一缕疑惑,难道,自己下意识的还想与这位初衷是建立在心中所想的所谓报复那些的男人见面?
男人微微沉吟,“也可以,叫匪少吧!”
匪少,真有意思,秋水菡眉间喜气未褪,又添丝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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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静下来,秋水菡的头枕在男人结实的胸膛,男人梦幻好听的声音轻轻回荡,“想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吗?”
秋水菡就像一只吃饱正大睡的小猫,多说一个字都嫌多,“不想!”
就这样,烦了,累了,纵欢一番最好!
男人沉默,良久,吐出一口长气,“可我知道你是谁。”
是的,他知道自己身份,可从今天的事来看他并没有恶意。
“这种花招以后别玩,我已经筋疲力尽。”秋水菡一把推开男人,坐起来,开始扣衬衫扣子,“能一出手就是十万,你不差钱,留给你一万元让你笑话了。”
男人一只手撑地坐起来,另一只手轻柔地给秋水菡梳理着发丝,“我给你五百万,我们再疯一次。”
噗!
五百万,说得这般轻松,看来,还是低估男人。
“你既然是为见我,那王英子就没事。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在酒吧门口见。”
男人没说话,秋水菡只当男人同意。
男人徐徐地说:“你绯闻缠身,身为秋氏集团当家人,我建议你不要逃避,再不甘,也要及时稳住某些人。”
男人说得十分有道理,论当前形势,就算想报仇也得慢慢来,眼下,最主要的是稳住金家人。
不然,金家人若从中作梗,加上父亲的夺权,再加上舆论,不光不能力挽狂澜,稳定局面,搞不好,真得引咎辞职。
那几天前给父亲说要解除与金氏集团合作的话太不理智。
真想不到,点醒自己的人竟然是与自己是露水夫妻关系的男人。
“多谢!”秋水菡拾起手机,本可以照照男人,可她硬是装着没想到,并刻意不着痕迹地绕开男人朝门走去。
后秋水菡得知,王英子是从监控里发现的男人,取的是监控的图。
从监控里发现男人突然不见,好奇出门去看,酒吧门前确实不见男人,当即惊讶在外就拨打秋水菡的电话,自从给秋水菡通话后就没找到手机,不过,后来又在房里找到,正因为如此,怀疑是记错放的地方,没给秋水菡及时说。
座机打不通,那是因为没搁好。
综合这些情况,秋水菡想通,本是到契约酒吧守株待兔的的男人发现监控,他们应该是两个人,两个男人机智的躲起来,王英子出来查看,通话内容被他们听到,于是,男人心生一计,他离开赶往别苑大厦,留下另一个男人偷王英子手机给自己发的短信,诱引自己到别苑大厦五楼的咖啡馆与所谓的匪少——男人见面,但匪少不知王英子是谁又解释不通。
情形大致是这样,男人没有恶意,细节犯不着去深想。
这种事,自是没与王英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