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许愿!”瞿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提醒我,“据说新的一年的第一分钟内许愿,会实现的!”
我看了周围一眼,果然很多人正双手合十,闭眼许愿。大幻境的驱使下,我也不由自主地许愿了。
双手合十之后,我在心里说:让苍承泽尽快爱上我,让我早日替姐姐讨回公道。
刚许完,就听到瞿朗问我:“你许的什么愿?”
我嘴唇动了动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他说:“你别说,说了可能不灵的。”
我翻了个白眼。
他又问:“那你想不想知道我许的什么愿?”
“不想。”
“我告诉你……”
“你不是才说,许的愿说出来就不灵了吗?你是不是弱智?”
瞿朗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12点都过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转过身,说:“你送我回去吧。”
“好。”
因为家里没有人,我便让瞿朗直接送到了门口。反正他肯定早就想知道我住在哪儿,没有必要相瞒。下车的时候,他感叹的说:“我怎么有种把自己的老婆送到别人家里的感觉?”
我懒得理他。
但走到门口,我还是转过身来说:“今天晚上谢谢你了,烟火多少钱,我转给你。”
瞿朗原本微笑的脸,立刻僵住了。反问我:“你没有闭要吧?女士和男士在一起,回家了还得还钱,你这是不是太侮辱我了?”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话也有点道理。但是……
“我不会回请的……以后咱们也少见面吧。”说完我转过身,快速回去了。
别墅如同我想象当中的那样,一点亮光和人气也没有。从进家门开始,附近的炮竹声就不断,还有不断放着烟火的。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脑海里全部是刚才在‘中央广场’放烟火的场景,以及刚才那热烈的气氛。我已经很久没有在这种公共场合感受这样的集体活动了,给我的触动非常的大。
在床上翻了半天也睡不着,我只好起身坐起来。拿出手机。
手机上有十八个未接电话,都是苍承泽打的。
我吓了一跳,觉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他给我打电话做什么?查岗?还是……
他自己应该不会亲自来家里看,但是会不会派人来看看?
不会吧,大年除夕,哪个老板这么不见人情,让自己的下属去家里盯情人的梢?
我心里忐忑不安,赶紧给他回电话。
电话刚拨出去还没有通,我又赶紧挂断了。现在打过去,怎么说?
还不如早上再给他打,就说那时候已经睡死了。我前几天感冒,身体不舒服,睡得死一点也不是不能理解。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打定了主意,我又躺了下来。
刚一躺下,电话震动了。
是苍承泽打来的。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盯着手机屏幕。
想接,又不敢接。
直到电话屏幕暗下去,我松了一口气。但没有过一分钟,电话又震动了。
我经过再三思考以后,做了个深呼吸,把电话接了,装作刚刚被吵醒的迷迷糊糊的声音,“喂?”了一声。
苍承泽的声音很低沉,他问我:“你在做什么?”
“承泽吗?”我用迷蒙的声音继续,“怎么了?”
“你在睡觉?”
我“嗯”了一声,沉默了两秒钟,声音稍微清醒了一些,“承泽,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
苍承泽的声音没有那么沉了,但还是有些狐疑:“今天晚上应该很吵,你怎么睡得着?”
我笑道:“听习惯了也不觉得吵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苍承泽没有回应。
我再次问道:“你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没有。”
我想了想,问:“是想祝我新年快乐?”
苍承泽说:“本来是在跨年那一刻给你打电话,没想到你没接到……”
“承泽,我想你了。我们视频吧?我的手机号码就是w信号,你加我吧。或者我加你也行。”
苍承泽同意了。
过了一会儿,我就收到了他的好友验证提醒。苍承泽的头像是一块黑色,没有头像。名字叫作“风”。我猜这不是他平时常用的微x,应该是一个小号,否则这样一个随意的名字,怎么像一个公司总裁应该有的名字?
我加了他,立刻发了一个视频过去。
我知道他还是不相信我,但又不好意思让我证实,我便主动提出来跟他视频,正合他的心意。虽然不知道我在他心目中究竟有多高的地位,但他对我控制欲确实很强,不容许我有一点点偏离他的掌心。
视频接通以后,他看到我正睡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脸上堆起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都已经听到爆竹声震天响了,亏你可以睡得着。”
我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说:“可能是吵得头疼,所以不知不觉早早就睡了。”
“感冒还没有好?”
陪着苍承泽聊了将近十分钟,他说不打扰我了,让我接着睡,早点休息,然后说了句“新年快乐”。我也对他回说了一句,便挂了视频。
视频挂断了之后,我在心里放下了一颗大石头。
刚一躺下来,手机又震了。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条陌生的新加好友的微x消息。
头像就是本人,是瞿朗。
我赶紧拒绝了。
他又加了一遍,我直接拒绝外加设置再拒绝接受他的好友验证。
没一会儿,他的电话就来了。
我挂断了,接着关机。
第二天,因为我头一天晚上没有睡好,所以睡到了九十点才起来。刚刚开机没有一分钟,就收到了小白的电话。
我接起来,问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有空跟我打电话?”
小白的语气很急,问我:“颂颂,你看到新闻了没有?”
我以为他说的是苍承泽未婚妻的新闻,语气平淡地说:“看到又怎么样?和我又没有关系。”
“和你没有关系?”小白吃了一惊。
我接着说:“他要不要结婚,当然跟我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