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盛世夜总会
宽敞奢华的包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走进来一位年轻女子。
她墨丝随意绾在脑后,有蓬松感,额两侧垂下柔顺的碎发,不用涂脂抹粉,就已是眉目如画,唇如点膏。
着浅咖啡色衬衫,衬衫腰下宛如裙子一样的有褶,显得小腰不盈一握,下配一条简约黑色真丝西裙,与生俱来的高贵清冷优雅的气质震惊全场。
包房内刹时就停止男女二混唱,六个小姐目光如针,那坐在沙发正中左拥右抱的老男人在一怔后视线紧紧锁住她。
老男人钢毅的五官透出几分随性,身着粉色碎花质感好衬衫,金纽扣,稀疏的黑发光亮,饱满的额头更是亮。
老男人是楚章的父亲楚风流,银环集团的董事长。
楚风流,人如其名。
门外又进来一位三十多岁着白衬衫西裙的卷发女人,沉着干练,她脚步轻轻,不紧不慢恭敬地跟在女子身后。
女子落落大方分秒间来到侧沙发前,脸上盈起一缕笑意,“楚爷!在门外就听得是你老的声音,冒昧进来,果然,还真是你老。”
小女子艳压群芳,但她高贵清冷优雅的气质令人望而止步,不敢妄想,老男人望着女子疑惑地道:“你是?”
女子道:“楚爷不记得我了?去年,我们曾有过一次生意上的小小合作……”
卷发女人及时上前一步,微微弓着身子,“楚老爷子!该不会不记得秋小姐吧?”
“秋小姐?”老男人茫茫然望一眼卷发女人,若似顽童一样的歪下头,结舌道:“是,是,是秋秋?”
卷发女人笑道:“老爷子!我提醒你一下,是秋氏……”
‘秋氏’两个字使得老男人一拍头,恍然大悟,“记起来了,是秋氏集团的那小丫头秋水菡。”
秋水菡向楚风流盈盈一笑,伸出手,“楚爷!你记性真好,好久不见,你老可好?”
“好好好!看见你小丫头更好了。”楚风流站起来,与秋水菡握手后张开双臂,亲热地拥抱秋水菡一下。
秋氏集团与银环集团不是一个等级的公司,虽说这些年秋氏集团一直不温不火,但终归也是屹立二十多年不倒,秋水菡走马上任,投资的项目立即显出其集团前境不在只是温火,她年纪轻轻,肯干敢干,眼光独到,胆儿更是大,撇开身份与她的才干,她是未婚,包房又没有什么其他人,左拥右抱已是不雅,楚风流思及此,哄呵几个小姐出去。
秋水菡在距楚风流一尺的位置坐下,林影蹲在发光茶几前倒红酒。
楚风流笑呵呵地道:“小丫头!到这儿来应酬?”
“是啊,幸好上卫生间,要不,还不能耳闻你老宏亮的歌声,知道你老在这儿。”眼角余光瞥见林影倒好两杯红酒,秋水菡优雅拾一杯在手恭敬递向楚风流,“话说,楚爷!你的中气可不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差,我瞧来,比他们中气还足。”
这小丫头是刻意巴结,生意人,无利不起早,楚风流‘哈哈’一笑,接酒杯在手,颇为得意地道:“小丫头说话中听,不夸张,实事求事。楚爷我喜欢听。”
秋水菡举手中杯轻碰一下楚风流手中的杯,“楚爷!你老是商界的精英前辈,今日有幸遇到你,我可要向你好好的讨教。”
楚风流浅抿一口红酒,“好说好说!”
楚风流已是七十多岁的人啦,老人,都喜欢实在的人,夸的话不能过,秋水菡在虚心请教普市今后发展的大趋势等后不忘把不夸张中听的话送上,逗得楚风流比左拥右抱还开心。
杯来杯往,把楚风流灌得大醉,秋水菡扶楚风流出门。
林影到前台记账,众目睽睽之下,秋水菡继续扶着楚风流出门。
汉唐盛世夜总会在普市生意不是一般的好,高档消费,来此的皆是上层社会的人,当然,不乏狗仔队。
银环集团鼎鼎大名,楚风流更是人人皆知的老顽童。
秋水菡搀扶着他一出现在门前,顿时就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秋水菡一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楚风流下台阶,一边大声道:“干爷!平时让你少喝些,你就不信,要不是碰巧我也在此,也不知你还要喝多少?”
干爷!秋水菡何时与楚家搭上关系?有人开始疑惑对眼神。
未到台阶下,楚风流的司机跑来,从秋水菡手中接过楚风流。
下得两级台阶,楚风流勉强转过身来,笑得嘴角扯到耳后,“小丫头!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有人悄悄地嘀咕,“小丫头?看来楚秋两家关系还真非浅!”
秋水菡恍若未听到,冲着楚风流春风扬手,“好!我一定早点回去。”
普市国际大剧院
灯光幻闪,坐无虚席,T形台上的模特踩着舒缓优美的音乐向观众展示今秋即将流行的款。
已至尾声,可观众看得聚精会神。
T形台前,最好的观看座位上,坐着一个身着质地上好金纽扣暗纹宝蓝色衬衫的年轻男子,他一脸嬉戏,不时朝台上走来的美女们轻扬手打招呼,好似与台上的每一位美女都熟。
台上的美女,不着痕迹地给他一个眼神,继续着。
一个身着黑衬衫、棕色短发气质不凡的男子弯腰来到男子身侧,蹲下,递给男子一张照片,并调开手电筒。
男人借着手电的光看起来。
看男子许久没有反应,男子小心地道:“风哥!是这女的吗?”
照片光线昏暗,五颜六色,但因近距离,影像还是很清晰,是张女人侧颜照。
“风哥!给句话,你要急死我吗?”
照片的女子侧颜完美无缺,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寒城!你是怎么搞到这张照片的?”
“给酒保买的。”
男人笑一声,煞是好听,“我其实不是很确定是不是她,台阶上看她,很清晰,但只是一眼,房车内,光线昏暗,看不清,虽然她后来睡着了,睡得香甜,但我不忍惊扰她,也就仍是没开灯。”
吴寒城强忍住浓郁的笑意,“风哥!原来你还会怜香惜玉。”
一别已是两天,一忙差点忘了这事,男人狠狠瞥眼吴寒城,“看到这张侧颜,我有预感,她就是她。对,没错,就是她。”
回想起女人留下一万元钱的事,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招手,吴寒城凑近,他附耳低语。
吴寒城还在恍惚间,他低低而有力量的地道:“速查实她身份,如果是,我要见她。不,就算不是,我也要见她。”
吴寒城点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