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结婚不结婚?我一大早给你打电话到现在你才开机……你应该还没有看到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问她:“你是说,什么新闻?”
小白问我:“昨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昨天晚上?
提到昨天晚上,我的脑海里自然就出现了和瞿朗去‘中央广场’跨年的画面。但这跟新闻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上新闻了?
我想了想,昨天晚上我是戴着口罩出现的。那个口罩是我专门挑的,很大,可以遮住大半个脸,只能露来一双眼睛。而且我穿的衣服也很普通,难道这样也能被认出来?
我想我没有那么红吧?
想到这里,我肯定地回答:“昨天晚上我当然是在家睡觉啊!一整个晚上鞭炮声不断,我都快吵死了。好不容易睡着,后来又被苍承泽的电话吵醒,之后就无法睡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小白沉默了几秒钟,重复问道:“颂颂,你确定你昨天晚上,一整个晚上都在家里睡觉,没有在别处出现吗?”
我点点头。
“你去看看微bo的热搜吧,你上热搜了。”
“啊?”
微博热搜上确实有我,我被偷拍了。
如果只是在‘中央广场’被偷拍,那我还可以解释一下,那个人不是我。但郁闷的是,我在饭店吃饭的时候,也被偷拍了。
那个时候,因为餐厅基本没人,又是要吃饭,我不可能戴口罩。
在广场拍到的和在饭店拍到的人,一样的发型,一样的服装,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不但这样,连男伴也是同一个——也就是瞿朗。
我被人拍偷了,并且是追着拍的,我被跟踪了。那个拍我的人,从我吃饭一直拍到了我去‘中央广场’,拍我拍得很清楚,瞿朗大部份是侧脸,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见是一个年轻高大的男人。
标题更是劲爆,写的是‘新晋小花颂颂除夕夜会情郎,二人共度良宵’。
看到这里,我心都凉了,想到了‘铁证如山’四个字。我不知道这要怎么去解释。
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小白又来电话了。我手脚有些颤,差点儿连电话也不会接了。
“喂?”
“颂颂,怎么样,你看到新闻了吧?虽然后面几张戴上了口罩,可前面几张很清晰啊,昨天晚上——你真的一整个晚上都在家休息?”小白再次问道。
我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嗡嗡”作响,一片乱麻,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的沉默,在小白看起来就是默认,她叹了一口气,问我:“颂颂,那个男人……我是不是见过?”
“…………”
她又说:“就是上一次你在大马路上遇见正室打‘小三’的时候,他出面的?对吧?”
小白眼睛又不瞎,瞿朗的照片就在那儿摆着,她又见过瞿朗,自然认得出来。
见我始终不说话,她都快急死了:“颂颂,你说句话呀!”
我这才从刚才那种乱成一片的思绪中找回的声音,说:“对,是他。可是,小白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我不能让苍承泽知道这些……能不能……”
“苍总?”小白无奈地说:“颂颂,现在的新闻都会长脚,今天又是大年初一,铺天盖地的,苍总除非是瞎了,不然怎么可能看不到?按照我的意思,你先别有任何动作,趁着上热搜,让所有人都认识认识你。等过个几天,再出面澄清,对方只是圈外的友人,不是什么‘情郎’就行了。毕竟照片上又没有拍到别的,比如一起出入酒店,或者回家!你说是不是?”
我并不在乎外界怎么样,我只在乎苍承泽的感受。
如今铁证如山,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
“你不用有别的动作,这边交给我来解决。等到合适的时机,我再通知你当面澄清……”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小白的电话挂断了以后,我更加忐忑不安了。握着手机,生怕苍承泽这时候打电话过来。
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说辞,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我在心里祈祷他在大年初一的上午还没有看到手机新闻。他是大家族,这一天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
心里正在紧张,忽然听到门锁响,吓了我一跳,猛地转过身来。
我没有想到苍承泽这时候能到跑到我这儿来,更没有想到他来得这么快。他没有给我打电话,而是人亲自来了。
他脸色阴沉,连鞋子也没有换,直接从手中丢了个什么东西过来,我猝不及防被砸在脸上,砸得我后通了一步。
定晴一看,是一张报纸。
苍承泽指着地上的被团成一团的报纸,冷笑着问:“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缓缓地蹲下来,把那张报纸捡起来。报纸了娱乐头条,网络上那几张我和瞿朗的照片特别显眼。其中有一种,是我仰头在看烟花,而瞿朗则偏头在看我。不知道是因为照片角度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目光显得特别的深情。
我的心里“咚咚”响,抬起头来正要解释,苍承泽三两步走过来,一把捏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拖起来,反问我:“你昨天晚上不上很早就睡了吗?不是一整个晚上都在家里吗?这些照片又是怎么回事?怎么,难道你会分身术?”
“我……”我的手腕被他捏得很疼,仿佛下一刻,他就能够把我的骨头捏碎似的。我百口莫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说看,你是怎么做到一边在家里睡觉,一边在外面约会的?”
苍承泽的表情很吓人,瞪着眼睛像是要杀了我。我忍不住往后缩,以不太明显的动作,想要把我的手从他的手掌中解救出来。
但苍承泽的手就像是两个钳子,令我动弹不得。
“说话啊!”我的沉默激怒了他,他用力地甩了一下手,把我甩到了茶几上。茶几上的几个茶杯被我扫了下来,砸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承泽,我……”我的肋骨撞到桌子角,疼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赶紧开口解释,“你听我说,我并没有约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