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笑了笑,说:“你不肯收我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叫你帮忙。”
娇娇挥了挥手,大气地说:“自家姐妹,说这些做什么?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如果我能帮得了忙,自然不会不理。但如果帮不了忙,我也无法勉强。”
我打开手机,打开相册,翻到一张照片,给娇娇看。
娇娇看了一眼,拧着眉头,问我:“这个男人是谁?看着倒是有点眼熟,但我见过的男人太多,一时间也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把方俊山的基本信息介绍给她听。
娇娇听了,有些莫名地看着我,想了半天才问:“这个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苍承泽姐姐的老公。”
娇娇立刻明白过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他姐姐找上你了?”
做小三的,晶主身份越是牛/逼,越是清静。无论是晶主的老婆还是家人,就算是知道在外面养了人也不会去管,只要小三安份守纪,他们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事情早已经看开,没有小三也会出现小四小五,一个一个去管,管得过来吗?
如果真的要管,说明这个小三已经威胁到正主的地位了。严格的意义上来讲,我不算是小三。我跟着苍承泽的时候,他跟金晶还没有故事。可是没办法,我的身份上不得台面,所以就算不是小三,也得是小三了。
我对着娇娇笑了笑,没说话。
娇娇本想听一听细节,但见我嘴紧,不吭声,只好作罢,双手环胸,问我:“你想我怎么做?”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就听到她又说:“我知道了,你找我要人呢?”
我点点头,说:“我本来是想找你,毕竟方俊山也不是什么好角色,一般人哪里有娇姐你的手段?只是你现在名花有主,我也不好叫你违背职业道德。而且,你的名头太响了……圈子里谁不认识你。”
娇娇拂了拂她的秀发,朝我点点头。
她最近做了新发型,染了个减年龄的奶茶色,发尾微微烫卷,看起来妩媚又不低俗。
等她沉默了一会儿,我问她:“你手底下,有人选吗?”
“有倒是有一个,入行不久,名头虽然不响,但手段不弱。只是,不知道你的这‘未来姐夫’口味怎么样?喜不喜欢她那一型的?”
“喜欢不喜欢也就一个外表,这都不是大问题。方俊山这人玩儿女人玩得比较隐蔽,曾经包养过一对艺术系的姐妹花。但那对姐妹不懂事,不知道怎么怀上了孩子想要逼宫上位,结果很惨。”我啜了一看奶茶说。
娇娇挑了挑眉,说:“喜欢学生妹啊?我说的那妹子没念过什么书,可她嗓子不错,会唱,声音可销魂了……艺术系……唱歌也算是艺术吧,勉强能搭上边。你要见一见她吗?”
我慎重地考虑了一下,摇摇头:“虽然苍承泽最近都不在我这儿,但他是个很机警的人,这件事情你全权帮我去办,但要做得隐蔽一点,自然一点……还有……”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吧,我让那妹子去试试,行不行还不一定呢。”娇娇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我的包看。
我笑了笑,把那个首饰盒又拿出来,递到她的手里,说:“哪怕你没帮我,我送点东西给你也是应该的。看你也挺喜欢的,先拿着吧。”
娇娇盯着那盒子看了半晌,终于还是没忍住,打开肯子,把戒指拿在手上,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戴上。她的手白皙细嫩,做了精致的指绘,再配上这枚耀眼夺目的戒指,确实是很吸睛。
我把她夸赞了一番,她高兴得脸都红了。
也许是拿了‘重礼’的缘故,她的速度很快,一周后就给我打电话,说她已经帮忙搭上线了。今天晚上在饭局上,不出意外,应该就成了。
我说,好。
她又问:“之后呢?”
“之后就看你那妹子的手段了。”
“不需要她特别做点什么吗?比如给你未来的大姑子找点儿不痛快?”
我想了想,回复她:“你自己看着办,聊天记录你记得清除。”
我这个也算是谨慎,每次一聊完天,聊天内容我会彻底清除,扣扣上和瞿朗的聊天记录,我连漫游记录都一起删掉了。苍承泽虽然是不查我的手机,可万一他心血来潮要看一眼呢?就像上次那样,瞿朗给我发那样一边暧昧信息,差点儿害死了我。
方俊山的事情我不方便亲自出面,所以才找了娇娇。我知道,这一旦被他们家查出来,后果后严重,但现在苍凤敏给苍承泽施加压力,于我而言很不利。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长时间见不到我,苍承泽就算对我再深的感情,一定也会淡。
这段时间他不在我面前出现,我心里非常恐慌,很没有安全感。
生怕他就这样不要我了。
毕竟,我没有任何背景,特色感也不够强。哪怕是再扮嫩,时间久了,也会产生视觉疲劳。我要给苍凤敏找一点不痛快,她去处理自己有家事了,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闲情去管苍承泽的事情。
但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娇娇手底下的妹子虽然搭上了方俊山,但能不能独宠还不一定,就算是盛宠,也不一定有手段能够气到苍凤敏。
想到这里,我头一次在家里独自开了一瓶红酒喝。
我觉得自己太孤独了。
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但以前我会压印这样的感觉,不让它生长;告诉自己要忍受孤独。
但这段时间,这样的孤独感一直笼罩着我,挥之不去,我甚至要借酒消愁了。
喝到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看到了苍承泽,我躺在沙发上,看到他的脸正在隔我很近的地方。
因为太晕了,我看得真切,却又不像是真的,手脚像是棉花一样,使不上力气。想要伸出手来摸一摸他的脸,可手才抬到一半,就软了下去。
直到一种窒息的感觉向我侵蚀过来,我的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