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狄现在火气大得很,他昨晚无意中听到魏秋说叶美华要加害云若曦,就立马离家赶过来了。
只是赶到饭店时,刚好看到云若曦被叶斯瀚单独带走,他恨,却不敢上前去惹那个修罗一样的男人。
随后,他尾随着穗宁到了住处,穗宁没有理会他,就坐在车里,生生地在房子外面等了一夜。
他脚上的石膏上周才拆了,一夜的疲惫,现在他的右腿已经在隐隐作痛。
他从来不认为,云若曦跟他还有什么关系,只是听说她可能被黑道上的人玷污时,他还是本能反应地会去紧张。
但魏狄的关心,云若曦不会知道,更不可能理睬,她只是冷眼看着他,徐徐说道:“我去哪里,跟你有关系吗?”
其实昨天晚上,云若曦是给沈穗宁发过短信的,当时看到叶斯瀚胃痛发作,她就打消了强行离开的想法。
不过后来再遇到陈燕妮,被羞辱为保姆时,她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早点离开。
魏狄看着云若曦,才发现这女孩已经让他越来越陌生了,他一直知道云若曦的性子并不好,但过去的她,一直是非常粘人的。
只要有个风吹草动的,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扑到他的怀里,求安慰,只是现在,面对着如此的变故,她都不再需要他的关心了。
不过随后就明白了,云若曦身后已经有了叶斯瀚,魏狄的心马上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云若曦,你还知道廉耻吗?你昨夜是不是留在叶斯瀚那里过夜了?”魏狄大声的问道,引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向着这边侧目。
云若曦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不上班,不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马上拉着魏狄转弯到了一处偏僻处。
她仰着头,云淡风轻地说:“是又怎么样,这套新衣服也是他给我的。”
魏狄的脸色已经黑得如锅底一般,一个女孩,在男人家中换了一套衣服,意味着发生过什么事情,是不言而遇了。
“云若曦,你醒醒吧,叶斯瀚这样的男人,不是你能招惹的。”魏狄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但如果可以静下心来去听,其实也是带着关切的。
但云若曦想到的,那天在天一办总室里,那声无情的分手,既然分开了,那就不会再有情。
“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管我的事了,失去盛茂的投标资格,你很难受吧。”云若曦半是嬉笑地说。
魏狄的脸色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就是为了盛茂的项目,才跟叶斯瀚纠缠在一起的?你就是为了报复我?”
这回云若曦非常大方地点点头:“你说得很对,就是因为你为了项目背叛了我,所以我要让你永远失去项目。”
“云若曦!”魏狄突然间大喊一声,让人有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云若曦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她心中真有点害怕这个男人突然间发起疯来。
魏狄紧紧地咬着牙头,过了好一会才说:“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我失去了投标资格,失去了一个在行业里冒头的机会,对你来说,又有什么益处,当初你说过,为了我能在事业上,所以建树,你可以无条件地帮我。”
云若曦听着魏狄的话,眼泪却突然间无声色地流下来,过去的事情历历在目,只是她永远都低估了魏狄人性无耻的下限。
魏狄看到她哭了,以为是打动了她,上前来一边想搂住她的肩,一边说:“若曦,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就算我退出,你代表极致,也不可能拿到项目的,不如让天一来拿到这次机会,让我的作品,可以在行业里,有一个很大的提升的机会……”
魏狄说得忘情,但云若曦听起来却是无比的恶心,她毫不留情地摔开了魏狄那只在她看来,无比肮脏的手。
在魏狄发愣时,她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当初是说过,我可以帮你成就一番事业,但前提是,我爱你,我更希望自己爱的人,可以出人头地,在我父亲面前挣一口气,让他可以接受你。”
云若曦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顺手拨了拨了自己的额前的碎发,又继续说:“只是当你告诉你,你已经跟叶美华在一起时,我是不会再爱上一个三心二意的两人,你觉得叶美华可以拿到项目,那你尽管去找她。已经与我无关了。”
魏狄整个人都在颤抖,自从叶斯瀚的助理发邮件通知天一因为设计师身体原因,不符合盛茂的投标要求时,他就知道,叶美华在盛茂的决策上,并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那时,他想过是云若曦在从中作梗,但他的潜意识里,又总觉得不可相信,他不相信那个看起来有娇横实质上单纯无比的女孩会有这样的能耐。
当他知道叶美华要为此而报复云若曦时,他还觉得她是低估了云若曦的能耐,所以想过来阻止,毕竟他的内心深处,还是不希望她落入莫大成那样的恶魔手中。
只是现在听到云若曦这样真真切切的解释,他已经是绝望了,只能说,他过去真的没有看清这个云家千金的厉害之处。
他低下头,看着云若曦一脸厌恶的样子,他不敢再去触碰她的身体,只是用虚弱的声音说:“你知道盛茂的项目如果做成了,能在越城的建筑界里扬威,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很久了,也做了很多很多的准备,只是现在,我连竞争的资格也没了?”
魏狄这样的嘴脸,云若曦还是熟悉的,两人在一起时,他曾经也是这样的百依百顺,那时,云若曦天真地以为,这就是幸福,却从来没有想过,这幸福的背后,更多的是他个人私欲跟目的。
云若曦脸上,依旧是带着惯有的笑容,她喜欢用笑容来伪装自己,“魏狄,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晚了吗?这是你背叛的代价。”
云若曦的脸面,让魏狄觉得一种莫名的恐惧,她的笑容依旧,只是双目已经看不到丝毫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怒火。